同樣的問題,我也想要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啊?我推開爺,從地上爬了起來,四看了看……這裡應該算是地下墓室?因為在螺旋形的石階下面,是一同樣的純白石頭鋪的平面,再向下就是幾排石階,不多,我大概地掃了一眼,正好九級,而在石階的下面,是一座龐大的白玉門戶,門口擺放著兩只巨大的石頭瓶子一樣的東西,也同樣是純白的石頭打磨制造。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古代什麼墓葬的門口,擺設石瓶這樣的裝飾品的,一般來說,墓室的門口都是擺放貔貅、蟲贇、龍,麒麟、天祿等等神的石雕作為鎮墓之寶,或者稱之為守墓神,擺放兩只石瓶,算是東西?
我讓爺小心,就先舉著手電筒,向下走同時提防著機關設置,這個墓葬的規模太過宏大,四都是機關布,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把小命送在裡面。
但是,九級石階走下來,我倒是走出來一冷汗,偏偏四平靜得如同死了一樣,別說是什麼機關蟲。詭異的守墓神,就連普通的蟲子都沒有冒出來一只。
我好奇心強烈還帶著完全不怕死神的爺已經一步搶到了白玉石門的門口,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如玉的白玉石門上,繪制著淺淺的線條,純粹的刀工刻面,沒有毫的彩繪或者別的裝飾——石門上繪制的容,赫然就是那個相貌類似於丫頭的,斜斜地依靠在一只麒麟神的背上,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似乎正看著我們這三個闖者。
我定了定心神,繼續看著石門上的圖像,越看越覺這畫像上的,幾乎於丫頭長的一模一樣,難道真是巧合嗎?
曾經……在遙遠的數千年前,有個人的長相和丫頭一樣??我想起小時候上課,老師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出現兩張完全一模一樣的臉面,就算是同卵雙生的雙胞胎,也不可能絕對的一模一樣……
相貌類似的人很多,這不稀奇!我安著自己,只是一顆心卻不由自主地砰砰跳,之間總覺不對勁。
“老許,你快過來看,這瓶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爺在旁邊招呼我。
我一驚,這瓶子難道不是空的,居然有東西?
“是什麼東西?”我也湊了過去。
瓶子的材質也是半明的白玉質地,舉著手電筒照了過去,可以看到一些東西,黃智華說,好像是水。我仔細地看了看,果然好像是水一樣的,雖然瓶子口被一個大大的石頭塞子封住,可是裡面的水並不是滿的,僅僅只是大半瓶的樣子,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一道很清晰的紋路。
讓我更加莫名其妙的是——在這個巨大的瓶子的裡,居然浸泡著什麼東西,只有一個圓形的影,怎麼看都看不清楚,畢竟,這個瓶子並不是明的玻璃瓶子,裡面養著的,也絕對不可能是觀賞的金魚。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爺好奇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近瓶子觀察,半晌我驚訝地發現,瓶子裡的東西並不是完全靜止的,似乎在……難道說,泡在瓶子裡的東西居然有生命?
什麼東西能夠活這麼長的時間?
“要不,打開看看?”黃智華出了個餿主意。
我們想要打開這個瓶子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只要將瓶子上面的石頭塞子拔開,就可以輕易地打開瓶子,但是——天知道這個裡面裝著的是不是魔鬼?
我想了想,雖然好奇,還是說道:”不要了,多一事不如一事,算了。”
爺聞言,有點怏怏的。我抬頭看向那個巨大的墓室石門,注視著那個幾乎與丫頭一模一樣的石刻,半晌才道:”我們找丫頭要,還有,得趕想法子出去,否則……我們早晚得死在這裡。”
“老許,你說吧,怎麼辦?”黃智華倒是完全贊同我的意見,畢竟那個石頭瓶子裡面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東西。
“先想法子先把石門打開。”我想了想說道:”這裡應該算是墓室了。”
“什麼東西……”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爺驚了起來,我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淡淡的影子,飛快地跑去,迅速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怎麼了?”我倒了一口冷氣,急切的問道。
“剛剛……我的背後有人我……”爺嚇得臉蒼白,指著背後說道,”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綠服的小孩,就站在我背後,沖著我笑,我知道它絕對不是人,所以就問它,接著它就跑了……”
綠小孩!我突然想起,在上面水臺上的時候,我們曾經在水面上看到一個漂浮著綠小孩的,難道說,爺看到的小孩,就是那個綠小孩……它果然是……
那個字我怎麼都不敢想,這裡是數千年的古墓,就算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也在理之中。
而且,我在回頭的一瞬間,也看到一抹淡淡的綠影子閃過,證明了爺並沒有說謊。
猛然,我立足不穩,似乎是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踉蹌著向後退了三四步遠才站住,驚魂未定之下我有點責怪地問道:”黃先生,你推我做什麼?”
“我推你了嗎?”黃智華不解地看著我。
“不是……是那個綠小孩……”爺的臉更加蒼白,指著石門前左邊的一只石瓶說道,”他跑裡面去了……我看到的……”
我打了寒蟬,全的汗都豎了起來,難道說剛才推我的人真的不是黃智華,而是那個小鬼?
而這個石頭瓶子,裝的難道就是那小鬼?
用瓶子裝小鬼?這算是什麼殉葬制度?黃智華已經取出槍來,扣下了扳機,死死地盯著那只石頭瓶子。
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瓶子的背後,冒出來一張慘白的臉,臉上帶著與孩絕對不符合的猙獰扭曲的笑……
“打他!”我不控制地了出來.
“砰”的一聲。黃智華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那個東西,但聞言他還是開槍了,子彈不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石頭瓶子上。
出乎我的意料,那個看著非常堅固無比的石頭瓶子,居然如同玻璃,隨著子彈”啪”的一聲就破了,立刻,無數如清水一樣的流了出來,我們唯恐那有毒,慌忙後退了好幾步。
那果真不是清水。流出來不久,就凝固不了,居然像膠水一樣,粘黏得很,但卻是無的明。
隔了片刻,破裂的瓶子毫沒有靜,我看了看黃智華,正好他也看向我,我點了點頭,兩人大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
瓶子已經破裂,流淌了一地,瓶子裡浸泡著的東西,自然是也一目了然地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這是什麼東西?”爺結結地問道。
“是那方古印!”黃智華抖著說道。
那個時候,我也看得清楚,這瓶子裡浸泡著的並不是什麼死,更不是什麼綠小孩的鬼魂,而是一方古印,這東西,我曾經在黃智華的辦公室看到過照片。據說是黃河龍棺被炸藥炸開後,裡面沒有骸,出現的就是這麼一方古印,但是卻是不完全的,似乎是被人從中間生生地劈了兩半。原本古印四方的四個人面,自然也被劈了兩半,但完整的兩半人的人面,都是猙獰詭異而笑的恐怖的表。
原本在照片上,看得並不明白,如今卻清清楚楚……
黃智華戴好塑膠防毒手套,小心地將那方古印取了出來,仔細地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我也湊了過去,翻過古印一看,果然古印的背後雕刻著四個大字——天殘地缺!雖然是不完全的,雖然我不懂鳥篆,但是這個四個人頻繁的出現,我就算再笨,也已經記住了。
“這個與發現的那個,是一模一樣嗎?”我好奇地問道,畢竟我僅僅只是看過照片,說什麼要保護國家文,這樣重要的東西,自然是不會給我一個古董盤子經眼的。
“表面上看著是一模一樣!”黃智華回答。
我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麼這裡只有殘缺不全的半個,而龍棺的卻是完整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這個古印真的代表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又怎麼會出現兩枚?
誰見過國家的玉璽有兩只的?那還不天下大了。古代的印章,可是某種權勢的象征。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半個古印的切口,非常地平整,好像是被人一刀砍斷的。我想不明白,古代可沒有石料切割機,什麼人有這等本事,將堅的石頭一刀砍兩半,切口居然如斯?
“這另一半不知道在不在那個瓶子裡,我們要不要也打開看看?”爺看著另一只瓶子征求著我的意見。
“打開!”我幾乎是連想都沒想,直接說。我心中很是好奇,既然是碎了的古印,為什麼還保存著?又為什麼要將這樣的東西保存在古墓門口的瓶子裡……啊……不對,這個瓶子可是下面大,上面小,瓶頸細長,那方古印雖然是被人一刀砍了兩半,但是積還是很大,這東西是如何放進去的?
黃智華似乎也發現了這麼一點,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驚詫為什麼瓶子裡裝著的竟然是一方古印,而這個時候,這個完全不合常理的現象卻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蟬。
爺手腳地就要去弄另一只瓶子,我突然覺不對勁,忙一把將他拉開,黃智華對著槍,對著那個石頭瓶子就是一槍,石頭瓶子如同和剛才一樣,在子彈的作用下,瞬間四分五裂,無數黏流出來……
爺”啊”了一聲,不自地捂著,退到我後,我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那是什麼東西?但我看得出來,那應該是髒……的髒,不知道采用了什麼法子,居然保存至今,不過由於長期浸泡在中,如今呈現一種詭異的蒼白,那一團團的東西,看得出來,原本應該是腸子……
而在這些腸子的中間,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腦袋,那應該是一個人類的腦袋,如此一來,瓶子的髒就是來自人類了。
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死後腦袋與髒居然被殘酷地取了出來浸泡在瓶子?這粘黏應該有著某種防腐功效,再加上瓶子的封程度,加上在地上久不見天日,這玩意……這讓人惡心邪惡的東西,居然保存了數千年之久,但是,瓶子殘缺不全的骸,剩下的一部分在什麼地方?
“這瓶子裡怎麼裝了這麼惡心的東西?”爺抖著說道。
我心中一萬個後悔,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把這個瓶子打碎,看著那些淌在地上,呈現一種詭異的明黃的,一團半腐爛的腸子與髒繞在一起,而在上面卻擺放著一個人類的腦袋,經過長久在的浸泡,它的臉面早就呈現一種詭異的慘白,已經半腐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的兩只眼睛居然是睜開的,不是我的錯覺,它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我不自地了腹部,腸胃中一頓翻騰,差點就要吐出來。我轉首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黃智華,只見他臉也難看之極,半天才道:”見鬼了……”
我苦笑,這個什麼他什麼話不好說,偏偏居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軋軋……軋軋……”就在我們的注意力全部被瓶子惡心的東西吸引時,猛然,一陣鐵鏈拉扯的聲音響起,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石門緩緩地打開。
“石門打開了!”素來膽大包天的爺也被嚇著了,低聲說道。
黃智華端起槍來,對準門口。這樣的古墓,四都是機關重重,可以說我們能夠活到現在,那是祖墳冒青煙了。但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個主墓室的開啟,卻是沒有機關。
那雕刻著和麒麟的石門,緩緩地向兩邊打開,裡面空空如也,黝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舉著手電筒照了照,墓室似乎很大,從外面什麼都看不清楚……
“進去嗎……”爺戰戰兢兢地問我,這家夥顯然是被嚇壞了。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不進去嗎?不進去,我們也沒有退路了。我說,大家小心點,千萬別走散了。我心中越來越擔心丫頭,和分散這麼久了,在這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進了石門,依然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我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向門口,這一看,我不嚇得魂飛魄散,一個恍恍惚惚的影子,吊在我們的後,似乎是人,又像是什麼。
我陡然轉過去,手中的青銅古劍狠狠地對著影子揮了出去,可是我的青銅古劍卻砍在空氣中,我一劍使空,毫不著力,心中也空落落的難。
“老許,你做什麼?”爺問我。
我說,我看到一個影子跟在我們後面。黃智華和爺一起回頭看了看,卻什麼都沒有,兩人同時看向我,黃智華說,也許是看花眼了?
我搖頭,心中很明白,我絕對沒有看花眼,只是那個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跟在我們後,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用力握青銅古劍,把手電筒給爺,囑咐他不論什麼況下,千萬不能丟了手電筒。
爺顯然也被嚇破了膽,臉蒼白,沒有了剛才的狠勁,握著手電筒的手都在打,我順著手電筒的柱看了過去,心中不詫異,墓室的石門打開,原本以為裡面就是主墓室,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很寬,甚至不能算是甬道,我目測了一下甬道的寬度,大概有五米左右,兩邊都有著一片片的石頭柱子,柱子上不用說,也是鏤空的石雕,雕刻著無數的飛禽走,工藝湛無比。
我心中暗歎了一聲,想起黃智華原先說的話,倘若這個墓室全部開發出來,開發旅遊景點,給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看看,中國人的文化是何等的博大深!
但是如今,我們卻被困死在這片規模宏大的墓葬中,諷刺的是——至今為止,我依然不清楚,這個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誰?
該死的南爬子老頭應該是了解一點的,只是他不說,我也沒有法子。
“黃先生,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說,說話同時,我們三人已經順著甬道向走去。
“老許就是客氣!”黃智華苦笑著說,我們就是拴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這個時候連命都保不住了,有什麼話不好直接說?
“你知道這個古墓的主人是誰?”我問道,那個南爬子老頭明顯地不願意告訴我們,但是黃智華的份不同,他一定比我們知道多一點。
黃智華的臉上浮出一苦笑,半天才道:”我問過他,他說……”說到這裡,他猛然打住。
爺很不滿他的行為,冷冷地諷刺道:”如今我們連出去都問題,你居然還瞞?”
黃智華說,並非是他瞞什麼,而是實在太過於駭人聽聞,南爬子老頭說,這裡可能是黃帝人的墓葬……
就是那個三皇五帝重的黃帝?我好奇地問道,就算這裡是黃帝人的墓葬,那又怎麼了?為什麼他說得吞吞吐吐?
黃智華看著兩邊的柱子,沉了片刻說道:”你們說得對,我們可能永遠也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那個該死的南爬子並沒有對我說多,他說……三皇五帝時代,距離我們年代久了,而遠古時期的記載也實在不全,但是無論什麼記載都有關於黃帝與蟄尤大魔王在涿鹿的那場大戰役……那一站,應該是人類文明的分界線。”
“這個我知道!”爺口說道:”那一戰確實是人類文明的分界線,從此之後,中原民族開始統一,華夏文明就此誕生。”
“不對!”我猛然打斷爺,如果真是如此,南爬子老頭絕對沒有瞞的必要。
“確實不是這樣的!”黃智華看著氣勢恢弘的墓室走廊說道,”那老頭和我說起的時候,我並不相信,如果不是黃河龍棺的詛咒已經形,如果不是已經莫名其妙地死了那麼多的人,如果不是你們從廣川王陵中帶回來一把我們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青銅古劍,我一定以為他就是一個老神經病。但是,當我進這個古墓以後,我突然明白,也許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這樣的事實,卻讓我震驚無比。”
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