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一次談話,雖然沒談出一個最終的結果來,但是葉曦月現在對待蕭烈的態度明顯有所改變。
不再過分排斥他的靠近,甚至是有些看著比較親昵的舉。
一旦不再排斥蕭烈的靠近,嘗試著去接的時候,心深的某些念頭就顯得越發的明顯。
葉曦月聞著披風上那清冽的氣息,覺著披風上蕭烈殘留的溫,心頭就像注了一暖流一般,上一下子就暖烘烘的,哪還有半點涼意。
“謝謝。”
垂著眼瞼,沒抬頭看蕭烈,卻低聲道謝,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多余的緒。
但即便是這樣,蕭烈還是能明顯覺到的改變,而且這種改變,絕對是他一直以來想要的。
韓致知躺在床上,視線從面前的兩人上劃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不過還不等他多想,葉曦月就手握住了他口的長針,涼涼看他一眼。
“忍著點,我拔針了。”
這種長針,扎下去時不顯疼,但拔出來的時候卻有錐心之痛,之前有幾次,韓致知就疼得差點出來。
他并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于狼狽,而葉曦月現在的一聲提醒,起碼給了他一個準備的時間。
韓致知一下握了拳,可哪怕做足了準備,那長針拔出來的一瞬間,他還是痛得整個人狠狠戰栗了一下。
若不是及時咬住,只怕一聲痛哼早就已經從口中溢出來了。
第一針拔出是劇痛,后面的幾針,就是痛上加痛!
等到葉曦月將他前的十幾針一一拔出來的時候,韓致知渾上下都被冷汗浸了,握著的手也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指印,看著都讓人心驚。
“我來之前已經讓管家燉了藥,有點苦,但是必須一滴不剩地喝完!”
韓致知的太虛,之前開的藥方有些過重,葉曦月已經調整了方子,將一些烈藥減低了分量,希韓致知的能承得住。
如果這樣減低分量之后還承不住,那恐怕就……
看著韓致知,眼中不自覺地掠過一憐憫之,轉瞬即逝,畢竟眼前這人足夠氣也足夠豁達,大概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的。
“夫人放心,我定當全部喝下,一滴不剩!”
韓致知臉上扯開一抹蒼白的笑,低聲做了保證。
葉曦月點頭,“那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將整理好的針灸包放回袖子里,然后起往外走。
蕭烈很自然地跟在后,也抬腳往外走,走到門外時,原本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腳步一頓,然后回頭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將軍怕疼嗎?”
忽然的話,有些沒頭沒尾,但蕭烈卻聽懂了。
“不怕。”
他如是回道,知道葉曦月這是打算幫他清余毒了,恐怕施針的過程也會跟韓致知那樣,所以才有此一問。
葉曦月聽到他的話,挑了挑眉,“那將軍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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