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將顧送回了家,路上顧不開口,容澤也不再說話。
等到車子離開,顧才咬了咬牙,轉上了樓。
其實,這個時候回來,顧倒是不怕吵醒顧老爺子。別人家的老人家都是一大早就起床,他們家的老爺子卻睡懶覺。
一般不到日上三竿,絕對不會起來。
可是,等到顧拿鑰匙打開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顧老爺子時,頓時怔楞在了原地。
“爺爺……爺爺,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顧老爺子看著顧,答非所問:
“我覺得,以後我要早點起床,跟你顧爺爺一樣,出門鍛煉鍛煉,說不定能有什麽意外收獲。”
什麽七八糟的?
顧擰了擰眉心,不知道他家老祖宗一大早的這是哪國風,轉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睡覺就算了,不過得洗個澡,換服,趕回局裏。
程子落網了,張長青給了十天時間,隻用了一半就把案子破了,不可否認的,容澤在這裏麵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其實,顧一直以來都覺得,容澤比自己更適合當警察。
當初自己憑的隻是一腔熱,而容澤卻是真真正正的,有察覺犯罪的天賦。
顧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又想到容澤的,昨晚兩人之間的那些個沒沒臊的畫麵,還有這麽多年來,最坦誠的一次對話,就像電影剪接一般,一幀幀的,重新又在腦海裏放大。
而最主要的是,容澤,這一次依舊沒有給那個問題的答案。
不是矯,也不是墨跡,而是因為這麽多年來,那件事、那個答案,一直都像是一刺一般,梗在自己的心裏,拔不出,卻去不掉。
知道,昨晚容澤說那些話的時候,都是認真的。
而自己呢……
想一想,好像也並不排斥。
但是,有一點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和容澤在一起,這件事,就一定要解決。
想到這裏,顧不歎了口氣。
洗好澡,換好服,顧就打算直接去警局。
外麵,顧老爺子已經買好了早餐,坐在餐桌上等著顧吃飯。
顧走過去,拿起油條就往裏塞。
顧老爺子沒好氣的瞟了一眼:
“你說說你,一個孩子,就不能吃有點吃相?也得虧了容澤不介意,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你嚇跑了!”
容澤不介意?
“關容澤什麽事?”
顧老爺子定定的看了顧一眼。
裝!還裝!
“聽說你的案子差不多了,晚上可以正常下班了吧?早點回來,容澤過來吃飯!”
“爺爺!”
顧將裏的油條咽到肚子裏:
“咱家的飯是太多了麽?”
“死丫頭!”
顧老爺子忍不住手往顧後腦勺上招呼,顧趁機躲開:
“你看看,你還說我魯,這不就是跟你學的麽!”
顧老爺子手上的作一頓,想了想覺得顧說的也對,這丫頭從小就是跟著自己長大的,要說上有什麽病,也肯定多半都是跟自己學的。
想到這裏,顧老爺子不坐了坐正:
“什麽時候開始的?”
“什麽?”
顧一愣,抬頭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顧老爺子。
“我說你和容澤,什麽時候開始的?前兩天我讓你跟他結婚,你還跟我說這說那的,沒想到這麽快倆人就在一塊了!
不過,要我說,你平時工作忙,也沒有什麽時間過什麽二人世界,不如你幹脆就搬到容澤家去住吧,他家地方大,肯定也不差你一個。
啊!不對!
正好,我也搬過去,和老顧沒事做個伴,打打麻將什麽的!”
顧老爺子顧自的說著,說的煞有其事一般,真是還幹脆站起:
“對!就這麽決定了,我現在去給老顧打電話!”
顧一下子明白了。
合著,這老頭子一早就得到消息了,怎麽就沒想到呢?容老爺子撞見了,還能不跟自家這位通氣?
完了!完了!
這回徹底完了!
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條件反一般的拉住顧老爺子:
“爺爺,有沒有你這樣的啊!我和容澤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急著把我往人家家裏送,你是當你孫我嫁不出去是怎麽的?
我好歹也是市局一枝花,家屬這麽沒有覺悟,你不覺得你在拖組織後麽?”
“我呸!還市局一枝花?顧,你別跟我說你這臭不要臉的神也是跟我學的!你爺爺我可不這樣!
還有,什麽八字都沒一撇,不是都睡到一起了麽?”
顧真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也懶得跟顧老爺子解釋那麽多了,就通不了:
“算了,你信不信,反正我倆現在什麽事都還沒有,你要是再這麽跟著瞎胡鬧,我就跟局裏申請去外地學習。
到時候你要願意住在容家,就自己一個人去吧!”
說著,顧鬆開了拉著顧老爺子手,飯也沒有胃口吃了,就朝外麵走。
“臭丫頭,威脅你爺爺呢?哎?你這是又要上哪去啊?”
“上班!”
說話聲落下,就是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
顧老爺子站在客廳裏,好半晌,也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這個孫,脾氣像極了自己,如果真的把急了,說不定真的會說到做到。
索……
就由去吧!
顧從家裏出來,坐公車去警局。
從昨晚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過。和容澤的事,仿佛一直都是別人在主、容澤、顧老爺子,容老爺子……
即便,不否認其實自己心裏對容澤還是有覺的,可是現在大家都已經不小了,不再是隻有就可以不顧在一起的年紀。
自己的這個份,這個職業,真的沒問題麽?
當然,誰都不希有意外發生,但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自己在任務中犧牲了,或者是了傷,容澤要怎麽辦?
容家人要怎麽辦?
可是,如果要讓自己放棄做警察,顧很清楚,不能,也不會!
不是什麽偉大的人,隻是,從想要為一名警察那一天開始,就知道,這將是自己一輩子為之鬥的目標,不能將所有的犯罪都從社會上鏟除,但是隻要靠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讓那些個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給害人一個代,那麽就足夠了。
所以,如果要讓在家庭和事業之間做一個選擇……
顧有些頭疼,覺得,等這個案子全都結束之後,要找機會,和容澤好好談一談了。
……
程子代之後,其他的事就簡單了。
隊裏的人去到程子家裏,按照他的代找到了作案時穿的服、乙醚和巾,把所有的證據都整理之後,給上麵簽了字、
剩下的工作,就不再是他們負責了。
顧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一直是的,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隊裏的人都發現他們老大今天的狀態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可是又沒有人敢去問。直到到了中午,一行人準備去吃飯,王驍才鼓足了勇氣走到顧跟前:
“老大,走啊,吃飯去吧!
案子破了,咱們這幾天總算也沒白忙活,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一下!”
顧眼皮都懶得抬,直接手從口袋裏掏出錢包:
“你們去吧,我買單!”
王驍:“…………”
他對燈發誓,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喲,容大公子來了!”
驀地,老吳朝著門口的方向大喊了一聲,顧心裏一窒,不由自主的就轉過頭,朝著門口的方向了過去。
可是那裏哪有什麽容大公子,空空,連個鬼都沒有!
顧怒了!
“活膩歪了吧!連老子都敢戲弄?”
說著,顧站起就朝著老吳走了過去,反正一肚子鬱悶,這會子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哎?顧老大,別衝別衝,兄弟們這不是看你悶悶不樂的,想要讓你開心開心麽?”
顧冷笑:
“那你看我開心麽?”
老吳臉上訕笑著,忽然間眸一亮,衝著顧後就說道:
“你看,老大,容澤來了!”
顧哪裏還會上第二次當:
“滾蛋,你是真當我傻的?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老吳看了看站在顧後的那個拔的影,真是哭無淚,天知道,老大啊,這次我可真沒騙你!
顧上前一步,一把攥住老吳的領:
“拿容澤來逗我?”
“不是!不是!真不是啊!老大!”
“你的不是,我的不是?”
“……”
老吳不想說話了,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
“你在我上跌倒了兩次?我怎麽不知道?”
驀地,後傳來一個低沉婉轉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緩慢悠揚,卻聲聲耳。
顧心裏一個激靈,手上攥著老吳領的作不由得就放了鬆,僵的轉過頭,就看見容澤一臉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這……就有點尷尬了!
“你……咳,你怎麽來了?”
看看,一開口說話,都有點不自然了。
相比較來說,容澤倒是顯得尤為坦平靜:
“想你,忍不了,所以就來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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