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太醫院院判陳松陳神醫遇刺,就在通濟門大街!”一個小黃門急匆匆的跑進了書房,顧不上行禮,站在朱元璋的前方,急聲說道。
小黃門知道陳松對于朱元璋來說意味著什麼,知道哪些事可以緩和,哪些事不能緩和。
“消息準確?他確實遇刺?傷勢怎麼樣?兇手可抓住?是誰干的?”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折,瞪向這個小黃門,一連串的發問。
“陛下,兵馬指揮司的人就在宮外,此事千真萬確!
陳神醫的傷勢不是很清楚,聽說傷到了腰部,已經開始流了。至于兇手,沒有抓住!”小黃門指向皇宮外面,大喊道。
朱元璋的臉上閃過一疑慮,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傷在腰部,兇多吉。這是朱元璋行兵打仗多年總結下來的道理!
他沖著這個小黃門大喊:“讓太子過來。”
小黃門不敢耽擱,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跑去。
沒一會兒,太子朱標站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朱標,朱元璋道:“讓太醫院所有醫趕給陳松治病,讓兵馬指揮司的所有士兵封鎖事發現場,不準任何人隨意出。
若是人手不夠,可直接調羽林衛兵馬。
這件事由你親自督辦,記住,一定要保證陳松沒事,一定要將兇手抓起來!”
朱元璋的目中滿是兇狠的芒,實在是這件事太出乎朱元璋的意料了。
通濟門大街就在皇宮附近,距離皇宮很近。
陳松突然在這條大街上遇刺,難保多疑的朱元璋不胡思想。
刺客刺殺了陳松之后,會不會有下一個目標?下一個目標是誰?
盡管幾率很小,可是朱元璋仍然不愿意放過!
“遵命!”
朱標沒有廢話,沖著朱元璋拱拱手就轉離去。
看著朱標離開的背影,朱元璋目冷。
“胡惟庸啊胡惟庸,沒想到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囂張到這個地步!”
朱元璋不認為陳松會平白無故的被人刺殺,在如今的應天府,只有胡惟庸和陳松有仇。
此事胡惟庸的嫌疑最大,朱元璋自然懷疑到了胡惟庸的頭上。
“俺還打算留你一陣,可是你如此膽大包天,留你不得!”朱元璋一掌拍在桌子上,驚的書房中的當值太監心驚膽。
此時,陳松只覺頭暈目眩,眼皮發沉,這是失過多的跡象。
這一刀捅在腰部,但沒有捅到要害,雖然不停的流,卻不至于當場要了陳松的命。不然的話,陳松哪里能堅持到現在?
“舅舅,去那里!”陳松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商鋪,對著攙扶著自己的趙鐵繩說道。
“趕去太醫院那里啊,你都傷這個樣子了,還去那里干什麼?”趙鐵繩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趙峰懷中還抱著那個孩子,至于孩子的母親,也被李三娃控制了下來。
實在是事發生的突然,趙峰他們不敢肯定這對母子和此事無關。
“我的醫你還不了解嗎?我有辦法,沒事!”陳松說著就朝著商鋪那邊挪。
趙鐵繩見陳松執意如此,也不得不攙扶著陳松往那個商鋪而去。
說話間,七八個兵馬指揮司士兵來到陳松面前,說明了來意。
陳松看了這些人一眼,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記住,是任何人,我要進去療傷!”
陳松說罷,在趙鐵繩的攙扶下走進了商鋪。
這家商鋪是一個布店,里面就一個掌柜和三四個伙計。
店里的掌柜和伙計認識陳松,陳松說明來意之后,他們將商鋪讓了出來。
“舅舅,你也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陳松捂著自己的腰,對著攙扶著自己的趙鐵繩說道。
看著搖搖墜的陳松,趙鐵繩更急了,眼淚當下就流了出來,“你要干什麼啊?!我出去了你怎麼辦啊?”
“舅舅,聽我的,我不會有事的!”陳松不停的勸說著趙鐵繩。
實在是執拗不過,趙鐵繩異常擔憂的走出了商鋪。
商鋪的大門被陳松關上,在關上門的瞬間,陳松來到了醫院當中。
陳松出現在醫院外面的街道上,往醫院里面走。
剛剛走出兩步,一非常古怪說不上來的覺從傷口上傳來。
陳松皺著眉頭,松開捂住腰部的手,低頭看去。
可惜,服遮蓋住了傷口,陳松看不真切,只是不再往外面流。
陳松只好將上的服一層一層的下。
當陳松上的服后,那難的覺逐漸消失,陳松扭著子,看向傷口。
鮮尚未干涸,可是不再流出。
按理說,這樣的傷口,若是沒有及時治療,是不會如此快速止的。
“奇怪,止了?”陳松不相信的了傷口,發現傷口消失不見。
將傷口的鮮抹掉,陳松看到了完好無損,甚至連個刀疤都沒有的皮。
“這……”
陳松沉默了,他沒有想到,這個空間竟然如此神奇,竟然還有療傷的功效。
只是這種功效只對陳松一個人有效。
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也沒有疼痛,可是陳松不敢保證傷口里面也愈合。
陳松穿上服,快步朝著醫院走去。
陳松要給自己做一個檢查,防止傷口里面沒有愈合。
在陳松給自己檢查的時候,朱標帶著兵馬指揮司以及太醫院的人手來到了商鋪門外。
朱標指著商鋪的大門,看向一臉焦急且憔悴的趙鐵繩,“陳神醫在里面?”
趙鐵繩蹲在門前,看著走過來的朱標,站了起來。
趙鐵繩不知道朱標是誰,可是看他架勢不小,十幾個高力強的侍衛保護在中間,便知道此人來歷不凡。
“是啊,就在里面。說啥也不讓我們進去,他說他在里面療傷,可是我這心里實在是放不下啊!”趙鐵繩回道。
“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待在里面?他傷了,你就這樣將他一個人放在里面?你一把年紀了,做事怎的如此荒唐?”
朱標不認識趙鐵繩,沒見過趙鐵繩。
見趙鐵繩年齡已大,以為是陳松的家仆,惡狠狠的呵斥著。
“這樣下去可不行,要是出什麼事該如何是好?”朱標嘀咕兩聲,沖著站在后的那些太醫道:“跟著我進去,出了什麼事我負責,不能就這麼干的等著!”
朱標一聲令下,帶著后的醫往里面闖。
看著朱標等人,趙鐵繩沒有阻攔,也不想阻攔。
里面的人是他的外甥,他可要比朱標還要擔心。
“咔~”
就在眾人準備沖進去時,房門從里面推開,陳松出現在眾人面前。
“沒事吧?”
趙鐵繩從朱標他們旁邊竄過去,瞬間來到陳松旁邊,攙扶起陳松。
“沒事!”陳松搖搖頭,在趙鐵繩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趕給陳神醫看看!”朱標指著陳松,沖著站在自己后的醫大喊。
“且慢!”
陳松出右手,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
“你還堅持個什麼勁,還不趕讓郎中給你看看!”趙鐵繩焦急的催促道。
“我沒事了!”
看著眾人焦急的表,陳松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自己傷的腰。
“你看你,都說胡話了,還不趕讓郎中看?”趙鐵繩埋怨幾聲,扶著陳松的肩膀,就朝著醫那邊跑去。
醫們也急忙朝著陳松走來。
“我真沒事,傷口已經被我理好了,不是很深,現在已經不流了!”
陳松說什麼都不讓醫檢查他的傷口。
要是讓醫檢查傷口,他們看到已經完好如初的傷口,該如何向他們解釋?
難道說自己天賦異稟,有神人相助?
這不是純扯蛋嗎?用這個說辭忽悠那些沒上過學,沒見過世面的人還可以,可要是忽悠醫,陳松不覺得能唬得住他們。
“陳神醫,你就別堅持了,讓醫們看看!”見陳松這個樣子,朱標苦口婆心的勸說。
“殿下,不用,真的不用。我的醫您還不了解嗎?真不用!”陳松再次拒絕。
見陳松一直拒絕,朱標也不好再說什麼,說了一些安的話。
“好了,既然陳神醫已經無礙,那就先回去歇息吧!”朱標不懷疑有他,轉過子,沖著跟在自己后的士兵喊道:“來人啊,將陳神醫送回去!”
“殿下!”
陳松走到朱標跟前,輕喚一聲。
朱標回過子,問道:“陳神醫可還有事?”
“今天的事是這樣的……”陳松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好,這些事我記住了。陳神醫就好好的修養吧!”朱標一臉輕的道。
送走了陳松,朱標的臉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要覺得朱標脾氣好就是個老好人,能被朱元璋費盡心思培養的朱標,又怎麼會簡單?
“封鎖通濟門大街,從現在開始,這里只許進不許出。
皇宮附近,不準任何人接近。還有剛才陳神醫留下來的那對母子,先不要送他們回去,清楚他們的底細再說。
除過通濟門大街之外,周圍所有的街道全部設崗,每家每戶都必須排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天子腳下刀!”
朱標有條不紊,不停的下達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