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五刻,太后跟皇帝同時走進了太和殿,順著梯子踏上了龍椅高臺。
在他們的后面,分別是皇后、太子、長樂公主牽著三皇子壽王、眾位嬪妃等等。
柳銘淇還多看了壽王一眼,這個傳說中在宮里頑劣無匹的小魔頭個子不高,長相和皇上很像,也是微胖而又平凡。
此時他倒是很乖巧,只不過眼睛來去,不知道在看什麼。
皇帝自然是坐在龍椅上,但太后卻在他的旁邊稍微靠前一點的位置,顯示著太后一人之下的尊貴份。
待到太后在太和殿高臺上座,底下早已經是雀無聲。
穿了一紅袍子的宦司儀,站在了臺階上面,大聲吼道:“文武百、勛貴宗親,請起!”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站在太和殿門口的一群司儀們也跟著大聲重復了一遍。
皇帝、皇后、太子等走出來站在了太后面前。
太和殿底下黑的數百人站了起來。
外面廣場上面,所有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為皇太后六十六歲壽誕……賀!”
宦說話過,站在最前面的皇帝抱拳鞠躬了下去。
后面一群人、下面一群人、外面的一群人,齊刷刷的都鞠躬了下去。
“母后福祿連綿,萬壽無疆!”
“皇福祿連綿,萬壽無疆!”
“太后福祿連綿,萬壽無疆!”
“……”
大家最后幾個字都合在了一起,響徹在了整個皇城里面。
太后笑瞇瞇的抬起了手:“好好好,謝謝大家的關心和祝福。咱們大康朝全靠列位臣工、勛貴宗室子弟們的一起維護,哀家也替皇上謝謝大家啦!”
“眾位都是我們大康朝的肱之臣,這麼好的江山也有大家的一份兒,哀家也期咱們這群人的子子孫孫,以后也都互相扶持,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哀家已經活了六十六個年頭了,我希再過四年,還能在這兒看見大家,看到你們和哀家一樣,福祿壽三全!”
說的每一句話,都經由宦司儀傳遞了出去。
每說一句話,里外便是一陣陣的掌聲。
“好了,哀家也不多說了,想來大家等得也累了,了。皇上為大家準備了三天三夜的戲臺、流水宴,那你們就多吃多喝多玩兒,你們越開心,哀家也就越開心!”
“謝母后(太后)恩典!”
不知道是不是終于可以吃飯了的緣故,大家的回應聲音出奇的大。
古今的酒席都一樣,桌上早就放了酒水冷盤涼菜,聽到管事太監的命令,早就等候在旁邊的一群宮和宦,飛快的忙碌了起來。
皇帝、太后他們在上面是分小桌單獨吃東西,下面的就全是八人一桌的桌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家就熱熱鬧鬧的吃喝喊起來,分貝高得都有點吵鬧。
太后和景和帝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興致,邊吃邊說邊笑。
不管大家愿不愿意大吃大喝,在這個時候,你肯定要這麼表現的。
不然被人告了之后,皇帝問你,是不是朕的賜宴不夠好,所以你才吃不下呀?或者是你心里不高興,所以才苦著臉啊?
那時候你怎麼說?
因此,現在裝都要裝出熱鬧高興的樣子來!
壽宴開始之后,過了一會兒,眾位親王、郡王、丞相、尚書、總督等等,全都陸續的開始端著酒走上去,單獨給太后說賀詞,并且自己一飲而盡。
太后每每都會喝一口茶水,回敬給各位。
等到柳銘淇他們這些小輩上臺的時候,年已經被一群無良的親戚灌得有些迷迷糊糊了。
幸好上去沒有出什麼丑。
跟著幾個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們規規矩矩敬禮下來,眼看著又有人端著酒過來,柳銘淇借助尿遁,一溜煙的跑了出太和殿。
他們敬的可不是柳銘淇,而是裕王府的皂和花香油。
裕王和裕王妃那邊要好得多,圍著他們的都是一等一的大佬和貴婦們,當然不可能像是年輕人一樣的灌酒胡鬧。
出了太和殿,柳銘淇便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太和殿大廣場上的盛世場景。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就看了一下,但比不上如今黑夜降臨,周邊燃燒起數千支大火炬,把周圍點亮得如同白晝一樣的繁華熱鬧。
四面空的戲臺散落在一桌桌宴席之中,反過來圍繞著戲臺,又形了好幾個圈子。
大家一邊吃喝,一邊從四面八方看著演出的一戲目,好聲也不僅僅是拍馬屁而已。
柳銘淇可不想湊熱鬧。
他此時只想找個清凈一點的地方坐一會兒,然后出門找到大柱他們,回家睡覺。
為什麼現在不走?
一來太后壽辰壽宴才開始沒多久,你率先就跑了,是不是對太后不滿?
哪怕不是真的,被言和史給參了,估計皇帝的板子也要落下來。
二來他頭昏得很,現在走那麼遠出皇宮,中途就得吐出來。
還不如坐著休息一會兒。
柳銘淇是裕王世子,這段時間經常來宮里,無論宮里的宦宮,還是千牛衛侍衛,大家都認了他這張臉。
看著他這麼偏偏倒倒的溜達,有一個千牛衛的軍侯還好心的指點他,“世子殿下,旁邊臨溪庭有一大片花園,您可以去那邊坐一坐。”
說著,他還了兩個侍衛給柳銘淇帶路。
從側面的樓梯下去,沒一會兒便抵達了臨溪庭。
這邊守著門的千牛衛侍衛見到同僚就在笑,“怎麼?又有醉鬼來躲酒了?”
“咳咳,是裕王世子殿下。”過來的人趕說了一句。
守門的衛士趕什麼話都不說了,讓開了路,任由柳銘淇走了進去。
他們心想幸好現在裕王世子殿下神智不大清楚,不然要是記恨了他們,那可是個麻煩。
現在誰不知道裕王世子深皇上的重視?
惹得了他不高興,人家雖然做糖不一定甜,但做醋一定是酸的。
柳銘淇走進臨溪庭的花園里,立刻便聽到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甚至還有幾個說夢話的。
晃眼看過去,亭閣里面、花園長廊上面、甚至是地上,都有人坐著躺著。
想來這群人也是在酒席上撐不住了,與其在人前失儀,還不如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到恢復狀態了再出去。
年搖頭笑了笑,自己走得進去了一點,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順勢靠在一柱子上便坐了下去。
隨即他便昏昏沉沉的進了夢鄉。
……
“嗚嗚嗚……”
柳銘淇是被一陣哭聲給吵醒的。
他本來還不想睜開眼睛,可過了一炷香時間,哭聲還一直在繼續,年便被惹煩了。
他直接跳了起來,怒喝道:“哪個王八蛋在這兒擾人清夢?”
哭聲瞬間停止。
然后柳銘淇便看到,隔著一花叢的地方,驀的就有些稀稀疏疏的聲音。
“誰?出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柳銘淇一邊喝喊,一邊尋找,看看哪里有什麼兵沒有。
“別……不要……”
花叢后面傳來一個別扭的聲音,然后一個帶著渾圓無邊帽、穿著花花綠綠服的黑小個兒男子,就畏畏的走了出來。
他的個子很矮,連一米五都沒有,年齡也不是很大,可能不到二十歲,但皮非常黑,不細致看的話,就跟非洲黑娃兒一樣。
不過看著他上穿戴的服飾,很明顯就是東南亞的風格。
“你什麼人?”柳銘淇皺眉道:“報上名字和來歷!如果敢有半句謊言,本王立刻讓鴻臚寺將你驅逐出我大康!”
黑小個兒聞言嚇得“噗通”一下跪了下來,結結的哭訴道:“大人饒命!求求您……不要把我趕回去……”
“站起來老實代!”柳銘淇站著還是有些頭暈,便坐在了回廊上面。
黑小個兒不敢起來,只是低頭哀求道:“小人是國子監學生、宿霧國王子杜立峰,見過大康上國大人,請大人不要把我趕出大康!”
“宿霧國?在哪里?”柳銘淇好奇了起來。
“宿霧國在大康朝的東洋,距離最南端的海南需要航行2個月的時間。”杜立峰回答道。
海南?
那便是在南海附近了。
古代把呂宋、蘇祿、文萊等國列為東洋之國;下港、暹羅、舊港、趾則是西洋之國。
柳銘淇沉著問:“呂宋在宿霧的哪個方向?距離你們多遠?”
杜立峰答道:“呂宋國在宿霧的北面,我們兩國最近的島嶼距離僅有十天的航程。”
他這麼一講,柳銘淇便大概知道宿霧國的位置了。
此時菲利賓還是一個散落的幾十個國家,宿霧國應該就是其中一個。
“為什麼在這個大喜慶的日子,在這邊哭泣?”柳銘淇看著他道:“本王乃是裕親王世子……”
杜立峰聽得有點迷糊,顯然不知道裕親王世子是什麼人。
“我父親是皇帝的親弟弟,我是皇帝的侄兒,這個關系,你懂了吧?”柳銘淇干脆說得俗直白一點。
杜立峰這下子聽懂了,嚇得渾一哆嗦,又把腦袋伏了下去:“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這家伙是不是話本看多了,覺得隨便哪個都想對他不利?
年正在這邊好笑,忽然就聽到“卟”的一聲。
旋即一臭氣就撲面而來。
柳銘淇捂住了鼻子,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麼幾句話就把一個王子嚇得屁都夾不住了,他膽子可真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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