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衿不同意，他不想把沐子濯牽扯到這些事中來，可是沐子濯這一次格外堅持，說要為復國出一份 力。

若是沐子濯是以幫他的名義，沐子衿說什麼也不會讓他來趟這趟渾水，可是當沐子濯以復國的名義時， 沐子衿知道，他已經沒有拒絕的資格了。

沐子濯是他的胞弟，卻也是沐國的一份子，他沒有資格阻止他為家國的興複貢獻力量。

他只能尊重沐子濯的選擇，然後竭盡所能保護好他。

雖然擔憂，可同時他也由衷地到欣，那個總是被他護在後的弟弟不知何時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 自己的思想。

由沐子濯來做接線人後，傳遞消息變得簡單得多。

畢竟，他們還是擁有一些私人空間的，六影衛是不敢監視他們的相的。

而且，也沒有人會懷疑沐子濯，畢竟人人都知曉沐子濯子溫，而沐子衿又極寵他這個弟弟，是不 會讓他去做那些危險的事的。

靠著他們的消息，虞堯的起義軍多次化險為夷，逐漸壯大起來，已漸漸為朝廷的一大困擾。

“子濯，皇嫂。”蕭鷹馳端著一盤荔枝走來，“這是吐蕃新上貢的，我特意向皇兄要來的。”

蕭鷹馳將一顆荔枝剝好，遞到沐子濯的邊，眼神帶著些期待，“子濯，很甜的，你嘗嘗。”

沐子濯不聲地移開了頭，仿佛沒看見他這個人一樣，完全把他當了空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他。

蕭鷹馳眼裡的期待黯淡下去。

這兩年他和沐子濯的關系一直是這樣，他一直在討好彌補著沐子濯，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沐子濯 對他的態度始終很冷淡，仿佛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過在府醫的心調理和他的照料下，沐子濯的逐漸好了起來，很再有毒發的時候了。

這也算是一個安了，畢竟來日方長，他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蕭鷹馳的眼裡燃起了亮，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對那人好，總有一天那人會回心轉意的。

“哈……陛下……哈……”

影影綽綽的帷帳裡，約可見兩個疊的男子。

帝王啃晈碾磨著下人的鎖骨，不自覺加大了力度。

“鳴......”沐子衿痛鳴出聲，“陛下......哈......輕點......”

下的人兒如一副展開的絕畫卷，迷離的雙眼，晶瑩的淚珠粘在長睫上將落未落，紅微啟，臉上每 一個細微的表都能讓帝王為之心。

帝王溫地吻去他眼睫上的淚，作卻並未放輕，反而發了狠，像是要將他碎融進骨裡。

這些日子，那人變得更靜了，經常一個人站在梨樹下，一站就是許久，一不，也不說話。

可是面對他時，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絢爛，帝王越來越到不安，他不知道在那絢爛的笑容下那個人兒究 竟在想些什麼。

他總有一種錯覺，一不小心，那個人兒就會化為羽蝶風歸去，再也找尋不到。

也只有這個時候，只有狠狠地佔有著他的時候，他才覺，這個人兒是真正屬於他的。

他時常懷念起以前的沐子衿，想念他以前的樣子，囂狂，桀驁，清風朗月，意氣風發......可他知道，那

個風霽月的沐子衿已經被他徹底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也知道，對於現在的沐子衿來說，放了他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做不到，即使是變禍國妖妃 的沐子衿，他也做不到放他離開。

他他，了他很多年，從年的歡喜，到如今的偏狂，這個人在他生命中留下了太多的痕跡，佔據了 他太多的時，即使那人變了如今這樣，他也依然他得不可自拔。

他曾是他年時的一抹，驀然闖進了他汙濁黑暗的生命裡，他從此便深深迷上，固執地想要抓住。

後來他終於抓住了那抹，將它拽了泥潭，染上了泥汙，不再發亮，可他仍然死死地拽住，固執地 不願放手。

可即便是染了汙泥的，他也隻想就這麼一直抓著，永陷泥潭......

帝王回過神時，那人已經暈了過去。

帝王去他眼角的淚，將他地擁在懷中，目偏執又病狂，“子衿，永遠都不要離開朕，好嗎......”

起義軍的規模越擴越大，各個地方迫害的百姓都陸續加，其規模已經達到一個空前強大的地步，甚 至已經奪下了蕭朝的好幾座重要的城池，威脅到了蕭朝的社稷。

朝廷人心惶惶，眾人請求帝王出兵平叛，可是鎮國公已經告老還鄉，柳昊焱被發配南疆，蕭鷹馳臥病在 床，其余幾個能上得了臺面的武將也與帝王離心，外放的外放，罷的罷，朝廷已無可用之人。

帝王於是決定駕親征，親自帶兵南下平叛。

天剛蒙蒙亮，大軍便已集齊，整裝待發。

帝王一黑戎裝，坐在高頭大馬上，看著城牆之上，沐子衿披著一件雪白披風，站於城牆之上，含笑

目送。

世間的一切都仿佛褪了一般，整個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一黑一白這兩個對的人。

帝王眼中深深眷，“子衿，等朕回來。”

等朕回來，就許你皇后之位，以後，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