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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帝為妃》 第84頁

怪不得那之後那人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曲意迎合,妖人。

原來他早已將自己親手埋葬......

淚水模糊了視線,帝王像對待易碎的至寶般捧起那塊墓碑,卻發現墓碑的下面還著一張紙。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張紙,發現裡面是一幅畫。

一人一馬,穿梭於千軍萬馬中,那婉轉的筆鋒,那的畫技,讓整幅畫都活了過來一般,連眉眼間的 意氣風發、桀驁囂狂都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讓人仿佛真的看到那個桀驁的紅年銀刀赤馬奔騰在千軍 萬馬的戰場上。

可他明明記得,那之後好多次,他想讓那人作畫,那人都窩在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笑著對他說“已經 忘了怎麼畫了”。

帝王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打了那已經泛黃的畫作。

他不是忘了,而是已經將自己徹底埋葬了 ......

“對不起......子衿......”

“對不起......”

在這個電閃雷鳴的雨夜裡,帝王抱著木匣子跪在雨中哭了 一整夜......

“父皇,你醒了!”帝王一睜開眼,就看到君安那張帶著些年稚氣的臉。

初遇時瘦瘦小小的一個年,現在已經完全發育,材高大了很多,樣子也長開了,越發的神俊 朗。

“不像了 ......”帝王看著面前的年,眼神迷離,喃喃道,“越大越不像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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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沒聽清帝王在說什麼,疑道,“父皇剛剛說什麼?兒臣未聽清......”

帝王搖搖頭,在年的攙扶下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得厲害,“朕這是怎麼了?”

“父皇昨夜暈倒在雨中了......”年看著帝王的臉,小心翼翼地道,“父皇又想起父親了?”

帝王將年帶回來後,就讓自己“父皇”,稱沐子衿為“父親”。

年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所謂的“父親”長什麼樣,但他知道,他的父皇很父親。

帝王垂下眸子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退下吧。”

“是,父皇......”君安遲疑地退下。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帝王對君安的教導越發嚴格,君安每天都要學習大量的各方面的知識和為君之道, 時常忙得不可開

終於,在君安二十歲那年,蕭震燁禪位於他,然後帶著沐子衿生前東西消失在皇宮。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君安繼位後一直在找他,可是卻連他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像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沐國一座偏僻的山上。

這裡很荒涼,基本上沒什麼人煙,卻在幾個月前來了一個怪異的男子。

其實好多年前就有人在這裡見過他,但是他每次來都隻待一會兒就離開了,幾個月前才在這裡住下來。

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也沒人知道他什麼,他就住在一間簡陋的竹舍裡,披散著一頭白發,穿著一 襲紅,每天什麼也不乾,就只是暍酒、看書、彈琴、作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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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風雅之人,可他實際上沒有一個技藝學到家。

那琴聲就像鬼哭狼嚎一樣,刺耳難聽得簡直要人命。

那畫也畫得難看,簡直就是象派的鼻祖,紙上就一堆線條,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

那詩就更不用說了,連基本的平仄格律都不講究。

可他偏偏沒有那個自覺,技不到家,還偏要出來賣弄,禍害周邊人的耳眼。

周邊人實在忍無可忍,跟他說了這個事,他卻毫不在意,繼續彈琴、作畫、詩。

那些人只能跟他手,可是卻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住,最後只能忍著。

不過幾年過去了,他各方面的技藝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他的琴聲不說悠揚,但至耳。

他的畫也能看出畫的是一個眼角有淚痣的俊男子。

他的詩也講究了平仄格律,能從他的詩中大概地聽出他像是在對某個人表達思念、意和悔恨。

他的院子裡種著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男人經常抱著一個木匣子坐在梧桐樹下,一個人自言自語,有時還 會莫名其妙地流淚。

這棵梧桐樹是在沐子衿死後沒多久蕭震燁親手種下的,現在已經快十年了。

這些年來,只要一有空,蕭震燁就會來這裡給梧桐樹澆水、施,看著它從一棵苗長一棵參天大 樹。

蕭震燁靠坐在梧桐樹下,輕輕地著懷裡那塊刻著“沐子衿”的墓碑,眼神著懷念與淡淡的憂 傷,“子衿,你離開已經快十年了 ......我卻依然清晰得記得你的每個樣子......”

“子衿,我好……想你......”

之後的幾十年,蕭震燁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周圍的幾戶人家都陸陸續續地搬走了,蕭震燁卻一直留在這裡。

最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偌大的山裡就只剩下蕭震燁一個人。

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尤其是上了年紀後,蕭震燁到更為的孤獨了,經常會在無人的夜裡想起那個 明的紅年,想得淚流滿面。

好幾次都哭著從夢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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