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窗外一陣響，不知是誰倒了什麼。冉塵角一彎，呲地一笑。他別有深意地盯著白清，繼續問，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讓他死？”

白清呼吸急促，腦子里只有冉塵那一句話在轟鳴——

他到底，想不想讓紀寧死？

這念頭太駭人，幾乎是被冉塵鑿進他腦子里的。今天之前，他從沒有想過讓紀寧死，哪怕紀寧將他到這步田地，他也從沒有過這個念頭！

而冉塵，竟將謀殺大將的事這樣輕巧說出！他莫非蓄謀已久？又或者是另一試探？

他勉力去看冉塵神，卻什麼也沒看出來。冉塵依舊笑嘻嘻，本看不出那是認真的提議，還是個請君甕的陷阱。白清抓住他手掌，急切追問，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想如何對付他？”

“看來太子殿下真的是很恨他啊！一聽說能夠殺他，對我也熱起來。太子殿下，你是恨不得今日就置他于死地？”1

窗外又是一聲巨響，接著，就響起了龍野的勸阻聲，似乎想將什麼人攔在門外。白清這次注意到不對，才要回頭，卻被冉塵突然拉進懷中。白清早就站立不住，一下跌在他上。2

冉塵將白清強按在自己上，湊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的音量，悄聲說著，

“可是我們恐怕暫時殺不他。你瞧，紀將軍來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只怕是都聽到了。”

紀寧？

白清如遭雷擊，駭然回頭，此時紀寧已經走到二人面前了。他想從冉塵懷中掙出來，誰料冉塵手臂用力，將他鎖在懷中。

白清已經是強弩之末，竟一時沒能掙。冉塵胳膊與他較勁，上卻微笑著，

“太子殿下，不要鬧。紀將軍在這里，你這樣，他會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