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看床上那人一副略顯迷茫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斷片了。
雖然大家,包括醫生都說,他只是太累了睡著了,可是總這麼突然地嚇人,也不是個事兒啊。
溫文曜發愁地看著韓彧,了他瘦得不樣子的臉,心疼道,“寶貝,你是不是每天都很累啊?”
“……”
“不準違心說不累!”
“……”韓彧剛剛下意識要說出口的話,又不自覺地噎了回去,面對溫文曜盛滿心疼的眼神,最后他也只能說,“不騙你,確實是有點累。”
“只是有點嗎?”
“……很累。”
“這還差不多。”溫文曜獎勵地在同時失的上印下一吻,然后鼓勵地看著他,“接著說,還有呢?只是很累嗎?是不是偶爾的時候還不上氣?”
“嗯。”
“胃呢?是不是偶爾還會痛?”
“……嗯。”
“那你怎麼不說?!嗯?就這麼一直忍著?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你說啊!怎麼不說啊?”溫文曜忍不住輕拍了下韓彧的手臂,以示懲戒。他張還正要說什麼,卻看韓彧面有異,雙目閉,額頭還滲出了細細的冷汗,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趕扶住他,并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反復挲,“有些涼。親的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溫文曜喊了半天,見韓彧毫不理睬自己,以為他已經疼得神智模糊了,嚇得立刻就要去按鈴,但卻被韓彧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覺怎麼樣?”溫文曜盡量放低聲音,好像害怕驚到他一樣。
“難,別走。”
“哪里難?!”溫文曜這次是真的嚇到了,因為韓彧是從來不明著跟自己示弱,既然他說了“難”,那一定是已經快要無法忍了,想到這里,溫文曜不由得對他更加心疼了。他干脆直接上床,把他的上盡量小心地抱起來,安置在他的懷里,并且還不忘扶著他的頭,避免因為位驟然變換而引起的頭暈。
過了一會兒,等他適應了才問,“是哪里難?心臟嗎?”
“嗯。”韓彧吃力地點點頭。
溫文曜神一塑,不敢馬虎,當即就手取過放在床頭柜上的小瓶子,倒出一粒藥塞進韓彧的里讓他含著,然后練地順著他的口,過了一會兒,問道,“好點了嗎?”
“嗯,別忙了。”韓彧拿下溫文曜的手握在手心,放松往后靠了靠,一副全心依賴的樣子。溫文曜對此十分用,不由得把人抱得更了,然后把頭虛虛抵在他的肩膀上。
“親的,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
“以后你要睡,好歹給我一點提示嘛。說倒就倒,嚇死個人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大廳里喊得有多大聲,還以為你……搞得所有人都轉過來看我。”
“呵呵。”
“你還笑!我跟你說的話,有沒有聽進去啊?”
“知道了,老婆。”
“……”溫文曜猝不及防聽到這個稱呼,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惱怒,要與他辯個清楚,反而是咧開角 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那老公,來親一個!”
“好啊,你親我。”
“喂!你倒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其實跟以前一個樣,一點都沒變。唉。”
“沒事嘆什麼氣?”
“親的,你知道嗎?這段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謝上蒼,謝它讓你回到我邊。我多想就這麼,永遠抱著你,再也不放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不不,你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是我在對不起你。好在,今后咱們還有幾十年的,我會讓你每天都到春天般地溫暖的。嗯,我的父母也是。”
韓彧:“……”
“啊!對了!看你神點了,那我們就來看錄像帶吧!”
“什麼錄像帶?”
“我都忘了跟你說了,在你睡著的時候,你的下屬們過來看過你,還帶來了一個錄像帶,說是全員工對你的祝福。”
“……”
“要我說,他們也真是厲害。居然能收集到千來人的祝福,這時長得有多久啊?”溫文曜有些擔心,他害怕韓彧沒有看完就又睡過去了,為了熱鬧些,他還打電話讓蘇錦綸和寧安趕過來。
“我讓護士來幫我們放。”溫文曜現在一點都不想松開韓彧,覺得他的子太冰涼了,他有必要讓它暖和一點。因此,他不僅沒有松手,反而還把已經到腹部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把他整個人包得的。
“好。”
于是溫文曜打電話給護士站,讓他們派一個護士過來幫他們放一下錄像帶。護士很快就過來了,在電視機下面鼓搗了幾下,影片就開始播放了。
最開始,什麼都沒有,他們只看到一片藍天白云。這是京州的草地,京州的天,真好。韓彧的目出些許懷念,但因為他在溫文曜的前,所以并沒有被發現。
“小曜。”
“嗯?”
“我想回國了。”
“……”一提起這個話題,病房里的氣氛不知道怎麼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過了一會兒,溫文曜才嘆口氣說,“好好好,我知道,但你現在的,不適合坐飛機。再過三個月吧,聽話,啊?”其實溫文曜原本的意思是做完手杜絕患了再回國,但是一來手難等,二來韓彧肯定不會在異國他鄉逗留這麼久,所以他才和醫生商量了之后,定了這三個月的期限。
其實韓彧現在要回國也可以,但是溫文曜總覺得,回國就意味著要面對一堆糟心事,私心里,溫文曜想讓韓彧在這里好好休養,等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幸好,韓彧也不糾結這些,輕而易舉地就被自己忽悠過去了。
“小曜。”
“嗯?”
“我你。”
“……”溫文曜完全愣住了,一時之間,并不知道做何反應,半天后才說,“我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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