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溫文曜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不能再肆無忌憚的陪著韓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韓彧雖然還是承的董事長,但很多事,已經是那個職業經理人在幫他管著了,也就是說,他只要定期聽取高管們的匯報就行了,連公司都不用去。
所以他這個董事長,當得非常清閑,連帶這溫文曜,都十分羨慕這樣的生活,每天就唉聲嘆氣的,嘆過去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
每當他這樣子說的時候,韓彧就會獎勵他一個福利,讓他重新充滿干勁。
溫文曜很聰明,上手又快,很多工作沒做多久就重新悉了。并且,由于有了之前韓彧昏迷的時候,他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在前,導致九鼎上上下下的員,包括董事會,基本沒什麼掙扎,就接了他,非常配合他的工作。
這也就導致了他偶爾的時候還是可以懶的。之前為了考驗他,溫鄴華給了他一個項目,讓他正式練手。如果他能把這個項目順利完,溫鄴華也就能放心地把九鼎正式給他了。
對于這個“考試題”,溫文曜表示本是個小意思,并跟溫鄴華打包票,自己一定會在三個月之拿下來,給自己父母和韓彧,一張滿意的答卷。
“唉……”溫文曜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全鏡中的自己,對后半靠在床上不知道在看什麼的韓彧喊,“親的,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胖了不?都沒以前帥了。”
“我看看。”韓彧放下手上的東西看過來,不假思索地說,“你瘦了。”
“我說寶貝,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濾鏡?我這看著明明是胖的啊,臉都這樣了。”
“沒有,我看著是瘦了。你這段時間比較辛苦,要多補補。今天讓阿姨過來做點好的。”
“我沒事,你讓給你補補就好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養回二兩?”溫文曜邊說著,邊走回床邊蹲下,“你快幫我看看,這領帶有沒有歪?”
韓彧端詳了一會,直接把領帶解開,自己又重新打了一個漂亮的結,然后正一正。
“還是你厲害啊,我就怎麼也打不好。”
韓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幫我打的時候不好的?你是不習慣給自己打吧?”
“唉,我就是找個機會夸夸你而已,你就不能安靜的接嗎?”
“嗯?”韓彧愣了一下,然后笑開了,“你真可。”
“我說了,不準再說我可。好了好了,約的時間是十點,我現在該出門了。你自己再補補眠吧,那些東西晚點看也是可以的,可別再把自己累出事來。”
“嗯。”
“來,走一個。”
“嗯?”
韓彧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溫文曜說已經把頭湊過去,把自己的在他的上,換了一個綿長的吻。他這才明白,所謂的“走一個”是什麼意思。
“好了,快去吧。”
“嗯,等我回來。”
這段時間,溫文曜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把事理好,然后回來陪韓彧。因為他總覺得,韓彧要是一刻不在他視線范圍,好像就會出什麼事,畢竟上次在機場,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不過哪怕沒有這件事,韓彧在他心里依然是國寶級的存在。
“對了!”溫文曜明明已經走到門口了卻又退回來,兩眼亮晶晶地瞪著床上的人,“我下午不工作了。預約的是三點半,帶你去看老中醫。這回可不許再拖了!”
韓彧嘆了一口氣,“……好。”
其實他不喜歡看中醫,理由也可以理解。傳統的老中醫大多“口沒遮攔”,不像西醫這麼委婉。他們尤其瞧不上,好好的一個年輕人,把自己作踐這個樣子,必定是逮著機會說些不好聽的話。
韓彧就曾經領教過一次。那天,可把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韓董這麼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人這麼指責鼻子罵過。
他當時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沒有冷著臉一走了之。
不過現在,為了能讓溫文曜安心,去就去吧。想到這里,韓彧又不苦笑,心說怎麼有種“壯士斷腕”的意味。
溫文曜心滿意足地走了,只剩下韓彧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他想了想,還是下床,打開電腦,和公司高管進行視頻會議。
雖然他現在很去公司了,但一些事也不能完全放下,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產業,好歹要上點心。
不止一個人對自己說過,以他目前的子,只能好好養著,不適合再勞心勞力了,紛紛勸他放手。可是對于韓彧來說,承凝聚了他大部分的心,是他看著它,從一個十幾人的小團隊,逐漸長為員工幾千的大公司,說句通俗的,它就像自己的孩子,如果能說放下就放下,那就奇怪了。
好在自他患病以來,公司雖偶有,但也都被溫文曜“暴力”鎮了。說來也好笑,溫文曜骨子里的匪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有很多人私底下評論過他,他們說,溫總如果去混黑,那一定是很容易當上老大的那種人。
因為他一直奉行“不服就打一頓”的準則,網上有什麼不好的言論, 行,他也雇一大批水軍,明目張膽地和人對掐,并且還大獲全勝。有合作商過河拆橋,他也很氣地直接和人解約,轉頭就找到更好的。公司機被泄,律師函直接上。
更氣的是,在應對采訪的時候,他態度一直十分囂張。面對記者表達的對承未來的擔憂,他甚至明確的表示,“你們已經準備好要被打臉了嗎?”
他聽不得別人說一句他家韓董和承不好,一聽就會炸,一炸就開始口不擇言。他也就因此得罪了不人。
但韓彧卻是極了他這副維護自己,維護承的樣子,也由此得知了,他那時候承了多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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