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彧簡直要給他跪了,他親了親溫文曜的額頭,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說,“知道了,知道了,媽。”
“……”溫文曜被這聲“媽”雷得說不說話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韓彧已經長一邁,上臺去了。
他很明顯,很有上臺演講的經驗,先依照慣例,謝了一幫人,然后說,“今天我的伴溫文曜先生,跟我一起來了,他現在就在下面看著我。我們兩個的婚禮,定在農歷七月初七,現在已經還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里,我想借這個機會,對他說一些,之前沒有機會說過的話。我你,小曜。”
“我知道,這句話你聽著都不聽了,但是依照你得瑟的個,我覺你應該喜歡,我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在臺上鄭重的再對你說一次。”
韓彧的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引發了連鎖效應,所有人都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大多數都是善意的笑。
而還在沙發那邊的溫文曜,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況,但當他愣愣地抬頭,對上韓彧溫含笑的眼神的時候,瞬間就覺得有一強烈的電流,流遍他的全,讓他渾麻,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倒在地。
“你……”他只說了一句話,就趕閉了,因為他的聲音太沙啞了,沙啞得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小曜,上來。”
“啊?”
“上來,和我一起。”
“什麼?”溫文曜向來靈活的腦瓜子,在此時已經完全不會轉了。直到最后,他不知道被什麼人推了一把,這才機械的邁著兩條,已經快不是自己的,在別人的起哄聲中,上了臺。
當他真真切切的站在韓彧跟前,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他還覺得這一切十分不真實,仿佛在夢境當中。
“之前,一直是你在跟我求婚,場合也有點不對。今天,我也想正式來一次。”說完,他就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放在手心。
韓彧的聲音,過麥克風傳出來,有些失真,但是更加有磁了,聽得溫文曜兩,想直接跪倒在他的西裝下,對他說,“你不用求了,我答應!我答應!”
十分的沒骨氣,真給老溫家丟臉。
可誰讓他是韓彧呢?哪怕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依舊帥炸天的韓彧。
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溫文曜先生,韓彧今天當著這麼多見證人的面,跟你求婚。你愿意無論貧窮富貴……”
“我愿意!我愿意!”
“……”
溫文曜等喊完之后,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可是此時已經覆水難收了,他能看到的只是韓彧促狹的眼神,能聽到的也只是臺下震耳聾的笑聲。
完了完了完了……
他溫文曜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被自己毀于一旦了。他現在已經可以想象,明天那些會怎麼寫。
寫他堂堂家族企業的總裁,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倒給另外的一個人,簡直是沒眼看。
但不過……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寫的話,自己倒是無所謂,還約有些高興。
因為他溫文曜就是倒了,怎麼了?不服嗎?不服來戰。
“沒人不服。小曜,你這個樣子,還……可的。”
“廢話,小爺我當然可。”他嘟嘟囔囔地,主上前抱住那個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然后就不肯放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帶著鼻音說道,“我的戒指呢?”
“在這里。還戴嗎?我還以為你……”
“戴。怎麼不戴?”溫文曜這才松開了他一直摟腰的手,然后出一只手去,擺在韓彧的跟前。
“好了,戴吧。”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矜持。”
“矜持是什麼?能吃嗎?還是能拐到一個,這麼好的伴?”
“說我臉皮厚,我看你也不賴啊。”韓彧突然湊近他,在他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后離開,握住他的手,鄭重的在他的無名指上戴上戒指。
“戴錯了,那是婚禮上戴的。”
“戴哪都一樣,反正咱倆已經領證了。”
“是啊,都老夫老妻了,就欠個形式而已。不過說起來,咱們為了這個,定制的這麼多戒指,戴都戴不過來了。以后要是落魄了,還可以指它們換錢呢。”
“戒指們要是知道它的主人這麼想,一定會氣得離家出走的。”
“那這可不行。對我來說,每對戒指,都是有著特殊的意義的。它們可不能離家出走。”
“那你可要看好它們,別給丟了。”
“不會的。”
“咳咳……”
“會長。”
“別我會長了,現在的會長是你。你們兩個啊,是我活了這麼多年以來,見過的最膩歪的一對。得了得了,求完婚就趕下去吧,別在這里礙眼。好好的接儀式,讓你給搞的……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就在這時,臺下也不知道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突然來了一句,“舉報你哦!”
然后頓時又引發了哄堂大笑。
笑過之后,韓彧拼命住不斷上揚的角,對已經退任的老會長,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再次對著麥克風,表示自己今后一定肩負起重任來,為行業的未來,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最后才拉著溫文曜的手,下臺了。
“這小子,也虧得在最后時刻,還能想起正題。否則我非得宣布投票結果作廢不可。”
老會長說著說著,眼里就忍不住流出一點羨慕和懷念來。他按了按眼角,覺得那里已經有些潤了。
年輕是一件多麼好的事啊。更好的是,在年輕的時候,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等老了,才來追悔莫及。
“我祝福你們。”他在心里說。
再說,韓彧拉著人下臺之后,就不斷地接來自四面八方的雙重祝賀。搞得他們想離場都做不到,最后沒有辦法,還是跟溫文曜兩人呆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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