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初點點頭,“抓人先送大理寺,大理寺卿屠洪尚算是剛正,其他等我回奏陛下之后再議。”
王策一一記下,這才松口氣笑著說道:“那屬下就先行一步。”
晏君初微微頷首,“去吧。”
王策不敢耽擱立刻起離開,抓人可是大事,不能讓安靖奇聞風而逃,務必要一擊便中。
王策一走,晏君初側頭又看向對面,還未見蘇辛夷出來,沽個酒罷了,要這樣久?
此時,蘇辛夷看著碎在腳邊的酒壇,看著對面帶著歉意的許玉容,一時有些恍惚,真是好久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結果倆人狹路相逢,許玉容還撞翻了的酒壇。
許玉容看到蘇辛夷時臉比見了鬼還難看,若是只有蘇辛夷一個也不懼,偏偏邊還站著個高穆華。
想起高家人的秉,許玉容只得滿臉歉意的對蘇辛夷道歉,“真是對不住六姑娘,我這走得急了些,沒看到你們從樓上拐下來,這樣吧,我陪你兩壇酒如何?”
蘇辛夷打量著許玉容,今日的許玉容可比當初在東黎王府時消瘦,人一瘦下來,就顯得五略有些刻薄,縱然是帶著笑,也有些令人不太舒服。
“不用了,許大姑娘既然不是有心的便罷了。”蘇辛夷與許玉容有舊怨,此時眾目睽睽下,可不想背上無理取鬧的罪名。
許玉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那口氣越發的難以咽下去。
當初落水一事被蘇辛夷借機翻盤,從那以后就了個笑柄,這段日子連門都不怎麼出,結果蘇辛夷倒是仗著自己鄉下來的無所顧忌,不知道反倒是傳出了個鄉下人直爽沒心機的好名聲。
越想越想嘔,今日再遇到蘇辛夷看著比當初在東黎王府時更為艷的五,而且高穆華對也十分親近的樣子,真是不甘心。
明明只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那怎麼能行。”許玉容笑著開口,“既是我的錯,當然要賠一份才是。”
許玉容說著就去柜臺重新定兩壇酒,等到定酒時才想起來還沒問蘇辛夷定的那一種酒,于是就笑著看著,“六姑娘,你定的是哪一種酒?”
許玉容這一嗓子并不低,吸引了不廳堂顧客的目過來。
杏花樓來買酒的多是男子,子本就不多,被許玉容這麼一喊,眾人看著蘇辛夷的目就有些奇怪。
蘇辛夷似笑非笑的盯著許玉容,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于是朗聲說道:“我是給家中祖父定的三十年的陳釀,許大姑娘既然執意要賠我這一壇酒,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許玉容的笑容僵在臉上,三十年的陳釀?
這一壇酒得多銀子?
此時,站在柜臺后的掌柜立刻笑瞇瞇的說道:“客人運氣真好,三十年的陳釀今兒個只剩這一壇了,承蒙您惠顧,一百五十兩。”
許玉容一驚,一百五十兩?
怎麼不去搶呢?
若是以前一百五十兩是真的不放在眼里,不過是一兩件首飾的錢。
但是自從上次的事后,府里就減了不的開支,手頭銀子就捉襟見肘,而且今日出門來杏花樓是賞景的,只想著買一壇普通的酒回去做做樣子,所以本沒帶多銀子出來。
對上蘇辛夷似笑非笑的目,許玉容心頭不由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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