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乘舟這樣的草莽漢子雖然多被貴人們看不起,稱一聲賤民悍匪,但是商戶人家卻又有不同,對這些人反而格外敬重。
畢竟行商在外,多有風險,與這些人打道的更多。
像是石乘舟之輩若是能好,那自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雖然他們進了傅家做護院,傅元令卻沒把他們當仆從使喚,還是拿著規矩禮遇。
也正因為這樣,這群漢子對這個大姑娘,才能打從真心里護著。
這世上從來都是真心換真心,像是平寧伯府與三皇子那樣狼心狗肺的真是不多見。
石乘舟本就是爽快的漢子,聽大姑娘這話真心,撓撓頭,道:“大姑娘放心,有我老石在,就不會讓傅家從我手里出事兒,您放心。”
傅元令笑著點點頭,“我信得過石叔,您先跟我說說隔壁的事兒。”
說起這個石乘舟話就多了,仔細的把自己這段日子觀察到的事講述一遍,“我總覺得隔壁沒惡意,但是吧總暗的趴咱們府里的墻頭,這也不是事兒啊,我就想著打探一下隔壁的深淺。”
石乘舟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于是,我就趴墻頭看他們家了。這一看不得了,這家人養了一群人,瞧著像是經過訓練的兵似的,天天早上起來訓練,手很是了得。”
傅元令還真來了興趣,就披了繭綢的折花紋披風,對著石乘舟說道:“我跟著石叔去看看。”
石乘舟就帶著傅元令往外走,到了自己趴墻角的地方,遠遠地瞧著一人喊道:“榮俊,搬架梯子來。”
很快的就有個量欣長的年輕護衛搬著一架梯子跑不過來,好像手中抱著的不是沉重的木梯,而是一塊木板一樣。
傅元令瞧著來人,就有些印象了,這是跟著石乘舟一起來,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就是有點沉默寡言的不說話。
傅元令就看著他十分練的將梯子架在墻頭上,然后束手站在一邊。
傅元令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很好,看來他們家跟隔壁家趴墻頭已經習慣了。
石乘舟沒發現大姑娘眼中的異樣,直接說道:“我就從這里探頭過去,正好能看到隔壁家后院的練場。咱們府上后頭是個小花園,隔壁給改了練場。”
傅元令就覺得這事兒怎麼這麼詭異呢?
想了想,自己提著角直接爬上了梯子,這可把石乘舟跟榮俊給嚇到了。
榮俊一下子竄過去擋在梯子前,“大姑娘,危險。”
傅元令抿淺笑,“不妨事兒,以前跟著家母還有外祖外出的時候,不要說爬梯子,騎馬爬山過河什麼樣的事沒做過。商戶人家的兒,沒那麼貴。”
榮俊愣了一下,就這麼一遲疑,就看到大姑娘十分練的爬上去了。
他:……
石乘舟卻大笑出聲,他們家大姑娘跟別人家就是不一樣,豪爽不做作。
他沒跟錯人兒。
傅元令剛爬上梯子,抬頭正往對面看,猛不丁的對面也探出一個腦袋來,倆人差點撞在一起,不由得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