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是想著,不能讓你母親以妻為妾牌位進府折辱,又不能不顧伯府姑娘的前程。我思來想去夜不能寐,終讓我想出一個辦法來。
我想著當年我跟你母親在潞府親,既是這樣那就還當是潞府的人。婚書上是陳嘉的名字也不用改,就對外說當年我外出游歷不慎傷了腦袋,一時失憶忘了家鄉,在潞府與你母親親立家……”
饒是傅元令見多了無恥之輩,也沒見過這麼寡廉鮮恥的人!
居然是想以失憶的名頭在外娶了妻,后來回了上京恢復記憶,又把潞府的事忘記了。直到最近才忽然記起自己還有個妻在外,因傅母已過世,不忍回伯府妻為妾,因此還是讓留在潞府以正妻的名分下葬。
而傅元令這個兒,父天倫不能不顧,母親雖不府,但是兒卻可以以嫡長的份回來,記在石氏的名下。
說句簡單的話,就好似兼祧兩房,兩邊的子都是嫡出。
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
的確傅嘉琰兩全其了,但是不管是傅母還是石氏都委屈死了。
這個男人滿口深,卻做出最自私的事。
若不是傅元令一開始就沒想著讓傅母回平寧伯府,只怕這會兒已經揮著子把這一群混蛋打出去了!
太無恥了!
但是,這份無恥,也算是全了傅元令的心思,可不想母親清清白白的人,進了平寧伯府那種地方污了名聲。
如此,也不算是全無好。
也虧得他們能想出這麼個投機取巧死不要臉的借口來,只是讓記在石氏名下卻不,記在的名下,就要的管轄,以后可手的地方多了。
傅元令白著一張臉抬起頭看著傅嘉琰,“您這個辦法真是想得如意,只是我不愿意記在別人名下,我的母親也只有一個。反正您也說潞府跟上京兩不相干,那就兩不相干好了。”
傅嘉琰:……
太夫人:……
石氏:……
都沒想到傅元令居然這麼倔強,這跟他們之前商議好的完全不一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宣祎此時也有些坐不住了,若是傅元令不記在母親名下,這以后如何能名正言順的管?
想到這里,傅宣祎就上前一步,看著傅元令輕聲細語面帶微笑,還帶著幾分兒家的怯,“大姐姐,祖母跟父親母親都善解人意知道姐姐的心思,只是府里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以后在上京城走,勛貴之家往來,記在我母親名下總是好一些。我們姐妹出門行走,也能更面更妥當。”
傅元令半垂著眼,聽著傅宣祎的聲音,就想起夢中用氣斃之刑悶死時的強調。
恨不能現在就持一把刀將凌遲泄憤。
但是知道,現在還沒做出那些事,而也不能因讓自己背上命案毀了一生。
不僅他們要忍自己,而自己也要忍他們。
“我并不在乎這些,這些年我與母親外祖相依為命,這些浮名又何曾能在乎起來。往日早已如此,以后照舊就是。再說,伯夫人怕是也不愿意認個便宜兒,如此大家兩相宜罷了。”
傅元令言語溫和,態度卻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