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是知道的,其實當年這件事最后也算是不了了之,置了幾個下人,因此事牽涉到梅家跟當初的吳王,暗中喬安易也是做了些什麼,不過心有顧忌到底也沒鬧大。
說起來顧忌的源頭其實也算是,因為這件事牽涉到,也是怕損害了的聲譽。
但是傅元令怎麼也想不到,也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謀。
跟魏太太對視一眼,魏太太捂著心口,“我越想越覺得難,這事兒要是查不明白,我覺得就算是死了都不能閉上眼睛。”
“您別急,這事兒我讓人悄悄的去查。不過還要去西北走一趟查一查羅氏的底細,您要放寬心等消息,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沒事,我能等,最好是沒事,要是真的有事,我……”魏太太拿著帕子直抹淚,兒子這輩子怕是就被自己毀了。
魏太太走了,傅元令的心卻沒辦法安靜下來,思來想去手頭上現在能用的人,讓誰去西北走一趟好呢?
確實沒人可用了,只能飛鴿傳書讓在西北馬場的常永壽去查這件事,常永壽在西北呆了多年,對那邊算是了解,讓他去查反而比從上京過去的人更容易。
而且飛鴿傳訊,時間上也能節省不。
傅元令親自提筆寫了封信,捉了家養的信鴿,將信綁好,讓它朝著西北而去。
信鴿撲楞著翅膀飛走,傅元令凝視著天空,半響就沒了它的影。
喬家的事讓傅元令心里生了警惕,假如這件事當年就是一個局,那是不是說趙蕓娘的悲劇就是他們故意促的?
那麼寧姨娘的難產有沒有人在背后在做推手?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魏太太那邊還好,若是真的呢?
傅元令都不敢想,因為如果要是真的,那麼幕后之人對付喬家,最后想要指向的也是自己跟肖九岐。
可以說喬安易安全就是他們夫妻的牽連,這讓以后如何面對喬安易?
傅元令已經覺到了不安,因為從西北稅銀案開始,從西北員跟喬家借銀子開始……
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可疑的,畢竟喬家在西北是大戶,有錢,找他借銀子也是理所應當。
但是如果這些看起來順當的理由,揭開面上這層皮呢?
傅元令心里是真的惱火了,如果真的是個謀,那麼喬家從被借銀子開始,就已經被著走上一條他們不想走的路。
這是幸虧遇上了裴秀,假如沒有遇上裴秀呢?
喬家這一家子最后能活下來幾個人?
傅元令不敢想,虧心。
傅元令是真的傻眼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事還有這樣的走向。
因為等待,所以才更煎熬。
傍晚的時候,齊孝林帶著熙玥回來了,傅元令看著熙玥的神尚好心里稍微緩了緩,看著齊孝林問道:“怎麼樣,審出來了嗎?”
齊孝林點點頭,“范淳就是個紈绔子弟,哪里能得了刑,屬下不過是用夾板嚇唬了他一下,他就什麼都說了。”
傅元令點頭,“你接著說。”
“范增死后,范淳是沒膽量自己報仇的,他就一吃喝玩樂的主兒,哪里能干得了這樣的大事兒。但是三個月前有人找上他,說是能幫他報仇,而且事之后給他十萬兩現銀,范淳花天酒地的開銷極大,范增一死,范母管錢管得,范淳缺錢就答應了。”
傅元令哂然一笑,“說什麼替父報仇,還不是為了銀子,這樣的人也配稱人子。跟他聯系的人是誰?”
“范淳說不認識,但是聽口音是西北那邊的人。屬下讓他仔細描述了那人的容貌,小郡主親自執筆畫了出來。”
肖熙玥這時才將手里的畫像遞給母親,“您看看認不認識。”
傅元令打開畫像,長臉細眼,三角眉,這人他不認識。
“這個人還能找到嗎?”傅元令指著畫像問道。
“屬下問過了,范淳說他們聯系都是單向的,只有那人聯系他的時候,他并不知道那人的住址跟來歷。”
“那他讓范淳接近王府是為了什麼?”傅元令又問道。
“范淳說那人讓他先跟騾馬房的人混,然后再讓他舉薦個人進王府當差。”
“要是這麼簡單,這樣的事只要找那個張大奎就能完,何必還要范淳出面?”傅元令輕哼一聲。
“正是,屬下也是這樣想的,于是給了那范淳兩鞭子,他這才又代,除了塞人瑾王府,還要范淳等到合適的時機就上王府鬧事,為他父親的死冤,務必要在瑾王府門前把事鬧大。”齊孝林說著氣得直咬牙。這些黑心肝的東西。
傅元令看著就說道:“果然如此。”
外頭有鬧事的,自然就給人在王府下手的機會,到時候自己一個懷著雙胎難以挪的孕婦。想要跑也跑不,他們的目標果然是自己。
“能不能布局將此人抓到?”傅元令指著畫像上的人說道,“你跟范淳說,只要他配合,事之后我給他二十萬兩銀子,而且還不追究此事。”
齊孝林就道:“不用問他肯定同意,不答應就是個死,答應了有銀子拿不說還能撿一條命。”
“那就這樣辦,務必要把這個人抓住了。”傅元令總覺得只要抓住這個人,缺的那一環就能扣上了。
只要把事的頭緒理出來,那麼這件事的黑手就能慢慢的浮出水面。
不管是李太后也好,還是龍秋霜夫妻也好,不管是誰做的局,傅元令只要能牽出一個頭,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娘,我也想去。”肖熙玥一直沒,此時忽然開口說道。
傅元令遲疑一下,肖熙玥立刻說道:“我穿男裝,手又好,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傅元令看著兒的眼睛冒著,猶豫一下還是說道:“你要去也行,不過到時候得聽齊孝林的指揮,自己不能擅自行、你要知道,凡事這樣的行,最忌諱有人不聽命令,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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