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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第八十五章 特級教師【一十五】物歸原主,井宿出事

“宋江河還活著嗎?”

井宿一句話,讓原本還算輕松的氛圍,驀地一僵。

宋一源表僵了僵。

墨傾看了眼井宿,又看了眼宋一源,把一塊翅塞進裡。

井宿冷靜地分析:“你說是他哥哥,我信。但他一辭職,你就頂替他;住在他以前的住所;以前不會做飯,現在做出來的飯菜,跟他的非常像。宋老師,你這些行為藏的機,都像是在緬懷,讓我覺得他不在了。”

宋一源說:“你想多了。”

“那你給我個解釋。”井宿執拗道。

“他……”宋一源停頓一瞬,神微凝,“他在國外養病。”

“養什麼病?他還好嗎?為什麼聯系不上?”井宿的問題如連珠炮。

眼睫微垂,遮了眼眸的緒,宋一源用平緩的口吻說:“他生了一場大病,這兩年一直在國外做手和靜養。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家裡基本不讓他跟外界往來了。”

井宿抿著,將信將疑。

“沒想到給你帶來這麼大的誤會。”宋一源抬起眼,忽而一笑,神輕松道,“我兩年前遇到一點事,想轉行,是他推薦我來當老師的。住在這裡是圖方便,續個房租就行。至於飯菜,是他教我的,味道當然差不多。”

他的解釋,合合理。

井宿漸漸地信了。

“你要不放心的話,等過段時間他好些了,讓他聯系一下你。”宋一源又寬道。

這一句話,徹底打消了井宿的疑慮。

墨傾已經吃完兩個翅了。

又夾了一個。

宋一源瞪向:“能留一個嗎?”

墨傾悠悠地答:“誰手快,就誰的。”說完又夾了一個。

宋一源趕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後,猶豫了下,放進了井宿的碗裡:“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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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眼看著墨傾和宋一源要展開一場搶食大戰的井宿,遲疑地點了點頭。

一直跟江刻那種在家時刻端著的人吃飯,再好的食端到墨傾面前都了些滋味,現在放下架子,哪怕宋一源手藝沒陳嫂的好,但墨傾還是吃得很盡興。

井宿也難得吃得這麼愉快。

吃完飯,墨傾就當甩手掌櫃,去客廳吃水果了。宋一源廚房有洗碗機,但井宿自覺,把碗筷一收拾,幫著放進洗碗機裡。

“你上輩子是大小姐吧?”宋一源將一盤切好的瓜端到茶幾上,斜乜著墨傾。

墨傾否認:“不是。”

宋一源不信。

這一副老祖宗做派,肯定是被伺候著長大的。

井宿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宋一源和墨傾二人,稍作沉後,找了一個切點:“宋江河跟你說過藥方的事嗎?”

“什麼藥方?”宋一源先是愣了下,繼而反應過來,“哦,百年前流傳的那個神奇藥方?”

“嗯。”

宋一源搖頭:“沒有。”

該說的報,墨傾都跟宋一源說了。

宋一源對梁緒之、溫迎雪覬覦藥方、藥方極有可能在井宿手上、藥方來源是宋江河的事,都有所了解。

“你不知道?”井宿驚訝。

“不知道。”宋一源說,“據我所知,他沒接過中醫。”

井宿立即冷下臉:“你們倆不太好吧?”

“……”

宋一源啞住了。

啥玩意兒?

宋一源道:“沒聽說過這事。”

“那你知不知道百年前那個神醫的傳聞?”井宿肅然問。

宋一源瞥了眼正在吃瓜的墨傾,心非常複雜地點頭:“略有耳聞。”

井宿皺眉:“宋江河一直在查他,你不知道?”

宋一源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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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在搜集那位神醫的故事。他通中醫,並且堅信神醫是真實存在的,而神醫若有藥方留下來,將是造福人類的偉大事業。這也是他想收集藥方的初衷。”井宿緩緩說著,觀察著宋一源的神變化。

宋一源從怔然到驚愕,再到鎖眉沉思,末了,添了些淡淡的哀傷。

井宿頓了一會兒,繼續說:“我手裡有一張藥方。準確來說,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藥方。但我想,溫迎雪想要的,就是那東西。”

“你怎麼得到的?”

井宿說:“宋江河的辦公品裡。他辭職後,有清潔工收拾了他的工位,把所有東西都扔了。後來被我撿了回去。那一張皮質就夾在裡面。”

“等等。”宋一源吸了口氣,“在我搬過來之前,他的租房被盜竊過一次,但應該沒丟失什麼重要品……”

井宿了下角:“你不知道他研究中醫、調查神醫。但這些資料,應該都在他租房裡。如果你沒看到,應該是被……”

走了。”宋一源接過話。

“也就是說,”墨傾晃了下手中的牙簽,虛空一指,“在宋江河離開後,有人盯上了他查的資料,亦或是他手裡的藥方。只是,那夥人什麼都沒找到。但這一夥人,絕對不是溫迎雪……”

分析到裡,墨傾舌尖抵了抵下頜,饒有興致地說:“有意思啊。”

還有第三夥人。

看來正如江刻調查到的那樣,覬覦藥方的人,有很多。

宋一源理了理頭緒,說:“不對勁。如果溫迎雪能找上你,那另一夥人——”

“他們找過我了。”井宿表愈發凝重了,“就在上半年。高考前,有一夥人找上我,追問藥方的事,我一問三不知,跟他們打了一架。”

最終結果是,井宿住院,錯過了高考。

而他得知皮紙就是藥方的事,是前段時間聽到的“二十一步驟”,當時確實不知道,所以反應真切,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他最近調查“二十一步驟”,就是怕那一夥人卷土重來,所以那麼急迫地想要個答案。

“我先前懷疑宋江河是否活著……”井宿抬了抬眼瞼,坦白道,“就是怕這一夥人向他下死手。”

宋一源說:“他的……病,跟這夥人無關。”

井宿點了點頭。

“我拿著這藥方也沒用。”井宿整理好思緒,說,“現在想歸原主。既然給不了宋江河,就給你吧。它被我藏起來了,等明天我拿到後,再跟你們約個時間見面。”

對於宋一源,井宿現在不是百分百信任。

不過,那夥人以及溫迎雪都盯著藥方,他繼續拿著很難保證藥方的安全,給宋一源總歸會穩妥一點。

再怎麼說,宋一源也是宋江河的哥哥,總比那兩夥人要“親”一些。

“等一下。”宋一源扭頭看向墨傾,“藥方能銷毀嗎?”

墨傾一門心思吃水果,懶懶答:“能。”

“二十一道步驟?”

“我記得。”

“那行。”宋一源思索了下,跟井宿說,“我們明天約個時間和地點。”

“藥方怎麼能銷毀?”井宿眼神掃向墨傾,反駁道,“我親自測試過,那是一張皮質,無論是火燒還是破壞,都沒辦法損壞分毫。還有,你怎麼知道步驟的?”

墨傾將手中牙簽扔到垃圾桶,拍了拍手:“正好,你們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

井宿滿臉的質疑。

“不瞞你說,”宋一源輕咳一聲,手,出來解圍,“我和墨傾都是國家相關部門的,在我們那兒,是個小神。對於一百年前的那些事,再清楚不過了。”

井宿:“……”越來越扯了。

不過,為了證實自己的份,宋一源起去了趟臥室,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證件。

“喏。”宋一源將證件遞給井宿。

井宿狐疑地接到手裡,打開。

證件有些像警證,有一個特殊的徽章,裡面是宋一源的頭像、姓名,下面是一串數字——“950801-0578”。

墨傾也瞥了一眼,向宋一源的眼神裡,略有些好奇和打量。

井宿看不懂,將證件還給宋一源:“這是什麼部門?”

“相關部門。”

“……”行吧,傳說中的相關部門。

都坦白到這一地步了,井宿算是徹底打消了疑慮,對於宋一源和墨傾的說辭,雖然仍有質疑,但找不出破綻。

畢竟單拿墨傾的績來說……

擔得起“小神”的稱號。

跟宋一源、墨傾談妥後,井宿沒有再待下去,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宋一源將他送到電梯。

折回時,他見到墨傾坐在沙發上,正研究著他那一張證件。

墨傾把玩著證件,挑眉問他:“真的假的?”

“真的。”宋一源走過去,將證件拿過來。

“你們都有?”

“都有。”宋一源介紹道,“我這是外編人員的證件,後面的‘0578’,代表的就是我的編號。正式人員的稍有不同,但大同小異。”

墨傾問:“平時有什麼用?”

“主要在這個徽章。”宋一源指了指徽章,“一般的機構高層,都認識這個徽章。有些事,我們不得不走捷徑,亮出證件上的徽章,就容易辦事了。”

墨傾頷首:“還方便。”

“基地裡九以上都是天才,十都是能人,不養一個吃閑飯的。加上辦的事特殊,怎麼說都得有點特權才行。”宋一源挑挑眉。

他回了趟臥室,將證件收好,出來時說:“你那邊離得遠一些,我待會兒送你回去……”

話音戛然而止。

他見到墨傾站在櫥櫃面前,看著擺了一排的相冊。他的視線掃過那排相冊,眸黯了黯。

一張張看完,墨傾忽而站直了子,回過頭,語調淡然地詢問宋一源:“井宿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吧?”

宋一源眉眼漸漸籠了層凝重。

“我自己回去就行。”

墨傾撤開兩步,跟他灑地擺了下手,隨後轉直接走向玄關。

宋一源沉默地看著墨傾離開,沒有,良久,他才像是從某種沉重的緒裡出來,陷難以言明的悲愴之中。

他近乎虛地坐在沙發上。

小他半歲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

太久遠了,直至井宿提及時,他才忽然想起,在他時展出西醫天分時,宋江河曾天真爛漫地跟他說——以後要當個中醫,跟他中西合璧。

可他的芒遮住了宋江河。

他把宋江河的理想當做戲言,從未真正放在心裡。而宋江河在得到“你超越不了你哥的,放棄吧”的嘲笑後,不再在任何場合談中醫。

未料……

他從未放棄過。

*

離開宋一源家後,墨傾沒有急著回江家,而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直到夜很深後,才坐上最後一趟地鐵回去。

這次進去,沒驚擾任何人,翻牆上了二樓。

的一切作都悄無聲息。

然而,卻被一直佇立在窗前的一抹影,看在了眼裡。

……

第二天是周末,墨傾又是清早就出了門,連早起做早餐的陳嫂,都隻來得及跟打了個照面。

陳嫂追上:“墨小姐,出門晨跑嗎?早餐……”

墨傾說:“出門有點事,不用準備我的早餐了。”

“這麼早?”陳嫂看了眼還未亮的天,又看了眼無法勸說的墨傾,歎了一口氣,“那你要注意安全。大清早的,孩子在外面要小心一些。”

“知道。”

墨傾敷衍地應了一聲,走了。

半個小時後,墨傾走在清晨清冷的街道上,冷風嗖嗖的吹,路燈還是亮著的,瞧著路邊掃地的清潔工,久久未彈。

有一輛電車從前方行駛而來,過結冰的地面時打,一時間失去了方向,險險著墨傾的肩膀而過。

墨傾剛皺起眉,就見開電車的男人停下來,扭過頭呵斥:“小心著點,走路不看道兒啊?”

墨傾“嘖”了一聲。

男人發泄完,又重新開著電車往前走。

墨傾抬手一揮,一粒小石子從手中飛出,徑直飛車後方的胎。胎忽的一炸,男人再次失控,但這次沒控制好,倉促中摔倒在地。

墨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下午兩點,墨傾在路邊一家面館解決了午餐,剛一出來,就接到了宋一源的電話。

“你到了嗎?”宋一源問。

墨傾抬眼看天,見微弱的芒灑落下來,瞇了瞇眼:“距離跟井宿約的地點不到一公裡。”

“行。那你先過來。”宋一源說,“井宿這小子,好像遲到了。”

“哦。”

墨傾掛了電話, 辨別好方向,走向約好的車站。

十分鍾後,墨傾在車站附近的一棵樹下發現了宋一源。宋一源一會兒看表,一會兒打電話,神有些焦慮。

“怎麼了?”墨傾走過去。

宋一源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井宿一直聯系不上。”

“上次聯系是什麼時候?”

“一個小時前。他說自己拿到了藥方,往這邊趕。”

墨傾眉頭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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