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傷了,早就不疼。”
宋彪著后背上的溫度,知道問的是哪一道。
知道膽子小,怕再嚇著便一句話帶過,并不打算細說。
還笑著調侃道:“你男人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難免要些傷,說不得哪天就……”
“呸,不許胡說。”這是卿對宋彪說過最重的一句話,也是下意識發自心的。
不敢想象,若是男人真的有一天出了意外,要怎麼辦?
“嘿嘿,看給你急得。
放心,你男人命得很,可沒那麼容易。
都說禍害千年,就我這樣的禍害絕對是長命百歲。
嘿嘿,老子可舍不得你。”
說得好好的,這就又不正經起來。
本來卿沉重的心再沉重不起來,手指間上沾了藥膏細細的給他涂起來。
“出門在外要多注意,以后都別再傷了。
這麼大的一道疤,可要好好將養,不然以后老了要罪的。”
這話聽大夫說過,像這種傷好了之后,年輕的時候壯是覺不出來什麼,等到年紀大了才要罪,必須要仔細養的。
男人這傷在肩胛骨上,怕是要影響右邊手臂的。
照男人的德,肯定當時也沒有仔細養過,又加上這些年沒斷過的酒,以后怕是要罪。
“呵,你個小娘皮,這就嫌棄老子年紀大了?”
宋彪本就年紀比卿要大了不,要說心頭一點也不介懷這個,那肯定是假的。
這時候被小媳婦兒一說老這個字,可不就是直接到了他那一顆老心。
“哪里就是嫌棄你年紀大了,不過是心疼你。
這傷,當初可有傷到骨頭?”
不嫌棄,卿當真是說的實話,從未嫌棄過男人的歲數。
盡管他們之間相差著十二歲,也從未覺過男人老。
男人是看著老,容貌上不能跟十幾二十歲的年輕男子比,但要那好看的容貌有什麼用呢?
都比不過男人給的安穩,讓安心。
重來一次,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不過是安安穩穩,一家人平淡過日。
這些,宋彪都給了。
卿的話熨到宋彪揣揣不安一顆老心里,心暖肺。
關心老子老了罪,這還不是死心塌地要跟老子過日子?
哪個爺們兒聽了這樣的話不是要?
但讓宋彪這個糙人說個什麼話,他是說不出來的。
“放心,你男人沒那麼沒用,真老了那也是個爺們兒。
老子就算是比你大了十來歲,不也照樣干得你個小娘皮服服帖帖。
等老子三十八,四十八,七十八,照樣還能干你。
敢小瞧你男人,欠收拾了。”
果然,在他里就不能正經兩句話。
這些話卿可不應他,不然還不知道他又要再說出什麼來。
沒得到小媳婦兒的回應,宋彪可是不干了,扭頭回去盯著卿,質問。
“你是不是不信呢?當老子吹牛呢?
嘿,現在老子就讓你再清楚清楚,看看老子是不是吹牛的。”
說著話,宋彪就轉手,一條鐵臂將卿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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