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左和流甦離婚了,這讓白子豪覺到震驚。
大學四年里,他親眼見證了他們是如何相的,那樣的溫款款,讓他曾不無羨慕地暗暗發過很多次誓言,以後一定找一個像流甦這樣溫麗的子,開始一場像他們一樣甜的。
誰能想到,那樣深如海的,都能分崩離析,而且用的是最傷人最無恥的背叛方式,這不能不讓人覺到唏噓惋惜。
剛才輕松愉快的氣氛消失了,幾個人都開始小心翼翼地選擇話題,生怕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刺疼了誰,氣氛便再也熱烈不起來。
程左給流甦剝了一只蝦,放到流甦面前的小接碟里,明明是關心流甦,卻做得畏首畏尾,一點自信都沒有。
那只剝好的蝦一直放在那兒,流甦沒吃也沒踫,甚至不再用那個小接碟。
程左和白子豪都發現了,也都明白,流甦是嫌棄的,嫌棄程左髒,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明白。
那只蝦躺在那里,慘白著,無言地諷刺著程左,打著程左的臉。程左不敢再給流甦夾菜,他沒有勇氣,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白子豪勸也不聽,堅持說白子豪是明天中午的火車,時間上充足的很,老同學見面,一定要飲個痛快,一醉方休。
很快,他就喝醉了,借著酒勁兒,當著白子豪的面開始給流甦道歉,一句接一句地敘說他和朱相識的經過,承認錯誤,也不需要流甦回答什麼,就是不停地說,仿佛只有不停地訴說,才能減輕心里的痛苦。
程左這個樣子,讓流甦覺很難看,也非常影響心,準備離開,正想著和白子豪道別時,程左一下子趴到了餐桌上,踫掉了筷子和杯子,碎了一地,像他們每一個人此刻的心。
很顯然,他醉得不行了。
白子豪看著流甦,商量著問︰“我們送程左回家?他真的醉的不行了。”
流甦的第一個反應是拒絕,為什麼要送他回去?就算他醉臥街頭,也和沒有半錢關系。
可一看程左口齒不清的樣子,白子豪又不知道他住哪里,自己如果不管,那不是難為白子豪嗎?流甦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白子豪架著程左,流甦站在路邊攔車。好在是晚上,很快就攔到了車,坐進去後,流甦說了地址,車子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白子豪和流甦終于把程左弄上了樓。流甦從程左的口袋里掏出鑰匙,練地打開房門,白子豪把程左扶到臥室,放到了床上,又為他掉鞋子,蓋上了一床薄被,他累了一汗。
程左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偶爾會口齒不清地一聲「流甦」。
流甦輕車路地幫白子豪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坐到白子豪邊,很難過地低著頭。
“流甦……”白子豪看著,很小心地問︰“你們基礎不錯,你沒考慮過原諒嗎,可不可以再給程左一次機會?我看他真知道自己錯了,也很想挽回這段,補救他的錯誤。”
流甦搖搖頭︰“有些錯誤可以補救,有些錯誤錯了就是錯了,必須承擔後果。對于上的背叛,我做不到原諒,做不到每天對著他的臉而不去考慮他曾經的背叛,我自問沒有那個氣量。”
從流甦的語氣里,白子豪明白,想讓原諒真的很難很難,起碼目前本不可能。
流甦沉默了一會兒說︰“天很晚了,你明天中午又要坐車,回酒店休息吧!”
白子豪看了看程左,說︰“這哥們喝太多了,我放心不下他,還是在他這里湊合一下得了,也方便照顧他。”
“也好,那你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我走了,明天去送你。”流甦起告辭。
白子豪起,他想送流甦回家,流甦笑著說不用了,自己完全可以。
一邊說一邊環顧了一下,還是以前的家,一切東西都在原來的位置,一切都那麼悉。悉得讓人心痛。
在這個房間里,有太多的幸福和回憶。頭一仰,咽下眼淚,微笑著和白子豪道別,然後快速走了。
剛到樓下,就遇到了朱!兩個人都是一愣。
朱想︰流甦來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