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墨聽完流甦父親的要求,對著話筒說︰“我是流甦的朋友,剛做完闌尾炎手,不能生氣,也沒力氣說太多話,我代表回答您的這個要求︰給自己人買項鏈或者其他首飾,要靠自己,要量力而行,一旦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不買也罷。”
“即使想讓兒幫您,也得有錢且心甘願才行,現在剛做完手,沒有錢又不心甘願,所以不要為這點小事兒爭執了。”
夏子墨看了一眼流甦,他不想讓流甦的心因為這件事到太大影響。
所以簡短說了幾句,也沒搭理流甦父親的罵罵咧咧,趕結束了電話。
心怡也趕轉移話題,對夏子墨說︰“夏先生,你昨晚在醫院呆一整晚,也累了,今晚我來替換你,你回家歇歇,明天再來換我。”
“不用,還是我陪著甦甦吧,否則我回去了也是惦記,更睡不著。”
心怡笑了笑,知道他是被流甦的突然生病嚇壞了,是後怕,也就不和他爭。
更明白夏子墨是除了他自己,有點不相信任何人了,這就是因為他流甦,所以才想親自照顧流甦,甚至連照顧都不放心了。
七天後,流甦出院,整個人瘦了一圈兒,都不足九十斤了。
夏子墨不肯給流甦走路,也不在乎別人詫異的目,他抱著流甦走出病房,下樓,直奔他停在醫院大門外的車。
心怡拎著東西跟在後面,看著前面抱著流甦的夏子墨,的心非常高興,為流甦高興,為這個苦命的好友,有了這樣一個好男人照顧而高興。
回到自己家,流甦發現,房間已經被心怡打掃過了,窗明幾淨,一塵不染。
茶幾上的綠蘿長勢相當好,已經把盛著它們的小魚缸給徹底覆蓋住了,也綠得不像話。
床單新換過,淺,帶著一對一對的小熊圖案,可而稚,似乎放在兒房里更合適。
想到心怡的母親份,流甦笑起來,原來做了母親,買東西時都不自覺地影響。換做以前,這個可的的床單,絕對不會是心怡的菜。
看看要到中午了,心怡進廚房去做飯,趁著在,夏子墨回了一趟家,再回來時,不拉著一個最大號的拉桿箱,還拎著一個大包兒,里面全是他日常用的東西。
“你這是要干什麼?”流甦有點驚訝。
“不放心你,我決定搬過來住了。”夏子墨說完,自顧自地打開拉桿箱,再打開櫃,把他那些服一件一件地掛里進去,仿佛這里是他的家似的,非常自然。
“你沒爭取我的意見,我也沒同意你搬過來。”流甦著抗議。
“甦甦,我只是要每分每秒都親手照顧你,不會違背的意志做別的事兒的。”夏子墨看了一眼,一副不容拒絕的霸道總裁的架勢。
見心怡在旁邊吃吃地笑,他自己也笑起來。流甦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男人笑的時候,竟是這麼好看。
吃完午飯,心怡走了,說要去接兒子,帶兒子出去玩。
臨出門還叮囑了夏子墨︰你那麼忙,一旦有事,給我打電話,別扔流甦一個人在家,剛做完手,需要人照顧。
流甦靠著被子,坐著,眼楮看著窗臺上的那盆月季,似乎再想心事,想得了神,夏子墨觀察半天了,都沒有發現。
“甦甦……”夏子墨坐到邊來,握住了一只手,輕輕了一聲。
“嗯?”流甦轉頭看他,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眼波溫,像一只的小鹿,又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甦甦……”夏子墨看著的大眼楮︰“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不論是我的母親還是你的父親,他們都不能再傷害你,我不允許他們傷害你,有我在,不論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會讓你面對你擔心的事,你放心吧!”
“可是……”
“甦甦,我再說一遍,有我在,沒有可是,不信你等著看。”夏子墨目堅定,像一個古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將軍。
“嗯。”流甦答應著,大眼楮慢慢笑了兩泓彎月亮。
夏子墨看得心神激,把流甦攬進懷里,深深吻了。他懷里的子,乖巧得像一只小貓兒。
兩天後的黃昏,流甦突然接到了項西行的電話,他邀請吃燒烤,說去他們偶遇的那家小餐館。
項西行的聲音低沉,一聽就是心不好。
流甦拒絕,說︰“我吃過飯了,不想再出去了,謝謝你。”話說的委婉而客氣,疏離非常強。
項西行沉默半晌,說了句︰“好的……”然後掛了電話,流甦能覺到他有著濃濃的失落。
在夏子墨的心照顧下,流甦的恢復得很快,時間走到十一月底,流甦竟然胖了好幾斤,人反倒變得更好看了,尤其那雙大眼楮,亮晶晶的,盛滿了歡喜,每次看見夏子墨,都彎彎的,笑得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夏子墨滿心的歡喜,滿眼的寵溺。他知道,流甦不是吃胖的,是心舒暢後,胃口開了些。
這麼多年,真不知道流甦吃過多苦,過多難,想到這些,夏子墨的心就疼得要命。
夏子墨看著流甦,心里暗暗發誓,此後的所有時間,他要永遠開心,永遠溫如水,他再也不讓吃苦難了,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他能做到。
流甦開始上班,項西行再次約出去吃飯的時候,是上班的第二天。
這次是晚上八點多,項西行的聲音依然很低沉。流甦笑著說︰“項先生,很抱歉,我在電影院門口,準備和我男友一起看電影,剛上映的片,據說很好看。”
“那好吧,打擾你了。”項西行很快地說完掛了電話。他知道流甦在家,因為他就站在流甦樓下,天這麼冷,他是開車來接流甦的。
項西行看見流甦的房間亮著燈,甚至都看見了在窗邊走的流甦的影,他拿著電話和他說,不在家。
項西行咬了下,心里很難。但是他理解流甦的選擇,尊重流甦的拒絕,他是婚姻里的人,流甦清清白白一個好子,憑什麼要跟他攪和到一起?
項西行一聲嘆息,然後打開車門坐進去,開車走了,他的車看上去都那樣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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