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說：“醫生跟我說，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郝運萊自己從床上跳下來了，說他沒事，自己走了，現在正在急診室里面的是另一名病人！”

徐曉東震驚，“這麼說，他中毒是裝出來了。”

“我懂了，他察覺到我們在盯梢，想甩開我們。”陶月月說，“不過我們一直門口，他不可能離開醫院的。”

“趕找到他！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陳實和徐曉東一組，林冬雪則帶著陶月月，路上陶月月把事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林冬雪驚訝地說：“你們居然拿這個人當餌？有危險怎麼辦？”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猥瑣大叔一個。”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真虧他能想出這樣的點子！”林冬雪搖頭嘆息。

兩人見到護士就打聽，每層樓都跑遍了，又折回來，當走到二樓的時候，陶月月愣愣地看著外面：“那是他嗎？林姐姐，是他，他正在上一輛車！”

林冬雪二話不說，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落在下面一個花壇里面，爬起來就狂追。

陶月月可沒這種手和魄力，于是撥通了陳實的手機。

只見郝運萊剛剛坐在一輛面包車，車上有人，林冬雪追上去的時候，車已經開了，大喊：“郝運萊，快下車，他會殺了你！”

司機意識到后面有人在追，開得更快，直接撞開醫院門前的道桿，消失在馬路上。

林冬雪扶著大呼呼氣，不多時陳實他們趕來，陳實問：“車牌號記住了嗎？”

“記住了。”

“他是被騙走的，我們得趕找到他！”陳實掏出手機，通知局里。

陶月月愧地說：“對不起啊，你給我們這麼簡單的任務，還是辦砸了。”

陳實搖頭，“這不是你們的過錯，我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一切后果就該由我來承擔。”

四人坐在車里，等局里一有消息馬上追，林冬雪說：“你的計劃也太大膽了吧，用一個假餌去引海國揚？以前你當顧問的時候，提出這一招，我哥絕對不會答應的。”

“人類觀察者不是一般的罪犯，犯罪是他實現目標的手段，而非目的，當時我只有這種辦法是勝算最大的。”

“玩砸了，警察也別當了。”

“不當就不當嘍，早想退休了。”

陳實看見林冬雪在腳踝，問：“你怎麼了？”

“剛才跳下來的時候可能了一下，沒事。”

“我看看。”

車上就他倆，徐曉東和陶月月在另一部車上，林冬雪便把鞋了給他看，陳實看見林冬雪的腳踝腫了，說：“你這是崴了啊，太不小心了。”

說著，拿云南白藥給噴了一下，并替了。

看著另一輛車，林冬雪說：“你干嘛陶月月去執行這麼枯燥的任務啊？”

“磨磨的心，總是慣著不好，畢竟以后當警察，服從命令才是最重要的……可別像你一樣，一言不和就辭職。”

林冬雪也笑了，“吃苦的日子長著呢，現在還不如對好一點。”

“你瞧，這就是父和母的差別。”

“咱們之間的分歧也與之類似，正義和善良，我覺得沒有什麼對錯。”

“你說的對！”

說話間，手機響了，林冬雪趕把腳收回來，穿好鞋子，陳實一邊接聽一邊開汽車，徐曉東也跟上。

警方已經定位到那輛車的下落，并且派出人馬去追擊。

據不斷傳來的定位點，三小時后，他們來到近郊的一個地方，環顧四周，林冬雪說：“這地方咱們來過。”

“是路大海的住，我知道那人把他帶到哪去了！”

四人下車，沖進小區里，在某單元樓下面看見那輛面包車停著，車上沒有人。

來到路大海租住的地下室，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水聲，來不及撬門了，陳實一腳把門踹開，沖進浴室里，看見郝運萊被捆著雙手浸泡在浴缸里，臉已經漲白。

陳實把郝運萊一把撈出來，拖到地上，他全就像被吹了氣一樣直的，兩條還不停地搐，看見這一幕的陶月月嚇得捂住了。

“抱起來控水！”

徐曉東把郝運萊抱起來，用力腹腔，他從口中嘔出水，眼皮慢慢抬了幾下。

然后又把他放在地上，作人工呼吸，幾人手慌腳地搶救了半晌，郝運萊這才醒來，看看周圍，哇的一聲哭出來，“幸虧你們來了，差點就去鬼門關了。”

“誰把你帶來的？”陳實說。

“先幫我解開好吧，我……我要尿尿。”

替他解開，郝運萊撒了長長一泡尿，然后來到客廳，向陳實討了煙。

陳實再次問他，郝運萊在上一通，說：“該死，手機不見了……早上鄒磊給我發消息，說警察在盯著我，外面的車里都是警察，他我在里含一塊皂，走到外面裝作中毒的樣子，他在醫院接我。”

陳實不解地問：“鄒磊雖然是你朋友，但他這樣說你就這樣做？為什麼要甩開警察？”

“還……還不是因為有虧心事，警察在家門口監視我，我心里當然虛了。”

陳實心想這說不通，郝運萊只是在公園扎，只要他不做就沒把柄，犯不著心虛到這種程度，對方騙他出來恐怕有別的說辭，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是誰。

“然后呢？”

“到了醫院，我把你們甩開之后，一個男的來接我，說是鄒磊的生意伙伴。然后一上車就把我麻暈了，然后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那個浴缸里，一張水就嗆進來，難得要死，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今天恐怕就代了，唉！”

陳實勾勾手指大家到外面，他說：“鄒磊現在被關著呢，不可能發消息給他，那是人類觀察者冒充的，我們扔出去的餌起效果了，那家公司確實在窺用戶的私。”

計劃功，陳實很興，“下一步我們直接攻堅，介他們公司調查，是竊取信息罪就夠海國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