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婚禮就要開始了,你不張?”笙問。
“說實話,有一點點,不過更多的是高興,終于把你娶回去了,我覺得心里終于踏實了。”雷瑾言說著捂著自己的口,整個人似乎都洋溢著喜悅。
“得了吧,什麼娶我,你怎麼不說是我娶了你?”
“都可以,反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麼樣都可以,要說我嫁給你,我也無所謂,不過我嫁給了你,你以后就要負責養我了啊!”
“這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多口飯的事,這有什麼難的啊!”
兩人正說的高興,這時候父的聲音了進來,“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兩個還不去做準備,還在這里膩歪,真是人不省心啊!”
“哎呀爸,你不是都已經都安排好了嗎?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麼?等待會婚禮開始直接出去就行了。”笙倒是說的理所當然。
“你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婚禮,怎麼覺張就我一個,我還是不放心啊,那個婚戒都放好了吧!”
“婚戒?雷瑾言,是在你那邊的吧!”笙問。
雷瑾言先是愣了下,然后反問道:“不是在你那邊嗎?”
笙都還沒有說話,旁邊站著的父不淡定了,“天啊,婚戒這樣重要的東西,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你說你們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啊,婚禮要開始了,趕去找婚戒啊,到底是放哪里去了啊!”
話落,一群人便開始匆匆忙忙地加找婚戒的行列中了。
穆浩輝就在不遠看著他們混的樣子,心里竟生出了一抹羨慕。
“我說還是走了,別看了,越看越難,你又何必呢!”顧宇謙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穆浩輝沒有說話,不過最后還是聽從了他的話默默地跟著走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婚禮如常進行,穆浩輝站在人群的最末尾看著臺上的兩個新人在牧師的祝福下,訴說著對于彼此的承諾,當笙給雷瑾言帶上婚戒的那瞬間,他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讓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
“沒事吧!”顧宇謙因為放心不下,一個晚上一直跟在他邊,當他看見穆浩輝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落淚的時候,心里的震撼不是沒有的,甚至他竟有些悲哀的覺。
穆浩輝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使勁地搖著頭,最后垂著頭拿著一瓶還有半瓶酒的酒瓶搖晃著朝著婚禮會場外走。
“你去哪里啊?”顧宇謙問。
“你待在這里,別跟著我。”穆浩輝說完便走了。
顧宇謙很想跟上去,但是又覺得這樣的時刻,也許讓他自己一個人待著會比較好,不然他可能會更加的難堪。
穆浩輝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手中的酒已經被他喝了大半,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喝下去,絕對要醉的,但是此時此刻的他最想要的便是讓自己徹底的醉,如果能醉死那就更好不過了。
可是明明已經開始醉了,大腦卻反而異常的清晰呢?
他還能清晰地記得第一次見笙的景,記得他吻自己時候的畫面,仿佛一切都還在昨天發生似的,可是他卻知道,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全部都回不去了。
不管他多不想承認,那些發生過的事,都只能為記憶深不可磨滅的記憶而已,他的笙,他永遠都不可能再擁有。
可是他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為什麼他們最后就是走不到最后,他真的好不甘心啊,明明他有機會擁有的,為什麼那個時候就是不珍惜,他真的好后悔啊!
穆浩輝越想越不甘心,最后狠狠地砸了手中的酒瓶。
“笙,笙——”穆浩輝里不停地念著,有些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周圍路過的路人看他這樣紛紛避讓開來,穆浩輝也不在乎,他就只是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
因為酒的原因,穆浩輝的腦子變得有些混沌不清,走著走著,整個人都已經開始偏離了人行道他都完全不自知,他只是機械地往前走。
突然,不遠一道強猛地朝著他來,出于本能,穆浩輝站住腳,抬起頭擋住了前面來的強,他心里還正想說不要對著他的眼睛那麼亮的,他都快要睜不開眼了,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他便覺自己的被一強烈的力道猛地給撞擊了下,然后整個人便跟著飛了起來。
“啊——”行人的尖聲,汽車的剎車聲,以及落地后沉悶撞擊聲,徹底劃破了原本沉靜的夜晚。
穆浩輝躺在地上,周圍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可是就在這時他卻看見笙朝著他一步步地走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放開我的手嗎?”他似乎聽到笙這麼問他。
他地抓著笙的手,揚著角笑了。
如果真有如果,那麼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哪怕用盡我的生命——(完)
卷一 番外:林向南
林向南與笙的相遇是在他十一歲那年,他姐姐林茜的生日宴會上。
那時候的他剛被他父親從鄉下接回來,全上下都冒著土氣,跟一群富家爺站在一起簡直有種格格不的覺。
就連他的親姐姐看見他的時候,臉上也是難掩著嫌棄,“你給我到角落里面站著去,不要靠在我邊,讓人家看到我跟你站在一起,得把我笑話死。”
林向南不敢忤逆的話,說不能跟靠的太近,他便離得遠遠的,說不能丟的臉,他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跟明人似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雖說他不是很聰明,但是他也不笨,更甚至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他之所以能站在這樣富麗堂皇的別墅,過著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生活,已經算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
如若不是因為他是林父的私生子,如若不是因為林茜的母親已經不能再生,如若不是因為善妒的他的繼母不想林父出去找小三,如若不是林家需要一個繼承人,那麼他都不可能會出現在林家。
不管他在林家多不待見,他都要堅持著在這個家待下去。
原本以為只要自己足夠低調,那麼便能安然度過,卻低估了有些人惡劣的本質。
在他們那群的紈绔子弟中,王宇揚絕對是最討厭的一個,他天生似乎就是為了讓別人難堪而存在的。
當他躲在角落里品嘗著以前從來沒有嘗過的蛋糕時,這個討厭的家伙便帶著惡劣的笑容出現了。
“你這個鄉下來的土鱉以前一定沒有吃過這樣的蛋糕吧,多吃點,這樣以后回鄉下的時候才有跟人家炫耀的資本啊!”
“王宇揚,你胡說什麼啊,人家以后要一直住在這里了,哪里還有可能回去啊!”
“就算不回去,也無法改變上土鱉的氣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就算穿上再好看的服,也依然無法改變本質的低下。”
王宇揚的一席話雖然說得并沒有錯,但真的聽進耳里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難。
林向南其實很有憤怒的時候,但是當王宇揚一口一個私生子的他的時候,他心里還是難免有憤怒。
他真想的很想說,如果當初不是他爸欺騙了他媽,他媽本不會未婚生子,他更不可能會為所謂的私生子,如果不是林父親自去鄉下說服了他的母親,他也沒有想過要進林家。
不過他也知道,人家不會管他怎麼想,這些有錢家的孩子,他們要的只是比別人更優越的存在,他們只要自己高興,本不會在乎別人心里是不是難。
林向南也沒有想過要跟他們爭論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真得爭論了,最后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尊重。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瞧了他們一眼,便低頭不想再說任何話,他以為這樣便能讓他們不再關注他,只是他到底是小瞧了王宇揚這個人本質的劣。
似乎不徹底地讓他到恥,他就不肯罷休似的。
就在他以為這次他是在劫難逃的時候,便遇到了笙。
這個比他還小上一歲的年,以一副桀驁不馴的姿態出現了他的面前。
“王宇揚,又在欺負弱小啊?也是,你這樣的人,除了在弱者上找存在之外,還真找不出來半點其他的能耐了。”
“姓的,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試試看?”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那我多沒有面子?”
那時候林向南以為兩人會打起來,不過令人覺得意外的是,王宇揚明明氣的半死,最后卻什麼都沒有做便跟著其他人離開了。
后來的后來,當林向南真正了解了之后才知道,原來不是王宇揚不想揍笙,而是他本就沒有那麼膽量,作為家唯一的孩子,笙他就是以后任的資本。
“聽說你是私生子啊?”這是笙跟林向南說的第一句話。
當時的林向南聽了之后面上有些不愉,他以為笙也會像其他人那樣嘲笑他,卻沒有想到他又來了句,“真巧,我也是私生子,可是這又怎麼樣?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我罩著你。”
沒有問他是否愿意,總之林向南便這樣莫名其妙地了笙的跟班。
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因為有了笙的照拂,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再欺負他了。
林向南想,如果后來不是因為雷瑾言的出現的話,那麼他跟笙之間的友誼絕對能一輩子,只是可惜,雷瑾言出現了,很多東西便也跟著變質了。
當笙告訴他,他似乎喜歡上雷瑾言的時候,不震驚那都是假的。
在此之前,林向南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之間也能喜歡,也能相。
他想跟笙說,其實這樣是不對的,男人跟男人怎麼能在一起,又怎麼能相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笙那張長的特別好看的臉,瞧著他特別執著的眼神時,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最讓他到可怕的是,自己對于笙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發生了變化。當他第一次夢的對象竟然是笙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比笙更早的沉淪了。
他喜歡笙,并不是純粹友誼的那種,他很肯定的知道,他的喜歡就像是男人喜歡人那種,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甚至誰都沒有告訴。
他知道,如果他說了,不但會徹底失去笙的友誼,更會到別人的唾棄。因為他沒有笙可以任的資本,心里更加清楚,笙喜歡的人是雷瑾言,不可能會是他。
心里雖然很難過,但是他卻很滿足的,只要還能在他的邊一直待著,那麼即便得不到他的,那又怎麼樣呢?
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林向南一直在笙的邊默默地守候著。
他看著笙為了雷瑾言做出的種種,也清楚地看到了雷瑾言對笙做出的一系列過分的事。
他覺得雷瑾言本就不配得到笙的,他心里其實是真的恨,恨著雷瑾言的過分行徑,更恨笙的那般的卑微,明明每次都傷的無完了,卻還是要一次次的倒上去。
他真的很想罵醒他,可是每次話到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林向南想,如果不是后來的那場大火,那麼后來的很多事怕是都不會發生了吧!
那時的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一時憤怒會造那樣無可挽回的局面。
在那場火還沒有發生之前,他本就不知道原來笙一直跟雷瑾言保持著那樣讓人不能接的關系,他無法想象自己喜歡的人一直倒著跟別的人上床。
心底的憤怒無法節制,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那場火讓笙徹底失去了自由,家更是在一夕之間徹底的顛覆。
當判決下來的時候,他心里是真的特別的恐慌,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特別想要去告訴所有人,其實一切的責任在他不在笙,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懦夫,他沒有勇氣向世人訴說事的真相。
笙被判了三年,他很疚,為了彌補這樣的疚,他想盡辦法為家善后,甚至盡全力地照顧著父。
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總算是熬過去了。
林向南一直盼著這麼一天,他是想要彌補的,他想著用著余生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三年過去,笙還是跟雷瑾言給牽扯上了,甚至到了后來還出現了一個穆浩輝。
他是真的很恨,為什麼每次總有人想要跟他搶笙呢?
他真的很想將所有覬覦笙的人都趕走,可是他卻沒有那個實力,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太弱了,所以他想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
他是那麼努力得為這個目標斗著,可是到頭來他卻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似乎離著他的目標都差那麼一點。
他早就覺得不管是穆浩輝還是雷瑾言都不可能是笙最后的歸宿,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穆浩輝終究還是傷到了笙,那時候他是真的以為他的機會來了,他向笙告白,可是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笙終究還是沒有能答應他。
他知道也許自己應該放棄,但是當消失了三年的笙再次出現,他的心里卻依然放不下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應該要賭一把。
人這輩子活著也不過就是短短數十年,他不想讓自己以后老了還來后悔,所以明知道做了可能要后悔,卻還是堅持著去做了。
不管是派人去殺雷瑾言,還是后來將笙綁走,他都不讓自己有半分后悔的可能,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這樣做,那麼他的后半輩子可能就要后悔。
只是老天最后終究還是沒有能站在他的這邊,他那麼努力的結果還是失敗了。
當最后一次見到笙的時候,他是真的高興,可是心里明明很多話要說的,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們兩個人默默地對坐了很久,最后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他只問了一句,“我們以后還可能會是朋友嗎?”
他們兩個人又沉默了許久,然后他聽到笙說,“向南,這輩子我都不想原諒你。”
他看著笙說完這句話之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被關進監獄的那刻,他并沒有恐慌;當被判刑的時候,他沒有害怕;可是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猛的涌現出濃濃的悲哀與不甘,明明是那麼用力的去,那麼努力地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