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這時才真的意識戚寧玉是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就好像無論他說什麼,他的寧玉寶貝都不會像以前那樣來哄他。
戚寧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是他的那個一心只想討好他的小糖球了,變得會扎人,變得讓他嘗了酸嘗了苦。
他語氣不自覺地下來,“小爍他只住幾天而已,你要是不高興,我把影院給你還回去,好不好?”
“已經和他沒關系了。”
戚寧玉冷了半天的臉終于有了表,他仿佛在告別一般看著邢譽川,然后說:“我不想住在這里了。哥哥,讓我走。”
“不可能!”
邢譽川猛不迭聲音又高起來,他從昨晚聽到戚寧玉沒跟誰去開房或者別的,稍微冷靜下來的理智瞬間又被燒沒了。
他本來等著戚寧玉回來認錯,等戚寧玉來哄他,結果戚寧玉回來不只沒正眼看他一眼,還一回來就說要搬出去。
他掐住戚寧玉的手腕問:“你想走去哪里?這輩子,我在哪兒你在哪兒,你哪里都別想去!”
“你不在!”
戚寧玉口而出,那天晚上邢譽川發火甩門出去,他最后還是不忍心了,可他出去找邢譽川時,邢譽川又走了。
他的18年或許真的沒有那麼特別,對邢譽川來說,特別的可能是那個可憐的,需要照顧和保護的“弟弟”,但那個“弟弟”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
他并不是特別的。
他現在是真的懂了,這個世上沒有永恒不變的唯一。
他對邢譽川不是,邢譽川對他,也不會是。
“哥哥。”
戚寧玉忽然聲音下來,主過去抱住了邢譽川,撒一樣地在他耳邊說:“讓我走吧,以后你想帶誰來住都可以,住哪個房間都可以。”
邢譽川渾僵直,震驚戚寧玉說出的話,他一不讓戚寧玉抱著,好半晌才說出來。“寧玉,你想弄死我嗎?我說過,你要離開我,除非我死。”
戚寧玉篤定地說:“你不會死的,你還有——”
“我會!”
邢譽川打斷了戚寧玉,把戚寧玉摁到了床上,他覆蓋上去著戚寧玉的四肢,撐著直盯著戚寧玉。
過了半晌他問:“寧玉,你是喜歡上誰了嗎?是雷森嗎?他有那麼好嗎?”
戚寧玉輕笑了一聲。
這笑在邢譽川眼里仿佛是默認了一般,他想讓自己表好看一點,卻還是如惡鬼一般,語氣也狠起來。
他說:“你是想搬出去跟他住嗎?他好好的酒店不住忙著要找房子,這點小事你還要親自去,是你一開始就想著要去住嗎?”
戚寧玉不又笑了一聲。
邢譽川慌了,跟著也冰冷地笑了一聲,他怔怔盯著戚寧玉問:“寧玉寶貝,他哪里比我好?他能比我更你嗎?他知道你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小病嗎?他能讓你痛的時候痛得輕一點嗎?寧玉,為什麼?”
——為什麼?
戚寧玉也想問為什麼邢譽川就是不明白,或許他應該一直當那個讓邢譽川捧著的“弟弟”,不該想著占據邢譽川心里所有的位置。
他們第一次上床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越界,可是那天邢譽川帶著他過了那條界限,他本來還可以當是他們都喝了酒的事故。
可是在第二天,他問邢譽川,“哥哥,我們這樣是不是變了。”
邢譽川說:“不是,是人,一生只你一個人。”
如果那一天,他沒有心有多好,可那句話對他來說,太好了。
戚寧玉放下回憶,最后迎著邢譽川的視線回答:“因為雷森就是小時候在醫院里,唯一給過我蘋果,對我笑過的人。”
邢譽川仿佛世界塌了,他的寧玉寶貝真的喜歡上了別人。
那他呢?寧玉不他了嗎?
戚寧玉平靜地繼續說:“雷森是我的朋友,你不要為難他,我也不可能會搬去和雷森住。市中心那邊有套公寓,我搬過去,可以嗎?”
戚寧玉的話沒有否認他喜歡雷森。
沒有否認。
“寧玉寶貝……”
邢譽川忽然覺得自己不會說話了,戚寧玉這麼冷靜平靜地對他說要搬出去,他更慌了。
他不能讓戚寧玉搬走,也不會讓戚寧玉搬走。他低下去吻戚寧玉,被戚寧玉扭頭拒絕。
“我不想做。”
戚寧玉真的不想要他了。
邢譽川克制的那條線被戚寧玉的拒絕沖斷了,里的話不經大腦就吐出來。
“是,你不要!你家也不要,我也不要了!你要什麼?要那個材比我好的人嗎?他知道你哪里敏嗎?知道弄哪里能讓你哭嗎?”
戚寧玉怒聲吼出來,“邢譽川!”
“誰讓你名字的!哥哥。”
邢譽川說著掐著戚寧玉下吻過去,戚寧玉不肯張,他的吻就沿著往下。
戚寧玉拒絕地掙扎,“邢譽川,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這件事!”
邢譽川又從下蹭上來看著戚寧玉,眼中的混著怒火,他冷笑著說:“是!你現在討厭我了嗎?不想讓我了嗎?可我就是想要你!”
他說著落下去著戚寧玉,吻著戚寧玉的耳朵繼續,“寧玉寶貝,你上每個地方都在引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妖,我一個人的小妖,只有我能這樣對你。”
“邢譽川——”
戚寧玉蹙著眉撇開頭,邢譽川見了不滿意地低下頭去,不停在他耳邊著聲音低訴,“寧玉寶貝,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一想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就要瘋了。”
戚寧玉還是忍著,他又說:“寧玉,哥哥你,不要離開我。”
“我不——”
“不要拒絕我,哥哥,說你我。寶貝說你我,說你想要我!”
戚寧玉咬著牙,沒有回答,邢譽川抬起手來掐著他的下,他間忽然抑地吐出了一聲,“哥哥,疼。”
“寧玉。”
邢譽川從來沒有弄疼過戚寧玉,他連忙看去,發現戚寧玉把咬出了。他低下頭去吻戚寧玉出的地方,卻被戚寧玉一下推開。
戚寧玉抓起床上的枕頭砸向他,“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寧玉——”
“滾!”
邢譽川看到戚寧玉拒絕他靠近的眼神,最終還是轉出門,開門時才發現他進來沒有鎖門,門留了一條。
他打開門出去就看到外面正好走過來的冉爍。
“……哥,你——”
“去睡吧。”
邢譽川隨口說了一句,把門關好下樓去,找蘭姨給戚寧玉拿藥進去。
然后他獨自進了書房,枯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一墻戚寧玉的手辦自言自語。
“寧玉,我們到底怎麼了?你真的不我了嗎?”
邢譽川就這樣在書房里坐了一晚,第二天聽到戚寧玉出房門的聲音,他連忙出去,擋在了戚寧玉面前。
戚寧玉抬眼看到了邢譽川眼眶發紅,眼圈發黑,什麼也沒說,直接繞過去。
這時,冉爍從房間里出來,一瘸一拐的,見了兩人如常地笑起來,“哥,早啊!戚——”
他只了一個字,戚寧玉看也沒看他一眼地下樓了。
冉爍走到了邢譽川面前,“戚副總他還在生氣啊?都怪我老是出各種病,他一定是生氣我占了他的房間。哥,對不起,害你也被他黑臉了。”
邢譽川視線一直盯著戚寧玉,沒聽冉爍在說什麼,隨口地“嗯”了一聲,就跟下樓去。
今天是周一,戚寧玉迅速喝了兩口粥,等邢譽川和冉爍走下樓,他已經吃完起對蘭姨說:“蘭姨,我上班了,晚上不用給我做飯,我要加班。”
蘭姨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了另一頭的邢譽川和冉爍,他當作那邊沒人,出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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