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抿抿,安地說:“然然,你想多了,依我看,周明富肯定是做賊心虛了,那場害死了溫總和溫夫人,害得溫昏迷不醒的車禍,肯定和周明富不了干系,之前他是覺得你單純好對付,如今溫醒過來,他就慌了神,才會出了車禍,干脆躲在家里休養,以想應對之策。”
提起死去的爸爸媽媽,溫然心里又一痛,清弘水眸里染上一恨意:“之前警方打電話給我,說那個了我爸車的修車工人死了,線索從那里就斷了。雖然我們知道和周明富不了干系,可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怎樣。”
“然然,周明富這些日子的種種舉是最好的證明,等溫回來,他一定能找出周明富害死溫總和溫夫人的證據來的。”
溫錦比溫然大了五歲,早在五年前,他就參與溫氏所有的重大決議了,如果那場車禍,溫洪睿是準備把工廠給溫錦,他帶著妻子出去度假的。
在李倩看來,只要溫錦安然無恙,溫氏就絕對安全。
溫然雖然聰慧,這些日子也把溫氏管理得很好,但到底年輕單純,了商場經驗,如果不借助于墨修塵,和周明富那詭計多端的老狐貍斗,是危險的。
“嗯,哥哥醒了,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溫然眸底的冷意如水般退去,替而代之的,是層層暖意和淺淺笑意,哥哥醒來的那一刻,就覺得充滿了力量,不再擔心害怕。
*
與此同時,墨修塵接到溫錦的電話。
他知道溫錦早晚會找他,但沒想到,這麼快。他才醒來三天,就迫不及待的找他談話。
他在電話里問:“墨,你能來一趟醫院嗎,我有些事想和你談。”
墨修塵瞇了瞇眼,笑著回答:“好,下班后我和溫然一起去看你。”
“現在吧,我想單獨和你說。”
溫錦的聲音略微帶著一嚴肅傳來。
半個小時后,墨修塵開車來到醫院,正好見顧愷帶著醫護人員等一名在來醫院途中的病人,看見他,顧愷詫異地問:“修塵,你這個時候來醫院做什麼?”
“大舅哥打電話,說有話找我談。”
墨修塵一邊俊眉輕挑,漫不經心地說。
顧愷有一瞬間的茫然,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大舅哥,是指溫錦,他笑著沖他擺手:“既然是大舅哥招喚,那你趕去,晚了小心對你不滿。”
墨修塵撇,不以為然地說:“他滿不滿也改變不了任何已定的事實。”
他知道溫錦找他來想說什麼,無非是覺得他‘不能人道’,會害了他妹妹一輩子,倘若溫錦以為他醒來,就能改變他和溫然的關系,那他就太高看自己了。
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溫錦一藍病號服,慵懶地靠在床頭,若非他額頭包著布,又俊臉蒼白,那溫潤如玉的氣質,乍一看,還真是看不出他是一個昏睡了半月才醒來的病人。
墨修塵推開病房的門,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狹長的眸子打量著病床上的男人。
與此同時,溫錦也在打量著他,自他推開門出現的一刻,他看似溫潤的眸子里便閃過一銳。
寂靜無聲的對視。
空氣里,傾刻間,暗涌。
墨修塵狹長的眸子瞇了瞇,了然對方眼神里的審視和嚴苛,溫錦卻是心里微微一怔,不明白墨修塵對自己哪來的敵意。
“溫今天的氣看起來不錯!”
墨修塵勾一笑,邁著修長的雙朝病床走去。
溫錦去心里的疑,面上微微一笑,聲音溫潤中滲進一虛弱:“讓墨親自跑一趟,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墨請坐。”
他指著病床前的椅子說。
墨修塵也不客氣,拉過椅子坐下,狹長的眸掃過他蓋著被子的,‘關心’地問:“醫生怎麼說,溫的,還能站起來嗎?”
溫錦眸底一抹沉暗轉瞬即逝,很快又恢復了溫潤的笑,自信道:“事在人為,就算不能站起來,為了然然,我也會站起來!”
墨修塵呵呵一笑:“以前就知道溫出了名的疼妹妹,這話,我信!”
溫錦臉上的笑頓時斂去,一臉正,毫不掩飾地說:“然然是我們全家的掌上明珠,不僅是我,我爸媽若是泉下有知, 也不會同意犧牲自己的幸福來保全公司。”
在公司和妹妹之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妹妹!
墨修塵了然的點頭:“我理解溫的心,不過,你也要理解溫然的心,那場車禍,不僅失去父母,連你這個唯一活著的親人,也只是一個活死人,不僅如此,男朋友還背叛了,公司一團。”
“那種況下,別無選擇,如果選擇自己,那也不配得到你不顧自己生死,護周全的這份哥哥對妹妹的疼了。”
最后那幾個字,墨修塵刻意地加重了語氣。
溫錦臉一變,溫潤的眸子里一抹銳利迸而出。他盯著墨修塵那張英俊得仿若上帝最致雕刻的臉龐,他一臉的平靜淡然,看不出毫的異樣。
可是,他卻有種可怕的直覺,墨修塵知道了什麼?
他剛才那句話,怎麼聽,都像是某種暗示。
“然然是我妹妹,我以命護,并非為了同等回報。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問,希墨解。”
溫錦溫潤的眸子后暗藏銳利,拿過一旁的枕頭塞到后背上,原本靠在床頭的子,便稍微直了一些。
迎面而來的迫氣息,對墨修塵沒有毫的作用,他角輕勾,輕松地說:“我放下工作,就是為了給溫解來的,你是溫然的哥哥,按理,我也得跟著喊你一聲‘哥’,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就是了。”
溫錦眉宇輕蹙,他才不希罕他喊自己‘哥’呢!
他薄輕抿,以前雖認識墨修塵,但沒有,知道他冷酷無,對任何人,都冷漠疏離,還真想不到,他有這麼‘好說話’的一面。
可是,溫錦并不希他這麼‘好說話’,他對他的種種態度,間接的顯示了,他對然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