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楠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不到七點鐘起床,換了運服準備去跑步,看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家伙皺了皺眉頭。
將人拎起來搖醒,挑剔道:“你知道一個管家該做什麼嗎?”
葉梓涵眼皮掀開一條看他:做什麼?
“起來給我準備早餐,我要吃……你會什麼?”
想起昨天吃的飯菜,裴楚楠心有余悸。
“你要吃的我都會,寫下來,我待會給你做!”
說完這句,兀自又滾回被窩里繼續睡懶覺。
裴楚楠:……
他怎麼覺得小人在敷衍他呢?他是不是該給小人制定點家法,這太不像話了!
做母親的這麼懶,以后孩子還不得全廢了?
手再度過去,剛到葉梓涵的小臉,他又不忍心了。
算了算了,昨晚哭得那麼傷心肯定很傷,姑且讓多休息一會兒。
回頭,寫好菜單,兀自出門跑步。
君悅酒店的休閑區很大,綠化特別好。裴楚楠一般喜歡在湖邊跑步,但是這邊員工宿舍離湖有相當一段距離,需要穿過林蔭道才能抵達別墅區所在的湖邊。
早上的林蔭道幾乎沒人,這倒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煩,這剛繞過兩個彎,突然一個人躥出來,殺了裴楚楠一個措手不及。
裴楚楠本能地讓開一步,結果那個小人像是沒骨頭的一樣,地朝他倒過來。刺鼻的香味兒熏得他呼吸一滯,裴楚楠一張俊臉瞬間黢黑。
這個人抹了很厚的底,睫和指甲都暈染過,各種化妝品味兒之中還混雜著某個并不廉價的品牌香水的味道,在這個夏日里,被自熱氣一熏蒸,所有氣味揮發出來攪合在一起,簡直令人作嘔!
“對、對不起!”
白筱筱正想往那邊員工宿舍去打探跟葉梓涵同居的那人的況,卻沒料到竟然在半路上跟另一個男人撞在一起。
而且對方的材好高大,腹好結實,自己以全的力氣撞過來,若是秦安華估計都能被撞個趔趄,而這個男人竟然巋然不。
見識過的男人可不,說個閱男無數都不為過。
秦安華在這些男人當中,除了家世背景,單就條件而言勉強算中上,然而面前這個男人,即便穿著服,也能覺到他朗的線條,這絕對是極品。
“你是白筱筱?”
看清楚了臉,裴楚楠一天的好心都要沒了,被這樣惡心的人接過的地方簡直恨不得刮下一層皮來。
而更不好的是,如果被家里的小人嗅到屬于別的人的氣味,會不會吃醋難過?
一想之下,裴楚楠愈發不能忍!
癡迷于男人材的白筱筱猛地抬頭,這才有機會看清那張臉,這張臉……
好、好帥!
若說材是極品,那配上這張臉,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一眼,連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人上!
這個惡心的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跟無骨一樣在自己懷里站都站不直?
“麻煩你自己站好!”
白筱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剛剛,竟然一直癱在人家懷里,臉頰頓時一陣燒紅。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趕站直。裴楚楠看看自己這才穿過兩次的運服,還是趕回去下來丟了吧,沾染上其他人氣息的東西,他可不想讓這些污濁荼毒了自己的細胞。
見他要走,白筱筱趕問道:“先生,您認識我?”
“嗯,算是吧。”
說完,裴楚楠毫不猶豫地離開,完全不想再呼吸一口被這個人污染過的空氣。
眼看著這樣的極品男人離開,心有戚戚然,如果這樣的男人是的該多好?
算了,先辦正事要。
按照打聽到的位置,找到葉梓涵的住。躲在花叢里,想看看葉梓涵到底傍上個什麼厲害人。
在看來,有份有地位,還能讓大唐風的人敬重的,那多半得是中年男人。
而這樣的人,通常都會有家室。
換句話說,葉梓涵怕是為了翻,甘愿當了別人的小三,呵呵!
能看上這個賤貨的中年男人,一定是頭大耳的豬頭,著啤酒肚,滿臉橫,嘖嘖,想想都覺得惡心,竟然下得去!
這正想得彩的呢,忽然看到剛剛遇到的極品男從另一條道過來。
白筱筱臉頰一紅,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趕整理了一下自己服,正打算出去跟人打招呼,結果男人路一拐,拐向葉梓涵的屋子,那一剎那,白筱筱雙腳被定住。
眼看著那個男人開門進屋,門路,仿佛這就是他的家一樣。
“沒錯啊,這是A08號房啊!”再三核對打聽到的葉梓涵的住址,臉越來越難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那個男人?
九號別墅那位?
白筱筱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梓涵憑什麼?
一個破鞋怎麼配?
白筱筱牙齦都咬碎了。
裴楚楠關上門,并沒有立刻離開門口,而是拿出智能表,毫不意外看到黑風發的可疑人圖像。
剛才到白筱筱,而白筱筱的方向還是員工宿舍區, 他就意識到那個人的目標可能是葉梓涵,于是提前向黑風打了招呼。
他本來還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但那個惡心的人一直潛伏著,沒有采取任何行,看來就是來打探他的人的況的。
想知道,就讓知道好了,他還真不怕找上門來,他也想看看,這些無恥之徒到底還能耍出什麼把戲。
“咦……你回來了?這麼快?”
葉梓涵頂著窩頭這才走出臥室,看到裴楚楠,不自覺就有點心虛。
裴楚楠掃了一眼餐桌那些盛的早餐,氣息一冷:“所以,這些是你的早餐?”
葉梓涵板著一張小臉,非常正氣地說:“我還沒學會!不能隨便做黑暗料理影響你的健康!”
“呵呵,是麼?”
一個不會做飯的人,以后怎麼照顧孩子和我?難道每天他們都得吃管家或者傭人做的飯菜,那家庭的溫暖和心呢?
見裴楚楠臉似乎不太好,葉梓涵趕上前,“你服都汗了,下來,我幫你洗了。”
“別!”在葉梓涵的白的小爪子到服之前,裴楚楠阻止了。
葉梓涵眨眼,這是又要發神經病了啊?是不是回頭又要滾到三米開外去?
“臟!”
半天,裴楚楠才出一句。沾染了那個惡心人的東西怎麼能再來玷污他的小人?
葉梓涵看看這干凈得不能再干凈的服,再看看自己的手,不就是件破服嗎?就算上了廁所沒洗手也不至于弄多臟?
算了,不跟一個神經病計較,劃不來。
看葉梓涵轉就走,裴楚楠突然不樂意了。
“你就沒聞到點什麼?”
什麼丈夫回家,妻子發現丈夫上沾染上了其他人的香水味兒了,甚至頭發口紅印,不都會大發雷霆麼?
這個小人這是怎麼回事?是鼻子不好使還是眼睛不好用?
葉梓涵回頭:“什麼?”
裴楚楠昂頭,不滿地盯著:“我上有頭發,人的。”
葉梓涵:……
這腦回路有點接不上啊。
“我給你洗干凈?”這個回答應該合合理吧?
裴楚楠氣息一滯,掉服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葉梓涵:果然又雙叒叕發神經病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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