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鬼司大殿。
林玄正在給魏健竹介紹著自己順手捉來的這兩只游魂的恐怖之,以及自己是如何努力才能功,并極力爭取著此次捕捉游魂的經費。
然而,魏健竹卻毫不為所。
你一個連怨靈都能打的嗷嗷的家伙,抓了區區兩只游魂居然就跑來訴苦了,這不是明擺著跟我玩套路嗎?
眼看著魏健竹眼皮都開始上下打架,并出了一副即將睡著的狀態,林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
他瞬間轉移了話題!
“哎!為除邪衛,鎮鬼除惡是我輩之責任,小子定當為此而肝腦涂地,春蠶到死方盡,蠟炬灰淚始干!”
嗯?
魏健竹眼眸之中閃,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眸來。
如此無私奉獻之言,怎會從這小子口中說出?
“春蠶到死方盡,蠟炬灰淚始干!好詞!好詞啊!”
魏健竹由衷的出聲嘆著,這般無私奉獻、舍己為人的話,不正驗證了此刻鎮鬼司中每一員的狀態嗎?
正在魏健竹還想說什麼時,卻見下方林玄那鄭重的模樣頓時垮了下去。
“哎!就是可憐了我那家中老母以及嗷嗷啼哭的小孩,也不知那糟糠是否能夠下咽,房屋是否能夠寒,哎!”
魏健竹:“……”
角猛地了幾下,魏健竹無奈的嘆了口氣:“劉保民欠你的那六十萬我已經要下來了,還有你這個月兩萬的俸祿也已經發放了。”
“拿著你的除邪衛牌,去賬房請款吧。”
“謝謝司主!”
林玄猛地起,沒有毫的留,在魏健竹和雷石祥震驚的目下,一溜煙的跑出了大殿。
雷石祥角抖了幾下:“司主……”
“你說。”
“就……我怎麼覺剛剛那兩句話和他這麼不匹配呢?”
魏健竹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去將這兩個游魂理掉吧,它們還不配大牢,至于那小子就隨他吧,年輕人有點個很正常。”
“喏!”
雷石祥抱了抱拳,轉準備離去。
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一影急匆匆的沖來,人還沒到,話音已至。
“老雷?你有沒有看到林玄那小子?我聽說他回來了?哪去了?”
話音剛落,門外張禹賓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雷石祥答道:“去賬房了,領這個月俸祿去了。”
“哦!”
張禹賓急忙點頭,轉就要去尋找林玄。
“張禹賓,你等等!”
可沒曾想,雷石祥突然出聲住了他。
?
張禹賓疑去,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下一刻,卻見雷石祥急忙上前了兩步,而后湊過來好奇詢問道:“我跟你打聽一個事啊,你們村有沒有這樣一個習俗,就是發小他爹二婚還得去隨禮的。”
“什麼狗屁玩意?你聽誰說的?”
張禹賓眉頭一挑,臉一變再變,這老雷平常沉穩一人,怎麼會問出這種胡話?
“林玄說的啊,他說這次休沐就是回去給發小他爹隨禮去了。”
張禹賓:“……”
“你知道他告訴我這次回去干嘛了嗎?”
雷石祥緩緩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卻見張禹賓臉一黑,沉著聲音道:“他說他領居家那頭老母豬給小豬崽過滿月,他回去吃酒隨禮去了。”
雷石祥:“艸(一種植)。”
……
此刻,賬房。
“你給我點清楚啊!那可是六十二萬,不是六十二塊!”
林玄滿臉張,目死死盯著對面那雙數銀票的手,甚至連眼皮都不敢落下,生怕看走眼了。
對面那賬房主管被他盯的渾不自在,無奈說道:“你放心吧,每日里經我手的銀錢最起碼都不下百萬,你這點小錢算個啥?”
“嘿!你這人咋能這麼說呢,這可是我賣命換來的錢,能不慎重一些嗎?”
瞬間,那賬房主管數銀票的手微微一頓。
賣命換來的錢……
他側頭看了眼桌上代表除邪衛的牌,眼眸之中有復雜的神浮現,手中的作也不由的放緩,整個人更加的認真了。
片刻之后。
“六十二萬,一分不,給。”
賬房主管將銀票全部裝進了一個袋子里,雙手遞出。
“謝謝噢!請你華子!”
林玄咧笑著,急忙從口袋里了一華子遞出,表那一個樂呵。
“林玄?”
可就在這時,遠忽然傳來一聲呼喚。
林玄扭頭看去,卻見張禹賓一臉焦急的從遠奔來,似乎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般。
林玄好奇問道:“張頭?咋滴了?”
張禹賓瞄了一眼林玄手中的袋子,問道:“如何?領完了?”
“嗯嗯。”
眼看林玄點頭,張禹賓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拉,邊走邊說道:“你跟我去個地方,有個事復雜的,我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
“你等會!你等會!我先把這袋子錢給安頓好啊!”
林玄大聲喊著,可張禹賓卻毫不給他停留的機會,拉著他直奔鎮鬼司外而去。
無奈,林玄只得抱著袋子,一臉郁悶的被張禹賓拉著往外跑。
……
很快,兩人穿過數道小巷,來到一房屋面前。
隨著張禹賓上前敲門后,不消片刻門便開了,門后出現了一個小男孩。
他先是打量了林玄一眼,而后又對張禹賓說道:“表舅,你來了呀,快進來!”
表舅!?
林玄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一大一小。
長的好像不太像……
“表的!表的當然不像了!”
張禹賓似乎是注意到了林玄眼中那“詭異”的神采,萬般無奈的辯解道。
“噢!噢!”
林玄點了點頭,跟著進屋后好奇詢問道:“張頭,你還沒說我來是有啥事呢?”
“不是說有什麼事復雜的嗎?我也不是自夸啊!我這人腦袋瓜反應賊快,您盡管吩咐,我一定給您理妥妥的。”
林玄拍著脯,在領導面前自然要努力顯自己的能力了。
畢竟能不能轉正,能不能提升俸祿,還得靠他呢!
可這時,張禹賓卻指著一旁的小男孩對林玄說道:“其實不是我有事,而是他有事。”
嗯哼?
林玄眉頭一挑,轉眸向了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上去很有靈氣的小男孩。
“小弟弟,你有什麼事需要我來理呢?”
伴隨著林玄的詢問聲落下,下一刻,小男孩脆生生的聲音回在屋。
“我媽媽死了,可我還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