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瀾的話慶淵帝自然是聽見了的,回過頭,視線落在了于瀾上。
此時的于瀾手里還拿著包裹。
看了一眼,慶淵帝微微皺眉。
慶淵帝:“帶去找個房間。”
紀溫點頭,“是,奴才這就去。”
安排了于瀾,慶淵帝轉過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這邊于瀾在紀管家的帶領下,在隔壁選了房間住下。
簡單鋪了床,把包裹放下以后,于瀾準備返回去伺候那位爺洗漱更。
不是要人便宜,因為這些都是丫鬟該做的。
在此之前于瀾伺候的都是同一樣的姑娘,這,男人還是第一次。
于瀾再次來到慶淵帝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見紀管家,正指揮兩個寺里的和尚往房間里提水。
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就見靠里面的地方此時正擺放著一個洗澡用的大浴桶。那是可以直接坐在里面泡澡那種。
看到紀溫,于瀾上前彎腰行禮,然后打了招呼,“紀管家。”
看了一眼,紀溫淡淡點頭,“小瀾姑娘。”
于瀾:“紀管家,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嗎?”
紀溫:“嗯,我看看,這樣好了,你去把爺換洗的整理好,掛到屏風上去,等下爺要穿。”
于瀾:“好的,奴婢這就去。”
和管家打了招呼,于瀾規規矩矩的走進房間開始幫忙。本來就是丫鬟出,所以本九百不需要別人吩咐什麼,就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和不該做些什麼。
于瀾沒有先去弄服。
看浴桶里的水已經裝的差不多了,上前手試了試水溫。
覺稍微燙了一些,加了一些涼水。覺水溫差不多了以后,挨個把洗漱用品依次擺放好。這才走到另一邊把屏風推到了浴桶前擋著。
之后才去把換洗大整理好,掛在了屏風上。
站在一邊的紀溫,時不時看看向于瀾,見做事有條不紊,忍不住滿意點頭。
他這也算是在考驗于瀾了,要是笨手笨腳的,那他絕對會嚴厲把人訓練一番。
有時候,嚴厲才是對好。
于瀾是皇上欽點的丫鬟,肯定是要帶回宮里去的。宮里可不比宮外,也不止有陛下一個主子。
皇宮有太后,后宮還有那些個才進宮沒多久的小主。雖然這些人還未侍寢,可若是侍寢那就是娘娘了。
相下來,紀溫還是看好于瀾的所以,他可不想于瀾到時去宮里把小命給弄沒了。不過如今看來,于瀾確實不錯。
房間里,燭火搖曳,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此時床榻上,慶淵帝穿著一襲中,上披了一件外套,正斜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水溫已經好了,一切準備就緒。
于瀾往床邊走了一些,想要說熱水已經好了。不過里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于瀾停下了腳步。
視線里,男人斜靠在床邊,穿了一件白中,上還披了一件外套。那墨的長發隨意從肩頭落下,好似那剪不斷的瀑布。燭火下白日冷冰冰的臉上此刻也多了一和。
絕世風華,如夢似幻。
讓人不忍心把人醒。
這男人,確實是好看的沒話說。
怪不得畫本里,總會有那些個一見鐘戲碼。現在于瀾明白了,什麼一見鐘,說的好聽,不就是看上對方臉了。
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一見鐘的事,于瀾只相信日久生。一見鐘或許有,但是絕對很。
所以說,那些畫本里所謂的一見鐘。從此郎妾意,你濃我濃,只能騙一騙那些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
這丫頭。
真是。
或許是于瀾的視線太過于粘人了,閉目養神的慶淵帝終于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可能是沒想到他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睜開了眼睛,于瀾有種看被抓包的覺。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有看嗎?
沒有,絕對沒有。
是正大明看的。
“爺,熱水好了。”
“嗯。”
慶淵帝應了一聲,翻坐起。
他手把披在上外套隨手丟在了床榻上。
穿鞋,起,朝著一側擺放屏風的地方走了過去。
說真的,這伺候男人洗澡,于瀾還真的沒干過。
于瀾,別慫。
反正早晚都要是看的,你只是提前看了而已。
想到這里,于瀾跟了上去,“奴婢伺候爺沐浴。”
已經走到屏風前的慶淵帝腳下一頓,老臉頓時一熱。
“咳……”
“你退下吧!讓紀溫來就好。”
雖然把于瀾留在了邊,可只是暫時的。所以,慶淵帝真沒把當丫鬟看待。
可惜,此時的于瀾是不會明白他的想法的。
后退一步,于瀾微微低下頭,輕聲道:“爺,是奴婢哪兒做的不好嗎?”
“奴婢可以學的。”
站在他面前的姑娘,微微低頭,聲音的,聽著很乖。
確實也很乖。
就是太乖了,讓慶淵帝心里很不是滋味,那覺就像是自己欺負一樣。
罷了。
自己到底糾結什麼。
自己現在讓人出去,這丫頭怕是會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過來給我寬。”
說話間,慶淵帝站在了浴桶旁,抬起了手,那意思很明顯了。
看著他的背影,于瀾陷沉思。這男人,是在顧及的心嗎?
于瀾角彎了起來。
這男人還不錯的。
或許自己這次沒選錯人。
想到這里,于瀾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些,“來了。”
于瀾走到了他跟前。
站遠的時候就覺得他很高,如今走近了,自己眼睛只能看到他脖頸下的位置。若是想要看清人,就得仰頭了。
于瀾手,開始給他寬。
手上有點出錯,帶差點沒給解開。
慶淵帝垂眸,視線落在的手上。
的手倒是好看的。
見額頭冒汗。
慶淵帝挑眉,“第一次給男人寬?”
于瀾一愣,臉有些紅。
可不就是第一次給男人寬,所以手生的很,也張的要死。
想到這里于瀾點頭應道:“是。”
“哦。”
“奴婢以后會注意的。”
“無妨。”
“謝謝爺。”
于瀾說著,走到他后,手退卻了他的衫。
衫從他后背落下的時候,于瀾視線落在他背上的時候忍不住有些驚訝。
刀傷,箭傷,好幾。
雖然很淡了,可還是能一眼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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