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都是男人,是警的同事。他們兩人面部慘白的讓人心悸,整張麪皮彷彿被空了,向塌陷,更突出了兩隻暴睜的眼珠,十分駭人。腦部上有個拳頭大的,裡面的腦髓掏空了,連都被的一乾二淨,只剩下腦骨空殼。
警捂著跑到一邊,哇哇的吐起酸水。我又解開釦仔細查驗了一下,整個皮跟臉一樣,呈現不可思議的泛白,他們死時,被吸乾了,涓滴不剩。
我家鬼事專門店不但幫鬼解困,同樣有鎮惡鬼的作用,自我小時候在水塘遇鬼之後,十幾年來,附近十里八鄉都沒惡鬼敢出來生事。今晚,不但小巷遇襲,還敢明目張膽殺人,這簡直是打的我臉,向鬼事專門店挑恤!
“他們都死了,我怎麼辦?”警吐完了,哭了起來。
此刻臉上底已經乾淨了,藉著車裡的燈,發覺是個容貌不錯的,雖然脣上還塗著黑脣膏,倒增加了一份的狂野。
我果然猜的不錯,行不久,還是個新人,可能是第一次出來做任務,兩個同事一死,就不知所措了。
“不要急,報警吧。”我看了眼車裡的死對說。
“我就是警察還報什麼警,你腦子進水了?”一邊哭一邊罵我。
我差點氣的沒吐,什麼白癡警啊,就這種貨警局也敢讓出任務?
“你是警察不錯,可現在是區域辦案,出了事應該尋求當地警方幫助,不然你一個人怎麼理他們?”我向車裡努努。
“對哦。”警說著停住哭聲,擡頭看著我,睫還掛著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拿出手機報了警,我們這鎮上就有派出所,警員應該很快就會過來。在這段時間,我還不能丟下自己回家,今天是鬼節,所有鬼魂都被放出來,尤其是目前這個時間段,是鬼魂最爲活躍的時間,我唯恐再遭遇不測。
我的小白旗飛回來了,輕飄飄落地,然後滴溜溜轉起圈子,一條黑氣從中冒出來,化一個小孩,臉白的比車裡的死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這是二,就是之前我提到過的,被惡鬼勾走的那孩子,後來我接手店鋪,發現他還沒去投胎,因爲投胎是要掛號排隊的,像他這樣的小孩,本不過那些年鬼魂,十幾年了,還沒得到機會。所以我就把他收進這隻旗子裡幫我做事,這樣有個歸宿,也避免到惡鬼欺負。
“蝦米,我找到了這個。”二出小手,遞過來一個拳頭大大小的東西。
警本來早已經嚇破膽了,二一出現,又驚一聲,躲在我背後瑟瑟發抖,開始哭起來。我搖搖頭,什麼出息,還當警察?
這東西像是一團瘤,外表有一層絨薄皮,但沒有毫,跟警察死皮一樣的泛白。這層皮太薄了,幾乎是明的,拿在燈下一看,裡面蜷著一隻弱小的嬰兒形狀,著一鮮紅的,看上去非常詭異。
我不皺起眉頭,看來事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並不是一隻惡鬼這麼簡單。這下麻煩大了,讓我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對策。
警膽子小吧,好奇心強的,哭著還忍不住探頭看一眼我手上的東西。
“啊,你變態,拿著一隻胎囊幹什麼?”驚訝的道,然後又開始吐。
“你倒懂得不。”我說著把這隻類似於胎囊的東西遞給二,讓他回到旗子裡,裝進口袋裡。“不過這不是人的胎囊,不然這麼小,胎囊裡的嬰兒還不會發育到這麼的模樣。”
“那你說是什麼?”吐的那麼辛苦,居然還有心追問底。
“卵!”
“什麼卵石,騙我,這分明是胎囊,怎麼會是石頭?”警還較真了。
我冷笑一下說:“所謂卵,是鬼卵,並不是你說的卵石。”
警一下睜大目,驚懼的問:“什麼意思?”
看著我真的很頭疼,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依著這種死纏爛打的個,肯定會追問到天亮。
我只有解釋道:“鬼本是不可能產卵生育的,但道家古籍中有記載,惡鬼藉助魅寶可吸取天地靈氣,而後按照二十四節氣,每個節氣殺死一個嬰兒,取其,滿一年殺夠二十四個嬰兒後,惡鬼便會孕。在人來講,剛纔那東西胎囊,但對鬼來說,道家古籍稱之爲卵!如果,卵出生,便是極其邪惡的猛鬼。”
“如果流產了,像剛纔那樣會怎麼樣?”
這丫頭問題真多,我嘆口氣道:“麻煩就會來了!”
“什麼麻煩?”
這句話剛問出口,警車趕到。警亮出了證件,這次拿出的證件時間比較久,我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沈冰,省城警局刑偵組探員。派出所警察一見是上頭來的,立刻恭敬有加,那種哈腰陪笑的神態,實在讓人不了。但沈冰很神氣,衝我撅哼了一下,意思是說,看到了吧,我夠不夠厲害?
但我心裡罵了句:“神氣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時候。”
我是現場目擊證人,當然不了干係,按照警方程序,一起跟著沈冰去了派出所。一下死了兩個上頭來的警察,派出所立馬打電話通知了縣警局,我們到派出所的時候,縣裡警局的頭頭們,也火速趕到了。
沈冰衆星捧月般被請進了會議室,而我留在審訊室錄口供。這種待遇實在是相差太大,就算是上頭來的警察又怎麼了,在案子沒弄清之前,同樣是嫌疑人,爲就不用錄口供?我看著審問我的兩個小子,黑著臉跟審問孫子似的,心說本來想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的,就這態度,那就等著點驚嚇吧,我數倒計時,這兒準停電。
“3,2,1……”
眼前一黑,燈齊滅,整個派出所陷漆黑當中,充斥著一邪惡的詭異氣息!
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