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一聽連忙催著我想辦法,還衝著催長笑道:“習風很有本事,他包管比三百年前的那個道士厲害。”
催長被嫣然一笑,魂都飛了,眼睛瞇了一條說:“我看你更有本事,來,坐爺邊。”
沈冰一看他這副迷迷的德行,立馬一瞪眼珠:“姐沒空!”
我聽了差點沒笑噴,拉著沈冰走上臺階,回頭對催長說:“我們倆上去想辦法對付五個鬼東西,你請好吧。”
催長的這番話,倒是啓發了我,雖然間地府有著生死之別,但萬不離其宗,都離不開環宇,天地三界。雖然神、人、鬼,各行其道,仙法、道法、鬼其間差別天地相隔,但有共通之,共融之道。有道是一法通萬法通,間有些道法還是藉助了鬼,比如養煉活,就是一個例子,借用邪惡的鬼!我何嘗不能把道融鬼中呢?
已經有前車之鑑,我可以儘量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到了鐵蓋底下,我和沈冰坐在臺階上,擡頭盯著上面沉思。不過,五個大臉盆在外面不停的撞,干擾了我的思路,好不容易想到一點眉目,被咚咚聲一攪和,又失去了線索。沈冰倒是乖,見我想辦法,也不開口,就就坐在那兒雙手支頤看著我。
這五個大臉盆太厲害了,在間我所會的法,都難有把握搞定他們,在間就更覺得難了。在間起碼還有法幫忙,而在這兒,都沒有一。再說,伏鬼的咒語是不能在地府用的,老子現在就是鬼,一念出來,伏不了外面那五個,恐怕先把我自己給制服了。何況現在想想這些咒語,都覺得心慌意,做鬼跟做人差距真的很大啊!
有什麼東西在不傷自己的況下,又能擊退敵人的,這個只有我們店鋪那種八棺鎮鬼局。一想到這兒,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心裡有點亮了。還有青龍白虎雕像,祭符結煞之後,就認自己人了,我只要一進店鋪,它們就開始休息,比定時開關都好使。
八棺鎮鬼局,青龍白虎,祭符結煞,一連串想法在腦子裡形了一條線,就差最後這麼一哆嗦了。
有了,我可以在這兒擺上一道類似八棺鎮鬼局的法陣,在陣上結煞,這樣可以不傷自己。因爲棺材是用來收斂鬼魂的,再按照八卦方位佈列,所以八棺鎮鬼局對鬼有很大的威懾力。棺材屬木,而地府中的一切木材都是木,原材料不用發愁,愁的只是了祭符這一道程序,是不是會不傷到自己。
另外,在地府布八棺鎮鬼局,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威力。
管他有沒有威力,先做出來再說。現在鐵蓋子已經被撞的深深凹陷,眼看就要落下來。我急忙跑下臺階,把會議桌劈十幾段,做鬼這方面好,不用工,用手指指畫畫,想把木頭搞什麼樣就什麼樣。
利用桌上原來的鐵釘,再把一塊塊碎木板釘在一起,不過幾分鐘,八隻小棺材做好了,就是做工糙了點,但用在法事上,絕對不影響。
催長瞪著眼珠問:“你還打算再死一次?我們現在已經是鬼了,再死可是連鬼也做不了,要棺材有屁用?”
沈冰跟著說:“是啊,再說做的棺材忒小了,裝不下我們。”
我沒好氣跟他們說:“不是裝你們用的,用來作法事,都離的遠遠的,別讓法陣誤傷了你們。”
催長點點頭,搬著椅子一下退到了對面牆下。沈冰本來想要跟著我的,被我趕到了催長邊。老小子笑瞇瞇的說:“人,你別瞎攪和了,跟爺好好在這兒待著。”
沈冰像躲瘟疫一樣向旁跳開,皺著鼻子說:“姐是鬼,不是人,你大一個長,怎麼連點常識都沒有。”
我忍著笑跑上臺階,把八口小棺材按照八卦方位擺好,靜下心神來結煞。
結煞是結的三煞,三煞爲爲天罡煞、涌泉煞和肘後煞,常用於畫符。有道是刀無鋼不快,符無煞不靈,所以畫好符後結煞才能用。而祭符結煞,也正是爲了讓法陣開啓和停止,結一種煞就行,那便是天罡煞。
自古以來結煞都是師傳口授,從不形文字,傳授弟子時,還要起誓絕不泄天機。所謂結煞就是踏罡布鬥,唸咒來完的。這種咒語對鬼是沒傷害的,所以不用害怕。
剛開始唸咒,鐵蓋子噹啷一聲被撞掉,順著臺階骨碌碌的滾下去,散了八卦鎮鬼局。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衝進來了?真是時運不濟,我急忙彎腰把衝散的棺材擺好,還沒直起腰,五條黑氣已經迎頭而下。
他姥姥的,這下要是穿進我腦袋裡,恐怕整個子都被劈幾片了!我慌忙側一躲,腳下有點,罡步錯了,但上沒敢停,把咒語一腦快速念出來。
結煞不止是爲的開啓法陣,主要爲跟我氣息相通,在不傷我的況下,開啓陣法威力。雖然錯了幾個罡步,但咒語一念完,八口小棺材上立刻發出了黑,在灰濛濛的環境裡,顯得特別刺眼!
而此刻,五條黑氣沒穿我的,在空中一個盤旋又衝我口撞過來。但八卦鎮鬼局一生效,他們“嗷嗷”的了幾聲,嗤溜飄出了口。
我不由心裡大爽,沒想到在地府擺下的八卦鎮鬼局,比店鋪裡的厲害了很多倍,把他們嚇跑了。我雙臂,轉個圈,自己上沒什麼覺,說明我跟鎮鬼局氣脈相通,陣法傷不了我。
看著八口小棺材,我心裡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木材是純之木,比間的棺材木地道多了,發出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地府中他們戾氣會到影響,也沒在間潑辣。
只是,從口往外看,他們還守著沒走,想要離開這兒,還是不行。八卦鎮鬼局屬於守陣法,不是攻擊型的,想幹掉這五個小王八蛋,看來還得另想其他辦法。
“土包子,擋住他們了沒有?”沈冰在下面著跑上臺階。剛纔鐵蓋滾下去,可能是沉不住氣上來看看。
我心裡忽然一驚,回頭衝道:“快下去……”
已經晚了,都走上了臺階中間,被法陣上的黑波及上,“啊”一聲慘,滾倒在臺階上,往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