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搜魂法,本來是用於尋找鬼魂的,用他們生前之祭上符咒,就可以自跟蹤主人的行蹤了,這也是追拿兇鬼的一門奇。還從來沒用在人上,不過我知道,這種法是追的魂魄,追人魂魄和追鬼魂沒多大差別。
手指被頭髮一直帶著往右走,都出了羅盤,還在白紙上往右爬。我急忙睜開眼睛,收了法,把羅盤拿開,只見白紙上出現了一條淡淡的黑線,從中心一個點上,往右曲曲折折的去了。
我不由心裡沉下去,羅盤代表整個賓館方位,剛纔手指跑出了羅盤邊緣,說明曲陌不在賓館,這會兒在哪兒很難說,反正是向東去了,這條黑線就是留下的足跡。
“怎麼樣?”沈冰問。
我皺眉說:“出了賓館,暫時還不知道去了哪兒。”我說著走到窗口前,推開窗子往下看,想著剛纔那個“飛俠”跑走的路線,跟白紙上的黑線很一致,我不由自主的張大口,難道真的是?!
沈冰跟著來到窗也頭往外看,以爲我發現了什麼。剛纔打開窗戶的時候,曲陌早跑的沒了影子,這件事暫時不告訴,畢竟不能完全確定飛俠就是曲陌,免得打了自己的。
我又跑回桌子前,讓沈冰再拿出幾張白紙,平鋪在上面,繼續做搜魂法事。紙張面積大了,形的黑線也就更深遠。最後發覺指頭不再彈,收了法,看著最終黑線的一端,這便是曲陌的落足點了。
“你先睡吧,我去服務檯查查黃山市地圖,說不定曲陌這裡有親欺朋友,去看他們了。明天要是不回來,咱們再報警。”我說著推門出去。
沈冰跟著走出來說:“來這套,又想甩下我,我知道你想去找。”
沒想到變聰明瞭,我真是這麼想的。我把推回房門說:“外面氣溫很低,你還是不要去了。再說萬一要是自己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還在到瞎找呢。你留下如果見到回來了,能馬上通知我。”
“你不帶我是別有用心吧?”誒,話裡有話,口氣也毒的,難不猜我想跟曲陌出去鬼混吧?
這丫頭纏人的功夫我是深有會,不帶玩那是自找不痛快。我立馬繳械投降:“好吧,你穿厚點,我在賓館門口等你。”
我回屋穿上了風,背上包,如果再戴副墨鏡,覺像個地下特工。在賓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沈冰穿著那件白風下來,我上下打量笑道:“我們倆黑白分明,真像黑白無常啊!”
推我一把:“走了,說話也不會說的好聽點,大半夜的老提鬼。”
好聽點那還不好辦?我扯了扯上風笑道:“多像裝,你是不是專門買了這兩件風,送給我一件的?”
“呸,得你,我……是一不留神給自己買了件風,跟你沒關係。”雖然,但藉著路燈芒,看到臉上紅了。
我心裡不住一,這丫頭平時看上去簡單的,怎麼每逢到關鍵時候,我總是看不?人與人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窗紙那麼簡單,可是不捅破,永遠不明白對方真正的心意,尤其孩的心思,猜來猜去,實在猜不明白。
剛纔下來在服務檯要了張黃山市地圖,再比照白紙上的黑線行程。黑線的比例大點,小了比例對照,最終黑線一端,是在湯口鎮的方向。我吃了一驚,黃山就在湯口鎮,而我們住的這個地方是在屯溪區,距離那兒有七十公里呢,坐車最快也要不到一個小時,幾乎在十多分鐘之趕到了,太不可思議了!
越想越覺得詭異,原先是天師的徒弟,天師這個惡婦懂得邪,難道是學了會飛的邪?想到這兒對從六樓跳下去到釋然,但還是想不通,跑得黃山這速度,已經趕上鬼魂了!
媽的,曲陌不是鬼吧?轉念想想應該不會,鬼就算藏的再好,我也能有所察覺,何況是一個眼神非常清澈的姑娘,看上去非常機靈,跟鬼那種死氣沉沉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別。
沈冰見我看著地圖發呆,一邊在手上哈著熱氣,一邊問我:“又想到了什麼?”
我嘆口氣說:“曲陌到了黃山。”
“那還發什麼呆,我們趕去吧。”
我心說你真夠白癡的,也不問離這兒有多遠,現在這點,往哪兒找車去?
見我不說話,眨眨眼,似乎想到了距離問題,問我:“是不是很遠?”
“七十公里呢。”我說著就要回賓館,現在快三點了,我們就算一路跑步過去,估計得兩個多小時,何況消耗了巨大力,再上山找人,純屬做夢說胡話。
剛好這個時候,從遠開過來一輛出租車,到我們面前停下,司機搖下車窗問:“要去哪兒?”
車來的正是時候,我和沈冰拉開車門跳上車說:“黃山!”
司機張口要五百,靠,夠黑的,正在我們討價還價的時候,王子俊從賓館門口跑出來,趴在車窗上罵道:“你們真不夠意思,要去黃山也不打個招呼,想甩開我和曲陌過二人世界啊?”
我沒好氣的說:“你先上車,沒工夫跟你瞎扯。”
“我得回去曲陌下來……”
“不用了,這會兒在黃山。”沈冰說。
王子俊一下像個泥塑一樣僵在那兒,張的老大合不攏來。
最終還是王子俊皮子好使,跟司機把價錢砍到了四百,往黃山方向去了。在路上我小聲對王子俊把曲陌失蹤的事簡單說了下,他聽的一愣一愣的,本不相信。他跟曲陌認識快一年了,從不知道居然還有蜘蛛俠的本事。我說個飛俠吧,到他這兒改了蜘蛛俠。
王子俊不住的催司機快點開,他唯恐曲陌出什麼意外。我倒不這麼認爲,因爲曲陌既然有這種蜘蛛俠的本事,就比我和沈冰手都強了好多倍,怎麼會出事呢?我心裡急著趕過去,是想得到真相,到底怎麼做到形如鬼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