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劫雲翻騰,沉甸甸的在大河宗所有弟子心中。
天峰的一重天劫雲!
玄峰的二重天劫雲!
按理說,二重天劫雲的氣勢,肯定比一重天的強,肯定更有可看的價值。
但是,這一刻的無數弟子,卻全部盯著一重天劫雲。
一重天劫雲,誰都度過,可從來沒度過這麼大氣的!滾滾劫雲,鋪天蓋地,萬雷齊鳴,聲憾天地,何其壯觀。
主峰之上,馮泰然帶著三峰峰主也看著兩劫雲。
“一重天?三千人同渡天劫?這可是千古盛況啊!”高不凡笑道。
“什麼盛況啊,只是一重天的而已!”莫無悔語中帶刺道。
“你那徒弟說得不錯,閻川到哪裡都要弄出點事來,和閻濤當年一樣。”馮泰然卻欣地笑道。
“一樣嗎?哼!”莫無悔冷哼道。
馮泰然看看莫無悔,搖搖頭一陣苦笑。
玄峰。
“轟轟……”
第二九道天雷再度劈下,江南再度斬向天雷,同時,臉難看的注意著天峰方向。
天峰,滾滾黑雲陡然一聲炸響。
“轟!”
第一天雷開始了。
“轟轟轟轟……”
天地大亮!
三千天雷齊下,猶如天河傾倒一般,壯觀無比,而且這天河倒下的不是河水,而是雷電,無窮無盡的雷電。大河般雷暴,滾滾而來。
“嘶!”
四方大河宗弟子無不一陣倒吸冷氣。何曾見過這麼壯觀的場面?這是渡劫嗎?這是洗天雷澡,這是玩命吧。
一重天天劫,愣是給天峰玩出了四重天的效果,不,四重天的天劫也沒這震撼。
太多了,太快了。
“轟轟轟……”
雷電不停地狂撒,好似天峰遭到天譴了一樣,源源不斷,滔滔不絕。
玄峰。
江南臉上頓時一黑,先前的一自豪,早已然無存。
想要用天劫氣勢過閻川,現在反而好似一掌狠狠甩在自己臉上,還是脆聲聲的那種。
這一刻,江南不知爲何,忽然想到了一個詞……‘不自量力’!
“轟轟轟……”
第二九道天雷劈下。
“啊!”江南發泄的對天斬去。
“轟!”
雷耀眼,一劍斬去第三天雷,劍勢兇猛,劍氣四,可爲萬千修者的楷模。
驚豔的一劍,若在以往肯定能博得滿堂喝彩,可現在……
無數修者直接無視江南,好像他在一個人砍木頭一樣的做無聊的事。
一個個依舊眼冒狂地看著天峰方向。
江南頓時又一陣氣苦。
“轟!”
緒不穩,第四天雷劈下,江南一個不慎,頓時被一道天雷劈中,披頭散髮,分外狼狽。
“啊!”
江南吼著發泄著心中這份莫名委屈。
上一次,自己還沒來得及拔劍,就被閻川修理了,這次更丟人,湊上去‘襲’,反而被閻川的劫雲鄙視的無完。
不僅僅是丟臉問題,更多的是尊嚴。尊嚴再度遭到了踐踏。上次是被踏,這次卻是自己送到別人腳下的。
玄峰之上。
馮紹略微同地看看下方江南。
天峰。
閻川盯著渡劫的衆人。
第七了,風暴般的雷電,一次又一次洗禮著三千將士。有些將士此刻滿是傷,跌倒在地,好似沒了力氣一般。
“給我站起來!”閻川喝道。
倒地的將士已經沒有力氣了,可看到山上閻川那認真的目。
一個個忽然心中一,咬咬牙,緩緩爬了起來。
“老子死也要站著死,媽的!”一衆將士再度鼓起士氣。
“轟隆隆!”
暴雨般的雷電再度灑下。
“吼!”
三千將士齊吼,以抗雷,以天雷淬。
又一天雷洗禮,很多將士真的沒力氣了。但其他人卻馬上扶著他。軍團不是散,而是一個有大凝聚力的團隊,不拋棄、不放棄!
“還有一,誰也不許給王丟臉!”有人喝道。
“誰也不許!”衆人相互攙扶,迎接最後一天雷。
“吼!”
“轟!”
齊吼之中,接下了最後一天雷狂。
整個山谷盡皆耀眼的電弧。
三千將士抗下最後一道天雷,幾乎所有人一起倒了下來。
“轟隆隆!”
天空雷雲緩緩散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倒地的將士們,雖然被天雷炸的外焦裡,但一個個還都有口氣,雖然沒有多力氣,但一個個依舊興的大笑。
天峰的劫雲全部散去。
一重天的雷劫,結束了。
這不僅僅是一場渡劫,更是一場宏大的視覺盛宴。
所有盯著這場渡劫的大河宗弟子,無不心激盪不已。同樣,天峰的不同,也徹底挑起了所有人興趣。
“轟隆隆!”
玄峰的天劫依舊。
二重天雷劫,二九天劫。共有十八之多,此刻纔下來一大半。
每一,都是九雷狂下,同樣壯觀無比。
可是,想想剛纔的萬雷奔騰,幾乎所有人看江南的劫雲都有種索然無味的覺。
江南了刺激,心衝擊巨大,以往的風度頓時掃地,甚至一時間險象環生。
看著江南渡劫,讓所有人有種悲哀的覺。
僅僅看了一會,就沒人關注了。
“轟隆隆!”
“斬!”
江南一個人狼狽的吼著。
天峰,酒劍生等人也看向了玄峰方向。
“是江南,可惜……”酒劍生面覆雜道。
“他自找的,王在昨天已經說了,讓他不要渡劫,他偏要炫,這下自作自了!”霍一點也不客氣道。
酒劍生等人一陣苦笑。
閻川淡淡一笑,也沒有理會。
“霍!”閻川道。
“臣在!”
“你留下,好生照看大家,此次渡劫很功,藉著士氣、功德,全部突破,很不錯!我回來前,好好嘉獎大家!”閻川笑道。
“是!”
“我要去見馮泰然,等我回來。”
“是!”
……
沒多久,大河殿前。
閻川、馮泰然站在欄桿前,扶著白玉欄桿,一起看著玄峰方向。
“轟轟……”
最後九道天雷劈下,江南堪堪的擋了下來。
但此刻的江南,全服破碎,上更是炸的紅一片焦一片。
最後一道天雷渡完,就‘撲通’倒下,昏迷不醒了。
“大師兄,不,師叔!”兩個護法焦急的撲去。
大河殿前,馮泰然出一苦笑:“江南那孩子,本不該這場罪的!”
“是嗎?”閻川淡笑道。
“當然,江南雖然突破非常快,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基礎打的非常牢,此次要不是你,他渡完劫,本連一頭髮也不會傷到!”馮泰然苦笑道。
“好勝心強,不是壞事,看不清形勢,就致命了。現在還沒行走天下,在自己家裡吃吃苦頭,總比讓外面的人教他要好。”閻川笑道。
馮泰然古怪地看看閻川:“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你說呢?”閻川笑道。
“你是妖孽!”馮泰然搖搖頭笑道。
“或許吧,糊塗了那麼多年,該清醒了。”閻川笑道。
“你的清醒,出乎我的意料。”馮泰然苦笑道。
“這不好嗎?”閻川笑道。
“好吧!”馮泰然點點頭。
接著,馮泰然臉漸漸嚴肅了起來。
“其他人,我都已經遣走了,接著,我們說說你父親的事吧!”馮泰然臉嚴肅道。
“嗯,你說,我聽著。”閻川臉也嚴肅了起來。
“地峰峰主,莫無悔,你見過了吧?”馮泰然問道。
“自然記得,貌似對我不太待見。”閻川笑道。
“唉,說起來,你也別怪他,不會害你。”馮泰然苦笑道。
“哦?”
“當年,其實若不是你孃的出現,無悔已經爲你爹的妻子了,只是後來你娘出現,一切變換,才……這些年,其實一直沒能放下!”馮泰然解說道。
閻川臉一肅,原本對莫無悔的芥,陡然一陣釋懷了。
“閻濤是我看著長的,在當年傳位給他的時候,我就能看出,他未來肯定是大河宗的希,可惜,世事弄人!”馮泰然一陣悔恨。
“嗯。”閻川也是一陣沉默。
“當年,百宗來,聲勢浩大,對方來頭實在太大了!當時,濤兒當著我的面,當著百宗之主的面,當著那個大人的面,當著整個大河宗,引劍自刎,哈哈……”馮泰然的雙眼溼潤了。
“我爹,被在所有人前,自刎?”閻川眼中寒一現。
馮泰然仰天,長長一嘆。
“你爹是個種,你娘當時重傷死,你爹也萌生了死至,爲了保全大河宗,以自刎隨你娘而去!”馮泰然悲痛道。
“我爹葬在何?”閻川語氣森寒道。
“葬?呵,那個大人覺得還不解恨,最後探手間,將你父母轟碎,轟爲齏,骨全無,我們只能立一個冠冢。”馮泰然心傷道。
“混賬!”
憤怒間,閻川一掌拍碎了扶著的欄桿。
“我帶你去,跟我來!”馮泰然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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