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正口沫橫飛,大聲嚷嚷著華月喜以前如何四勾搭人,如何不安分,說得正在興頭上,似是而非,仿佛真有其事,冷不丁被一個年郎冷嘲熱諷,臉不由氣得漲紅:“你又是誰,我們說我們的,與你何干?”
馬車起一截簾子,出一張俊的臉。雖說還帶著年的稚,眉目卻如畫兒般漂亮,看得眾人不由一愣,倒是沒想到馬車里的會是一位如此俊俏的小兒郎。
華夫人也看得一怔,瞧見那年郎眼底的譏諷時,不由回過神來,大怒道:“哪里來的還沒斷的小子,趕回去找你娘親,別來多管閑事!”
有圍觀的幾個地跟著笑出聲來,其他有眼的人卻悄悄退了幾步躲得老遠。馬車雖然不起眼,但是那公子哥兒的容貌和通的氣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爺,哪里是能隨便得罪的?
也就華夫人被怒氣蒙蔽了雙眼,沒能看清楚形勢了。
春英看得一驚,瑟了一下脖子道:“姑娘,那小爺瞧著有些眼……”
徐靈蕓沒想到會是一個沒見過的年郎為華月喜出頭,不由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起簾子的一角往外張,也覺得那年有些眼。
沒等想起是誰,便見那年冷笑一聲,指尖銀一閃,幾把指頭大的小刀便落在地上,釘住了華夫人的擺。
要是再往后半指寬,那刀子就得釘上的腳,華夫人不由嚇得尖起來。
“閉!”那年不悅地蹙眉,修長的指尖上把玩著兩把銀白的小刀,眼神狠戾,震懾得華夫人霎時住了口,渾哆嗦。
“你、你……天化日之下行兇,就不怕差辦了你?”華夫人心里害怕,還是著頭皮開口,不甘示弱。
“我不過失手丟了幾把小刀,也沒人傷著,差為何要辦了我?”年郎角微彎,致的面容流出幾分魅來,只是說出口的話,冷若冰霜,誰也沒敢直視他的臉,反倒一個個嚇得低下了頭。
這是哪家養出的年郎,如此漂亮的臉,眼神卻如同冰窟窿一樣,看得人直打寒。
華夫人一窒,冷笑道:“瞧你不更事,居然替那狐子出頭,莫不是那狐子連你這麼小的的年郎也不放過?”
這話真夠難聽的,徐靈蕓實在忍不住了,下車道:“嬸娘,還請慎言。”
見是,華夫人更是不客氣了:“我說是誰,原來是你。怎麼,見著長輩,也不知道下車行禮,在蕭府幾年,難道沒人教你規矩?”
徐靈蕓氣得面紅耳赤,沉下臉來,張口反駁道:“嬸娘無憑無據,卻在大街小巷說著一個晚輩的閑話,難道這就是你的規矩?”
“放肆!敢跟長輩這樣說話,果真是個不懂規矩的,今兒不得替你娘親教訓一番,免得以后出去丟了我華家的臉面!”華夫人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卷起袖子就要撲過來。
春英驚得一冷汗,急忙下車想要擋住華夫人,被一推,額頭磕在旁邊的樹上,登時流了,眼前一黑便暈在地上。
“春英!”徐靈蕓大驚失,撞開華夫人,飛奔到春英跟前,見額角滿是鮮,不由眼圈紅了。
深吸了口氣,扶起春英,扛在背上拖著往馬車上走。肩膀很沉,得自己要不過氣來,但是這時候絕不能松手。
徐靈蕓憋得滿臉漲紅,腳一向前一撲。
‘糟糕——’連忙閉上眼,雙臂穩住后的春英,免得那丫頭再摔著了。
沒有意料之的痛楚,徐靈蕓被人單手扶住,睜開眼,發現是那位出手幫忙的年郎,急忙道謝:“剛才的事,激不盡……”
年郎厭惡地收回手,瞥了滿臉汗珠子,還是沒放開后的人,便問:“這是你的丫鬟?”
“是的,是我的丫鬟春英。”汗珠落,糊了雙眼,徐靈蕓沒敢去,焦急地問:“這附近哪里有醫館?額頭的傷等不得,要是遲了落下疤痕就不好了。”
年郎揮揮手,車夫走下來,才發現極為高大,虎背熊腰的,好不嚇人:“帶著蕭府的名帖,送這丫鬟去找連大夫。”
聽到蕭府二字,徐靈蕓詫異道:“你是蕭家的人,是……”
那年郎不耐煩,抓著春英的領子把人丟到大漢的邊,語氣冷淡:“蕭暄……我記得你,華姨娘的外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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