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監視就監視吧,其實自己也沒什麼好監視的。
除了已經被小八帶出去的司馬亦旋,邊本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這會兒算是一清二白了。
“紫煙,見到我姐姐了嗎?好幾天不見我還真有些想了。那次在樹林,我其實也不是故意要生氣的。是的眼神太刻薄了。”
“你是說小八姑娘?”
曾妙妙點頭。
“要我說,看不到倒是好事,說明已經逃離了這里,曾姑娘覺得呢?”紫煙忽然低了聲音問,曾妙妙心頭一熱只覺,這個紫煙說的倒是的心里話。
然而轉瞬不由擔心的皺眉,“可我聽說,夏護法好像在抓……”如今不知結果如何!
跟夏到底是沒怎麼手,所以一時也不知道姐姐和手,誰輸誰贏。
“抓?”紫煙有些意外,“近來琉璃的大牢并沒有增添什麼人,想來,應該是沒有抓到。”
“謝謝你紫煙。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其實我一直都不太清楚,我和姐姐為什麼會被請到這里來。”
曾妙妙故意將請字咬得極重,相信紫煙會明白這個請字的含義。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的人辦事從來不需要對下面的人代些什麼,我也只是盡自己的本分。
不過你若是想知道,也許我能幫你打聽打聽。”
“那就有勞你了紫煙。”
曾妙妙微笑說著,眸誠摯的著,“有時候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當時我沒說自己可以醫治主的臉,如今會陷何。我害怕,你能理解嗎?”
“我懂。”
送走了紫煙,曾妙妙看著面前的一桌飯菜,耳邊回響的是紫煙說的那個關于凡人哥哥和主的故事。
真的應該幫幫冬的。
只是,怎麼幫?
也許答應人只需要一時的沖,可辦事起來就不是皮子的事了,那是要干實事的。
如果自己沒做好,難以想象結果會是如何。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著夜深,要好好的出去轉轉,然后制定一條逃跑方案,這樣進行起來就不會顯得太匆忙。
只是……今晚,那個黑影不會出現了吧。
想著,曾妙妙不由回頭看了眼窗口,見窗外只有那一片墨藍的夜空也眨著眼睛的星星,松了口氣。
七天后
得知西王司馬亦旋失蹤的消息,當今皇上以一個父親的立場發出告示,請求天下百姓幫著尋找自己的兒子。
告示上,字里行間都出一個年邁父親對自己兒子的舐、思念之,令人觀之淚下。
可是,淚下歸淚下,找到人才是關鍵。
如今七天已去,朝中上下無一人稟報有關西王爺的消息,甚至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
估計是時至今日,大家都不在存有還能找到西王爺的希。
但西王府仍舊人頭攢,門庭若市,西王妃昨日發出消息,要派發一萬金犒賞找到西王的人。
不見錢眼開的人都來了,只為確認這是真是還是有人在造謠。
如今,西王府大門上上了一張大紅紙,上面有西王爺的畫像以及關于一萬金賞銀的承諾。
“這西王妃還真是舍得,一出手就是一萬金,嘖嘖,要是我能得到這筆銀子,不想發財都難。”
“得了吧,西王爺要是那麼容易找到,人家出手還能這樣闊綽。”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這西王爺難道就真的上天地了不,皇上派了那麼多兵也找不到?”
“這誰知道。我可是聽說這西王爺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真是上天收了去。”
“別別別,這樣一來,這西王妃豈不了孤兒寡母?你這老頭子說話別這麼毒啊。”
“我,我也只是說說,說說而已。”
“張總管,怎麼樣,外面來的人多嗎?”蘇月盈眼看著張新從外面進來,不由著急的問。
“人是不,不過……”張新有些遲疑。
“不過什麼?”
“不過大多是來湊熱鬧的。”
“湊熱鬧?本妃給的可是一萬金,難道就沒有人心?就沒有吸引什麼江湖上的人?比如說賞金獵人。”
“心歸心,可半月來皇上的人尚且找不到王爺,就憑外面那些人真的管用嗎?”
張新心里很是懷疑,臉上卻沒敢太多。
知道蘇月盈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管有沒有用,本妃都想試一試。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蘇月盈無奈的著門口,聽著耳邊約傳來的嘈雜聲,想到司馬亦旋至今下落不明,心里更是著急,“王爺他到底會去哪兒了?”
張新微微低垂了頭,他知道面前的王妃興許是假的,可是王妃這些天對王爺的事一直執著卻是真的。
也許,假王妃對王爺還是有些的。
只是……
曾妙妙呢?
自從王爺不見后,也不見了,也不知道和王爺怎麼樣了,是不是一起離開的王府?
想到這,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這曾妙妙說走也就走了,可這王爺,要去哪兒干什麼怎麼著也告訴他一聲啊,如今這樣音信全無,他想不擔心都難。
“娘娘,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下去了。”
“張總管,慢著。”
蘇月盈忽然起走到他跟前,一手搭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香呢?我讓找個穩婆來,找到了沒有?”
張新聞言心中一,“卑職該死,差點就忘了稟報。昨天香飛鴿傳書說已經找到穩婆,而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如此就好。”
蘇月盈低垂眼瞼看著自己的肚子,忽而憂傷,“這孩子就快出世了,可是孩子的爹卻不知道……卻不知道在哪兒。”
聽著傷的話語,張新心中不免同,不管蘇月盈出于什麼目的冒充王妃,但對孩子,對王爺,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護和疼惜,從某種程度來將,不是個壞人。
人十月懷胎不容易……
“王妃,要不要再多安排幾個太醫,以防不時之需。”
蘇月盈淺笑,“有穩婆就夠了。”
雖然還想勸幾句,生產的時候有太醫在比較安全,可想到蘇月盈到底不是凡人,也就作揖:“卑職聽王妃的,告退。”
“張總管。”
剛走到門口聽到蘇月盈的喚,張新不停住腳步,緩緩轉過看著蘇月盈,“娘娘還有何吩咐?”
“你真的不知道王爺去了哪兒嗎?”
說話間蘇月盈已經站在了張新的面前,迎著充滿懷疑的目,張新忍不住苦笑起來,“娘娘太抬舉卑職了,如果卑職知道的話,這些天就不會跟著下面的人東奔西跑了。”
蘇月盈明眸善睞的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張新,眼下這王府沒有王爺是不行的,相信你也知道。
作為一個下屬,為的是什麼?
難道不是加進爵嗎?可現在你連主子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不如這樣,你告訴我王爺他們去了哪兒,我保管日后讓王爺提拔你。上次你娶嵐煙的時候,王爺就說過嵐煙會是未來的狀元夫人,我想,明年的武舉,就讓你做武狀元怎麼樣?”
張新立時寵若驚般拱手作揖,“娘娘太抬舉卑職了。武狀元卑職從來沒想過,只是嵐煙……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了,如果王妃可以高抬貴手,卑職恩不盡。”
“張總管,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吧!”蘇月盈明眸一抬,眸敏銳的著他,“這嵐煙,我可是沒敢虧待,一直讓好吃好喝的,所以你只管放心,在我這里過得很好。”
“娘娘……”
如果的話可以相信的話,他當然愿意相信,但聽的到底是聽到的,他更注重親眼所見。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見著嵐煙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這他如何相信。
“王爺的事,卑職真的不知。如果娘娘不信,卑職也沒有辦法。希嵐煙真的跟娘娘說的那樣過得很好。
娘娘以后有什麼事,吩咐就是,卑職一定肝腦涂地。”
“張總管,你其實不用想的怎麼悲觀,你應該知道本妃并不想真的把你怎麼樣。
你一直是王爺邊最得力的助手和最看重的下屬,本妃也一樣看重。”
“多謝娘娘厚。”
張新臉平靜的著蘇月盈。
“下去吧,有事本妃會你。不過外面的事就要張總管多多費心了。”
“娘娘只管放心。”
從伊人居出來,張新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西王府的這些事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以前跟著王爺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況,他都是神百倍,可今天,他覺得很累。
“呀,香,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啊,好漂亮。”
驀地聽到風鈴般的聲音,張新忍不住抬頭看去,但見艷下,香把玩著手里的一顆好看的石頭,旁邊的丫頭見了趨之若鶩的跑了過去,“這,這是石頭嗎?好漂亮啊。”
“是石頭,肯定是石頭。”香笑容滿面的道,幾個丫頭都很是懷疑的沒有附和,香以為他們不信不由將石頭往地上狠狠地一摔,“這是七彩石,是摔不破的石頭。”
“七彩石?難怪那麼漂亮。”
“是啊,是啊,香,你是從哪兒撿到這麼漂亮的石頭,告訴我,我也去撿幾塊。”
“這個嘛……是我從老家回來的路上無意中看到就撿了起來,要說還有什麼地方有,我還真不知道。”
香說話間彎撿起地上的石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它。
“不會吧。這麼好的石頭怎麼就你撿到了,我也好想有一塊。”
“你真的想要啊?要不我借給你玩幾天?”
“可以嗎?”
“當然啦。不過你不可以弄壞它。”
“嗯,我跟你保證。”
聽他們為了一塊石頭七八舌的說了半天,張新無奈的搖搖頭舉步離開了走廊。
“張總管。”
聽到香的聲,張新不由停住腳步回頭看去,“有事嗎?”
跑到他跟前的香點點頭,“有王爺的消息沒有?”
“暫時還沒有。對了,你找的穩婆呢,沒跟你一起來?”張新象征的問著,看了看后。
香點頭,“穩婆已經被安排在西廂房了,晚上我就帶去見王妃,舟車勞頓了一天,也累了。”
“這樣很好。”
張新說著要走卻意外的發現袖被扯住了一角,他意外的回頭,“還有事?”
“張總管,這些天多虧你替我照顧王妃,謝謝。”
“娘娘有別的人照顧,但不是我。所以你不該謝我。”張新冷漠的說著舉步就走。
香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也沒離開。
看起來,這個張新看到自己并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開心……七天,離開了七天,看到,張新居然也不驚喜?
就因為有了一個嵐煙嗎?
“娘娘,奴婢回來了!”
來到伊人居,香高興的走到蘇月盈面前。
“離開了王府幾天,你整個人好像都不一樣了。”
蘇月盈冷漠的了香一眼,香心中一不由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娘娘,奴婢……剛才失態了。”
“穩婆找好了?是在我說的地方找到的?”
迎著蘇月盈淡漠的眼神,香點頭,“是的娘娘。”
“累了吧?”
香沒敢點頭。
“累了的話就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見我。對了,那個穩婆現在在哪兒,我想見見。”
“說累了,奴婢就先給安排了個地方休息。”
“在哪兒?”
“西廂房。”
“好了,下去吧。”
眼看著香離開房間,蘇月盈形一閃便沒了蹤影,只見陣陣秋風吹起幔帳靜靜地飛舞。
琉璃
水晶石散發出和的芒。
冬端坐在磐石上,斜眼看著下首站著的夏,面有慍。
“主,夏辦事不利,甘愿罰。”
眼看著夏跪倒在面前,冬氣憤的瞪著,“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都給你捆仙繩了,你怎麼還是抓不住!好好的機會愣是被你給錯過了,下次要想再找到小八可就難了。”
“屬下該死。”
“別跟我說該死。最近琉璃附近聚集了很多野貓,你有沒有發現?”冬忽然起步下石階,看著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它們不是普通的野貓。”
“那它們是……”夏懵懂,之前看到的時候并沒有放在心上。
“它們是貓妖。”
冬若有所思的著前方。
“在琉璃附近一直都有很多靈出沒,我想這些野貓也不過是路過,逗留一陣子。”
“不,我看不簡單。”
“那主覺得它們是有目的的?”
這些日子為了抓小八,琉璃的其他事并沒有過多的留意,更何況只是野貓出沒。
“說不上是不是有目的,就是覺得很不尋常。”
“主不必煩心,屬下馬上人去打探一下,如果那些野貓真的對我們有企圖,我們趕走它們就是。
對了主,你的臉好像……”
聽言又止,冬著急道:“怎麼?”
“我看你的臉好像比前兩天又好了不,想來那曾妙妙不是在騙人。”
“是嗎?”冬歡喜的抬手著自己那張猙獰的臉,高興的笑了起來,“我最近也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可能我真的像妙妙說的那樣是中了毒。”
“中毒?主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夏完全無法相信冬的臉之所以變那樣居然是因為中毒。
“我也不知道。但妙妙給我開的房子的確是解毒的,而且我的臉有好轉也是眾所周知。”
“既然是會中毒,之前找的那些人居然都不知道,真是一群庸醫。”
“可不是嘛。本來對這個曾妙妙我也沒抱多大的希,可如今眼看著自己的臉好起來,我現在是徹底相信了。
的確有兩下子。”
“這樣的話,主可就如愿以償了。”
冬笑而不言。
“主,聽說蘇月盈的人來過了。”
冬點頭,臉倏地難看起來。
“怎麼說?”
“除了要人還有什麼事。”
“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讓主沒法代。”
“代?”冬長吐口氣,斂起的心神,“眼下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而我,就等著臉完全好起來。
旁的事,急的就辦,不著急的咱們就費點心,明白嗎?”
夏點頭,“屬下聽主的。眼下那蘇月盈是找西王爺找瘋了,這曾妙妙和小八的事我們可以慢慢來。”
“你聽說過沒有,西王妃快臨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