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謝星沉跟魔皇閑扯兼合謀,那邊陸明舒和荀子寧已經殺到人家地頭去了。
幾位無衰給的任務,陸明舒有點膈應。
素來立正,欺人之事從來不干。可這回給他們的任務,偏偏是奪取別人的地。
可這個任務又拒絕不了。說是合作,但力量差距太大,在幾位無衰面前,沒有選擇的余地。
荀子寧大概看出了的膈應,就道:“你不出手也行,我一人夠了。”
陸明舒默了默,說:“其實,不一定要手的。”
荀子寧睨著,角扯開,帶著點嘲笑的意味:“陸明舒,別看你實力強又有決斷,可這點我真是瞧不上,太過婦人之仁!”
陸明舒并不惱怒:“我就是子。”
荀子寧倒是被氣到了:“你明知道我說的婦人之仁什麼意思!”
陸明舒低笑一聲:“世人真有意思,優寡斷、不宜之慈,偏要造出一句婦人之仁。帶了個字,就是原罪啊!”
“喂!”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他又沒有看不起,只是用了句語而已,至于嗎?
陸明舒便正道:“你以為是婦人之仁,我卻以為,能不手,還是不手的好。周流宗如此勢大,只要分潤一些好,相信許多人會心的,何苦見?”
堅持,荀子寧也沒辦法:“那你說什麼辦?”
陸明舒看著不遠那座小山頭,沉良久:“我們以使者名義過去,再找個機會服對方,然后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
荀子寧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先說好,要是沒服,可別怪我手。”
“自然。”
于是兩人收拾收拾,去人了。
……
“老混蛋,給你一個洗白的機會,要不要?”
聽得這話,魔皇詫異:“什麼意思?”
謝星沉笑瞇瞇:“別看當初你在古夏那一個威風,離了古夏,你的境實在是凄涼。看看,夏國已經亡得不能再亡了,留下兩個故人,一個高深莫測,一個居心叵測,不掐死你算好了。古夏那邊,你當初拿玄門弟子填坑,不找你麻煩已經仁至義盡。現下你在九州,也就是一個沒沒基的虛,沒什麼意思。”
魔皇斜眼看他:“廢話這麼多,先把孤貶到泥里,好提條件是吧?”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清楚。”
魔皇當然清楚。他當初搞那麼一出,把古夏玄門全給得罪了,也就是看在玄派侵時他幫過忙的份上,才把這恩怨給揭過去了。
古夏玄盟是一點也不想跟他打道,所以他在九州孤立無援,半點力都借不到——他搞這出的時候,沒想到古夏那群人能整出一個玄盟來啊!
魔皇自己也悔呢!早知道他怎麼也要裝人皇到底!
“那你說的機會是什麼意思?”
謝星沉沖他一笑,道:“跟我干,你的黑歷史,就洗掉了。”
魔皇品了品這話,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小子,拿句話來哄,就想孤當你小弟?”
謝星沉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當小弟?老混蛋你著自己良心說,我現在的格局,是不是比你好多了?”
魔皇冷笑一聲:“就算是又怎樣?這世界,誰的實力強誰說話。你當孤這些年是白過的嗎?孤有界可以修煉,早晚能達到無衰,到時候……”
“對啊,早晚,到底是早還是晚?”謝星沉沖他笑,“從虛到無衰有多難,不用我說。老混蛋,天下大變在即,我怕你達到無衰,已經來不及了!”
魔皇抓到了他話里的重點:“你什麼意思?天下大變?”
謝星沉悠閑地給自己斟了杯仙,品完了才道:“想知道嗎?你答應了就告訴你!”
魔皇沖他磨牙:“小混蛋!你想占這便宜,就得把底牌拿出來!不然……”
謝星沉將杯子一擱, 道:“現在說太早了。不如你先跟我一起去收拾付尚清,把夏國的事了結了,我們再來談這個話題。”
魔皇恨得牙。明明是這小混蛋先提起來的,現在卻不說清楚,就這麼吊著他!
“到底干不干?”謝星沉還催他,“錯過這機會,你再想找我這麼個幫手對付付尚清,可就難了。”
魔皇猶豫片刻,果斷地:“干!”
先把仇人弄死再說。
……
在陸明舒的堅持下,好歹沒有殺得流河。
此名為兩極山,此派就以山為名。門下有千余名弟子,還有三位虛坐鎮。
在九州,沒有無衰的勢力,只能說是小派。
兩極山平素沒什麼聲音,偏安一隅,倒是平平靜靜的。
他們倆以使者的名義過來,這兩極山自是奉為上賓。
待荀子寧出一點口風,那三位虛就不樂意了。哪怕他們門派小,名下的地卻是堂堂正正,在天源海奪來的,周流宗再大,也沒有強奪的道理。
荀子寧毫不客氣,直接手。
他是周流宗的英,以一對三仍然占盡上風,將這三名虛得無話可說。
看到下面那三位虛面悲憤之,荀子寧就道:“你們擺出這個樣子給誰看?不是說了會補償你們嗎?這地歸我們了,你們的弟子福利也歸我們發,還要怎樣?”
對方心道,這跟奪人門派有什麼區別?
荀子寧可不管別人想什麼,這補償也是為了不壞規矩——天源海之爭,那是九州公認的分地盤之法。
然后他就進駐兩極山,開始管事了。
他不召弟子,也不點倉庫,只做一件事,就是接管地。
兩極山原來的掌門小心翼翼地問:“您不需要看看賬簿什麼的?”
荀子寧在別人面前還是很高冷的,就丟了一句:“說了只要地,當我們說假的?”
他的態度,讓這三位虛松了口氣。如果說話算話,這筆賬看下來倒是不虧。不過,周流宗要這地做什麼?他們實力一般,搶到的這個,不算很好。
荀子寧和陸明舒沒耽擱時間,收拾收拾,進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