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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第194章 追妻番外1

 幾聲鳥傳進屋子, 魏曕忽然醒來。

 眼睛還閉著,但昨晚發生的一切已經重新浮現于腦海。

 他與殷氏商量納表妹做妾的事,只是照顧, 可是一反常態,語氣冷地拒絕, 都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睡前魏曕還在想,如果堅決不同意, 他該怎麼安置表妹。

 已經有了決斷,先讓表妹在王府住下養病,養好了, 他再給表妹安排一門婚事。表妹若實在不想嫁, 他會給修一座家廟, 讓表妹安心禮佛平平靜靜地度過余生。

 雖然也可以讓母親認表妹做養,可終究不是親兄妹, 表妹一直住在王府,難免會引起閑言碎語。

 倒是殷氏, 怎麼氣了那樣,難道不喜歡表妹?

 想著妻子,魏曕轉,然而當他看過去的時候, 邊卻空無一人。

 魏曕心頭一

 殷氏何時下的床?

 他如此警醒,不可能連妻子半夜離開都察覺不到。

 魏曕坐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終于意識到了周圍的不對。

 昨晚他明明睡在的后院,睡在金陵蜀王府那張才用了不到兩年的雕花拔步床上, 可眼前的房間只有一張架子床,屋陳設雅致卻簡單。

 這是澄心堂, 他在前院的屋子!

 雖然難以置信,可魏曕能不記得自己從四歲一直住到搬去金陵前的房間?

 窗外才蒙蒙亮,魏曕坐在床邊冷靜片刻,然后去了鏡子前。

 魏曕很仔細照鏡子,洗臉梳頭自有安順兒伺候,他只需要在出門前隨意瞥眼鏡子,確定儀容得便可。

 可是現在,魏曕站在鏡子前,對著里面那張過于年輕的臉看了很久很久。

 他向自己的下

 昨晚的他是三十歲的年紀,已經開始蓄須,今早的他,看起來更像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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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間有輕微的腳步聲,是安順兒帶著兩個小太監在打掃房屋。

 魏曕坐回床上,喊安順兒進來。

 安順兒立即推門而

 魏曕并不意外地見到了一個同樣年輕的安順兒。

 “今年是何年?”魏曕面無表地問。

 安順兒雖然疑主子為何問這個,還是利落地答道:“回爺,今年是咸寧六年。”

 魏曕皺起眉頭。

 咸寧六年,他才十九歲,殷氏還沒有嫁過來,自然不會與他躺在一張床上。

 他再看眼周圍,一時分不清這究竟是夢,還是他真的一覺回到了十年前。

 安順兒瞅瞅一言不發的主子,試著問:“時候還早,爺是再睡會兒,還是這就起來了?”

 魏曕沒心睡覺,道:“傳水吧。”

 安順兒領命而去。

 魏曕走到窗邊,推開窗,一陣清風吹過來,有點涼,院中的槐樹樹葉深綠。

 這樣的氣候,該是秋天了,只是不知是哪天。

 魏曕沒有再問安順兒,這些很快就能邊的人與事自己判斷出來。

 洗漱過后,魏曕去了書房,他隨便翻了翻,找到自己畫的一幅畫,畫的是金戈鐵馬,落款是八月二十。

 魏曕想了起來。

 咸寧六年,才過完中秋不久,北疆金國再度來犯,郭嘯率領十萬軍抗敵,父王也率領兩個衛所前去支援。

 魏曕主請纓愿跟隨父王前往,父王沒有帶他,魏曕心里失,遂作此圖。

 “爺,王爺剛剛回來了!”

 書房外,安順兒人還沒到,焦急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魏曕立即往外走。

 可能是他起得早,一直到經過大哥的頤志堂時,才看見大哥大嫂匆匆往外跑的影,大哥竟然還在系袍帶,一抬頭看到他,大哥臉上出驚訝之:“三弟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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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曕點點頭,給兄嫂行禮過后,就與大哥一起往勤政殿那邊去了。

 這時,魏曕已經猜到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最近幾年各地都有戰事,國庫漸漸空虛,這次燕地這邊金國來犯,前線等著軍需,皇祖父卻寫信給父王,數落父王連年征戰耗費太大,這次的軍需,讓父王自己想辦法。

 記憶中的這時候,父王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平城,次日就他過去,說王府有意與殷家結親,問魏曕是否愿意。

 等兄弟幾個來到勤政殿,果然看到了一臉怒氣的燕王。

 “你這發冠怎麼還歪著?”燕王一眼看到了失儀的次子魏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魏曕垂下眼簾。

 父王一直都是這樣的脾氣,怒的時候就容易遷怒他們,不過魏曕自己很犯錯,通常都是大哥、二哥挨罵的次數多。

 但以前只要父王生氣,他也會跟著張,擔心下一個挨罵的人就要到自己。

 今時今日,魏曕卻只覺得這一切都很悉親切,并無懼意。

 徐王妃到了,燕王怒氣稍歇,開始與徐王妃抱怨起來,無論什麼人,了委屈肯定要宣泄一番的。

 魏昳一聽父王了這麼大的委屈,馬上跟著抱怨起建隆帝。

 燕王卻瞪了過來:“放肆,哪里得到你說話?”

 魏昳連忙起脖子。

 魏曕眼底掠過笑意,二哥真是……

 于魏曕而言,今日過得還算平淡,次日醒來,發現自己還在澄心堂,魏曕就確定,這大概不是夢了。

 雖然離奇,可既來之則安之,不但如此,他還有機會挽回曾經的一些憾。

 譬如,他會待殷氏溫和一些,讓不必那麼怕他,他會提前解決殷聞,不讓廖十三一家冤死,更不會連累殷墉。

 譬如,他不會再與馮騰切磋,也就不會有馮謖父子的離去、父王的憾。

 譬如,他會安排表妹嫁在燕地,會提前讓舅舅一家調到燕地為,避免他們被靖難一事牽連。

 除了家事,還有國事。

 總之,今生他大有可為。

 .

 “爺,王爺請您去存心殿。”

 “知道了。”

 魏曕放下手頭的差事,去了存心殿。

 燕王看著自家老三,十九歲的年輕人,劍眉目氣質卓然,才一個月沒見,老三的目斂了,瞧著比兩個哥哥都穩重堪用。

 這麼好的兒子,值得配一位名門閨,可惜,他現在急需銀子,又不好強搶民財,只能委屈一下兒子。

 “平城的殷家,你可知曉?”燕王問。

 魏曕頷首。

 燕王道:“父王有意與殷家結親,你可愿意娶殷家小姐?”

 魏曕垂眸道:“兒子全聽父王安排。”

 那時候他就是這麼回答的,只是稍微頓了片刻,回答得沒有這麼快。

 當時他就猜到父王要用殷家的銀子了,讓他娶殷家只是補償殷家。

 當時魏曕心里很不舒服,覺得父王不看重他,拿他的姻緣換銀子,只是他知道父王心意已決,為了大事,他不能任,也沒有資格任

 如今,魏曕回答地心甘愿。

 燕王當然能看出兒子的緒,見老三如此爽快,可見是個以大局為重的好孩子,燕王就很滿意。

 魏曕離開了,回澄心堂的路上,魏曕滿腦都是殷氏。

 他回來了,那邊如何?

 如果殷氏依然只是十四歲的,得知要嫁給他做妻子,小姑娘肯定會很高興。

 如果殷氏也與他一樣回來了,那麼慕他,肯定也還會答應的。

 .

 燕王既然得到了兒子的同意,馬上就派管事去殷家與殷墉商量。

 先私底下商量,殷墉同意了,王府再托過去正式提親,殷墉若不識趣,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毀一家而保邊關,他做得來!

 殷家,東院,蕙香居。

 這是殷蕙的院子。

 秋融融,殷蕙坐在小花園的秋千架上,金盞輕輕地替推著,頭枕著握住繩索的左手,長長的睫垂落,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什麼。

 殷蕙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舒適自在。

 是昨日早上回來的,發現自己還沒有嫁到燕王府,殷蕙先跑過去抱住祖父狠狠地哭了一通。

 哭夠了,那些積多年的委屈也都散得一干二凈,只要祖父還在,就還是那個快活無憂的殷家二小姐。

 祖父問為何哭,殷蕙想了想,只說自己做了噩夢。

 上輩子的過得那麼慘,殷蕙不想讓祖父跟著難過,至于這輩子,只要一直留在祖父邊,便能幫助祖父化險為夷,避免前世的不幸遭遇。

 “小姐,德叔剛剛派人來,說燕王府一位管事要見老爺,現在二爺正在招待對方,老爺與大爺出門了,德叔已經派人去請了。”

 殷蕙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金盞好奇道:“小姐不好奇燕王府的管事為何要見老爺嗎?”

 殷蕙不好奇,因為知道,那管事是來替燕王籌集銀子的,籌集的辦法就是與殷家聯姻。

 殷蓉不是一直都嫉妒祖父偏心,嫉妒嫁到燕王府做人上人去了嗎?那這次就讓殷蓉嫁過去吧,殷蓉是大小姐,姐姐比妹妹先嫁,也合合理,至于燕王府那邊,反正他們看重的是殷家的銀子,哪個殷小姐嫁過去都沒關系。

 腦海中浮現出魏曕那張冷冰冰的臉,殷蕙諷刺地笑了。

 他要納青梅竹馬的表妹做妾,隨便納去吧,反正與再無關系。

 解除這門婚約唯一的憾,是衡哥兒。

 想到衡哥兒,殷蕙心中便是一痛,舍不得,可那樣牢籠般的生活,真的不想再驗一遍。

 反正也只有記得衡哥兒,衡哥兒不曾來到這世上,便也不會有任何痛苦。

 殷墉回來了,帶著殷聞一起。

 見燕王府的管事并不需要殷景善、殷聞父子倆避諱,殷墉也就沒有多此一舉地父子倆離開,笑著與那管事攀談起來。

 喝過茶水,燕王府的管事道明來意,稱燕王殿下有意與殷家結親,如果殷墉愿意,定好一位小姐,燕王府便會正式托來提親。

 殷景善面,殷聞也眼睛一亮。

 燕王府的管事看看殷墉,笑道:“當然,強扭的瓜不甜,若老太公覺得這門婚事不合適,那就……”

 “哪里哪里!”殷墉笑著打斷了管事的話,喜道:“王爺厚,老夫剛剛是太高興了,失禮之還請您多擔待。”

 王府管事胡子,就知道殷家肯定會答應,這樣的好事,哪里去找。

 殷墉又道:“不知王爺是為哪位公子提親?”

 王府管事道:“是三爺,三爺今年十九,正是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世子與二爺都親了,四爺還小呢。”

 殷墉笑容更深,對王府管事道:“老夫有兩個孫,今年都十四歲了,也是待嫁之年,不知王爺更中意哪個做兒媳?”

 王府管事心想,王爺日理萬機,哪里了解你家的孫是什麼品行,笑道:“這就看老太公的意思了,您想嫁哪個,告訴我一聲,我再去稟報王爺。”

 殷墉瞥眼坐在一邊的兒孫,對王府管事道:“那就勞煩您明日再過來一趟,我那兩個孫各有,我好好選選哪個更合適。”

 王府管事點點頭,這就回去復命了。

 他才走,殷景善就對殷墉道:“父親,這還需要挑嗎,當然是蓉蓉了,是姐姐,哪有越過姐姐讓妹妹先嫁的道理?”

 殷墉看向殷聞。

 殷聞道:“娶妻娶賢,王爺對兒媳的要求肯定也高,我倒覺得,二妹更合適。”

 殷景善難以置信地看向兒子,這兒子傻了不,這麼好的婚事不替親妹妹爭搶,竟然要讓給堂妹?

 殷聞卻覺得自己的父親才是傻了,祖父一直都疼殷蕙,難道他幫著親妹妹說話,祖父就聽了?

 “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我自己想想。”

 殷墉擺擺手,去了書房。

 等兒孫們離開了,殷墉馬上去了小孫的蕙香居。

 他明白燕王真正想要什麼,銀子是必須給的,拋開這點,孫若能嫁給一位皇孫,份就尊貴起來的,往后不怕被人欺負。

 富商之家雖然有錢,這銀子卻隨時可能被權貴盯上,殷家雖然安穩了幾十年,如今事不就找上來了?

 與其讓孫嫁進別的商戶人家,隨時可能面臨被抄家的危險,如今有門路讓孫高嫁,殷墉便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誠然,高嫁的孫進了燕王府后難免會些委屈,可那種委屈無關生死,阿蕙又那般貌,三爺魏曕也穩重有才,兩個年輕人或許能滿。

 見到殷蕙,殷墉把這事當天大的好消息一樣告訴了小孫

 出乎他的意料,小孫竟然一點興趣也沒有。

 “有什麼可高興的?這幾年北地常有戰事,我看王爺八是缺軍需了,先哄咱們跟王府結親,回頭再在您面前倒倒缺銀子的苦水,您可不就得掏銀子幫幫親家?”

 殷蕙很是諷刺地道,反正屋里就祖孫倆,沒有外人。

 饒是如此,殷墉還是嚇了一跳:“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殷蕙就閉上,只拿一雙秋水盈盈的桃花眸子看著祖父。

 小孫不好糊弄,殷墉只好說了實話:“都被王爺看上了,這銀子肯定要出了,但婚事也確實是門好婚……”

 殷蕙:“既然是好婚,二叔二嬸肯定希落到大姐頭上,祖父就全大姐吧。”

 殷墉就遞給小孫一個“傻孩子”的眼神。

 手心手背都是,可殷墉就是更偏心小孫,大孫從小有爹娘親哥疼,小孫統統都沒有,盡管如此,小孫還是出落得如此蕙質蘭心,聰慧又識大,那有了高嫁的機會,殷墉當然希給小孫

 尤其是,三爺魏曕還那麼出眾。

 殷墉就開始夸起魏曕來。

 殷蕙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不愿意嫁,理由也是現的,嫌高門大院里的日子不自在,寧可在家里逍遙快活。

 “祖父,您就說,是養在籠子里的金雀快活,還是外面飛的麻雀快活?”殷蕙問。

 殷墉無言以對。

 “你真不要嫁?我可告訴你,明日就要定下來的,到時候你后悔也沒有用。”

 “祖父放心,我絕不后悔。”

 小孫如此抗拒嫁去燕王府,殷墉只好尊重小孫的意愿,離開去了二房那邊。

 殷蕙目送祖父的背影,又一次想到了魏曕。

 誠然,與魏曕之間,也有甜的時候,可太了,本以為做了蜀王妃能苦盡甘來,竟然還有個溫如月等著

 這事都不能回憶,一回憶殷蕙就想咬牙。

 早知道會回來,那晚就先罵魏曕一頓了,至還能出出氣。

 .

 王府管事又去了一趟殷家,回來后稟報燕王,說殷墉準備將大小姐殷蓉嫁給三爺。

 燕王瞇了瞇眼睛。

 市井間沒什麼殷蓉的消息,他倒是聽說過殷墉十分疼他的小孫殷蕙,殷蕙亦有平城第一人的贊譽。

 不過,殷蓉為長,且父母雙全,殷墉的確更有理由將殷蓉嫁過來,殷蕙那樣的,容易被人說克父克母,想來殷墉再疼,也不敢讓這樣苦命的孫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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