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喚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麼……

我一直記著，不曾忘，我等待著它實現的那一天到來，可是你卻……

靈威天羽？我自認為我的速度登峰造極，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

現在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得很徹底……

當你命殞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的羽翼是那麼的無力，我無法挽回什麼，只能呆立原地……

倘若我再快一些，是否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原來比我速度更快的是你鐮刀劃破空氣……

我妄想以時空飛行的能力回到那一刻改變一切，然而他們告訴我生死有命……這命運，這結局，真是討厭至極……

起來啊，我就在你面前，睜開眼睛看著我，提起鐮刀將我那兩對漆黑之羽砍下奪去……

我將不再閃躲，我可以親眼看著你將那上面的羽一拔落……我想再聽你對我說：“我說過了，沒有我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我告訴過你，大話別說得太早，我會把它當真的……你不是死神麼，號稱不死的極夜惡魔……那就給我起來啊！追逐了我這麼久，莫非這就是你想要的？

雙手到你漸漸冰涼的，那告訴我你將陷長眠……這種事，我不能接，起來告訴我，那只個夢可以麼……

我手不斷將羽翼上的羽拔落，傳來的清晰痛告訴我那不是……

“凡爾斯……”是誰在呼喚？我回過頭，潸然淚下……

2016.11.22

（二）風信

據說，風能將思念帶去給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個人，這種說法可信麼？

我立於峰巒之上，眺著遠方，手裡，是攥著的信紙……

在高山之巔，任狂風肆意地吹打著……

思考再三，終是松開握的手。

信紙從手裡緩緩落，卻又猛地被風席卷而走，沒雲端，消失無痕……

願風，能攜信紙，吹到另一個世界……將我無盡的思念，帶給你。

欸，你是否看得懂信中文字呢？

騰空，躍至天穹，輕輕站在那看似危險，不知何時就會消散踩空的浮雲上，也許是下一秒也說不定……

但我並不在意，我環顧四周，似在尋找什麼……

以往在這千米高空的兩個影，如今就只剩下我了……

回歸是何時？只恐遙遙無期。最終，心底裡的憂愁，只能化作一聲輕歎……

盡管這件事已過去很久，我也漸漸接，但還是，還是……

我想你了呢……

2016.12.24

（三）花開

在那之後，又過去了很久。前段時間，歐德奈瑞曾送過我一枝藍妖姬，現已開花。大概我是抱著一種想同至一起欣賞它花開時的豔姿態，所以看似無意，其實有心地栽培著它。

不過幾天，便令它綻放了。當我看到它的滴，興地將其捧起，想像往常一樣去尋找他時，卻猛然發現他已逝去多時……果然，我還是無法將他忘卻。

“歐德奈瑞。”我帶著這瓶藍妖姬去找它原本的主人，並將其歸還，“你那天的意思是只要它開花就可以歸還你了，對吧？那麼現在是時候了。”

歐德奈瑞有點詫異，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花瓶，認真地觀賞著花兒，驚羨於藍妖姬花開時的豔。靜默須臾，他開口道：“想不到你真的會替我照顧它。我以為飛行靈王可沒有這個閑，接過後就隨手丟棄了。”

“這我還能說什麼呢？其實我一直都很閑，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還真不知道。”他笑了笑，“不錯，不錯。我說的沒錯吧，它花開時真的很。我能從中到你對它的用心照顧，你確實是傾注了所有的，只為陪同一個靈共賞其，不過我知道那靈並不是我。你還是忘不了他是麼？”

歐德奈瑞說的都對，我只得輕輕點頭表示肯定。

“過去這麼久了，你仍舊無法將他忘懷，說明了你是真的在乎他。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去尋他？你不是有這個能力麼？”不知為什麼，總覺歐德奈瑞有點像是在慫恿我。

“吶，其實我正有此意。”

“那麼像往常一樣按照你的本心行事，我一直都支持你。”歐德奈瑞握住拳頭。

“誒，你……”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會有如此表現。

“我什麼我？你開心就好。”他只是這麼說。

“嗯，那麼……”

“別說那麼多了，趁現在沒有其他靈，你趕行吧。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你。可他們就說不定了。”歐德奈瑞似是在催促。

“不急，時間還沒到。”我卻顯得不慌不忙。

“你又不是辦喜事，還得看時間？等時間到了，估著攔路的也來了。我是真的替你著急，畢竟那天你在君王殿堂的言行舉止肯定是會引起其他人的留意。”

“哈，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必要的？倘若他們真來阻止，大不了也就是撕破臉的事。反正無論如何都會鬧出不小的靜，在何時都一樣了，重生之翼的義正言辭我又不是沒見過。”我對此事滿不在乎。

“那好，祝你一切順利。”

2017.05.03

（四）猩紅之月

隔了一些日子，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猩紅之月夜。月出現的景象是每隔幾年才得一現，想不到距上次已過了這麼長時間。流年似水，不知不覺間時便從指間匆匆流過。顧不上再多作歎了，還是快些行吧，畢竟一帆風順總比寸步難行要好得多。

亞神域中，神殿門口的臺階上，坐著一抹淡紫的影，靈正全神貫注地閱覽著手中的古籍。“嗯？天又黑了呢。等等，那個是……紅的月亮？看來今天很不一般呢。”紫悠月合上古籍，緩緩站起，像是在尋思著什麼。

邊走邊思考：“這種現象，幾年前也出現過。那一次，好像還是……難道……？！”忽然想到了幾天前在君王殿堂中發生的事，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察覺到時空發生了輕微的扭曲後，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這樣……糟了！”不再多做停留，迅速往某地趕去。

一桿紫的星飾長槍破空飛來，將剛剛開啟，還尚未形的時空隧道破壞了。不錯，紫悠月找到了我，隧道也是摧毀的……

“凡爾斯，你果然開始躁了！”開口，便是咄咄人的語氣。

“你說得對。我的心從未平靜過……就像喧囂的風很有平靜的時刻一樣。”我說著，表面雖看似平靜，但心裡實際上已經洶湧澎湃。

“別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遂意的。”紫悠月將長槍喚回，握在手，時刻準備進攻。

“魂殤夢縈，你是想以秩序維護者的份阻攔我麼……看來，唯有打倒你，我才能繼續辦事了……”我揮手，幾片銀飛羽隨即飛出。

紫悠月見狀，當即發了超進化的力量，飛快舞手中長槍，清理迎面而來猶如利刃般的飛羽。很顯然，並不想與羽作過多糾纏，邊清理邊向我快速靠近。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沒有毫猶豫地，長槍飛快朝我面門刺出了數十下，劃破空氣之聲不絕於耳。好在我反應迅速，雖每下都險些被刺中，但終歸是落空了。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漸漸失去耐心的我，看準時機，直接抓住了對方的長槍，打算奪過來。見武暫時無法使用，悠夢曦月另一只手中聚滿紫，而後將能量釋放出來。我則不不慢地用穿著羽飾白長靴的腳輕踏長槍的槍尖，並借力往上躍起，以此躲避這一攻擊。

在悠夢曦月後輕輕落地，我化掌為刃，往的後頸砍去。後者很快察覺到我的機，隨即彎下腰，同時迅速往後一抬。有進攻之戰，我有應對之策略。抬，我就竭力將往後傾倒，接著下塌腰，便再次恰好躲過。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腰肢什麼鬼的？？？

誒？不對……此時怎能有如此七八糟的想法？拋下這些後，我與對方拉開了距離。見悠夢曦月毫無退讓的樣子，我唯有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本事——控場。銀在我周閃耀，風在瞬時變得喧鬧，後的漆黑羽翼也隨著微微擺……我已準備好“王·唯快不破”的施展，如果還不肯退卻的話，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一、二、三……好，看來是準備與我抗到底了。這一次，我不再有所停留，朝疾飛過去，與此同時出了攜有銀末的右手。悠夢曦月自然知道很難阻止我的這個技能，盡管心裡十分著急，卻無計可施，畢竟是守護。不一會，額頭上便布滿細細的汗珠。如今，只能看概率了……麻痹效果發的概率。

在即將到的前一秒，我分明到了另外一力量的存在，它在幹擾著我。紫紅的芒忽閃，一金瞳靈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他抓住了我的手，並使勁將我往後甩去，還扔出了幾片黑翼將我固定在背後的巖壁上。果然，他還是來了。

“老哥？你已經能很好掌握力量了？”見到來者，悠夢曦月甚是欣喜。

“嗯。”他淡淡回答道，轉而看向我，“別太過了，安分點不行？”

“抱歉，我還真是學不會呢。”我隨意的笑笑。不過，目前被阿爾克錮了，無法行，這有點麻煩啊……

“所以呢……”阿爾克一步步靠近了我。

“說實話，有時我真的羨慕你們……你們所在乎的人或事還在。而我呢？……為何就不能擁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哪怕是回到過去再見他最後一面，甚至只是一個留存在回憶中的片段……也好啊。難道這些……都不被準許麼……”那一刻，淚水決堤、聲淚俱下。這也是我的第一次，在其他靈面前有如此表現。

聽聞，阿爾克遲疑了下，止住步伐：“非去不可？”

“那我問你，如果你是我，你……會去麼？”

“我……當然。無論有多艱難險阻。”他繼續邁步。

“所以……？”

阿爾克已經來到了我邊，他拍拍我的肩，笑了笑：“走吧。趁現在王還沒到……”而後，他解除了錮。

“多謝。”有那麼一刻，我突然覺得他其實還通達理的。

“不必。我只是看在你曾幫過月兒的份上……才不攔你。”他閉上眼，輕聲說道。其實，不止如此吧？覺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

不管如何，總歸還是要謝謝他。我鞠了一躬，隨後影消失了，徒留一地銀之羽，靜待風起，隨之遠去……

“抱歉……我把他放跑了呢。”阿爾克苦笑了下。

“沒關系的。其實，我也很想看看，凡爾斯在面對心的逝者的況下，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2017.06.01

（五）遙遠距離

銀閃耀，披著黑鬥篷的我伴隨著紛紛揚揚飄落的銀羽出現了。抬頭去，那紅的月亮仍舊高懸於夜空。看來，穿越到的時空沒錯了……接著，我直奔向一地方——極夜魔殿。

一到達目的地，我便迅速藏在一大的紫黑石柱並藏起自己的氣息後，打量著這個於我來說已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最後，目停留在了一個靈上。

該靈有一頭絢紫頭發，頭上長著一對紫得發黑的惡魔角。他穿一件深棕的風，背後是一對邊緣同樣為深棕的紫黑惡魔翅膀。手中握著一把長柄鐮刀，先前的翠綠已變如今的銀白。那猩紅的瞳眸中，出嗜殺的寒意。但此刻，他仰頭著那一月，眼中卻是淡淡的傷。

這個靈，當然是千夜死神。只不過，在這個猩紅之月夜，他變了熾靈夜皇的樣子。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正好，我也想問他一些事。當然，我是不會直接面的。要不然……就試試那個方法好了。於是，我裝出了他同僚百鬼夜王的腔調。

“千夜，幹什麼呢？一臉悲傷的樣子。”

“百鬼？是你麼……？怎麼聲音不太像啊。”他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當然是我。咳咳……只不過我嗓子現在有點小病。”說真的，這個理由，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那麼……你遮遮掩掩的幹什麼，為何遲遲不現。”

“……”有點尷尬啊，這個。然後，我靈機一，想出了個好（sou）主意：“是這樣的，我喜歡搞點小神。”

“搞神……？你智障麼？”他語氣中的鄙夷不言而喻。

“是是是，千夜大人您說得對。”覺自己，就像是在阿諛奉承呢。不過，他就喜歡聽這種話，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神，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警惕，不再去追究我到底是不是百鬼夜王。這個笨笨的小惡魔，想法可真單純呢。

“哦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就我剛剛問的那個問題。”

“悲傷？……是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意想不到的，千夜死神苦笑著。

“你是個不善於將自己的掩飾，只會把心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的……笨蛋，誰會看不出來？”

“臥槽？！……老鬼，你特麼是想跟我幹架麼？？？有本事你別躲躲藏藏的，給我滾出來啊！看老子不把你給弄死！”只是一個詞，立刻就把他這個炸藥桶引了……真靈傷腦筋呢。

他不承認也沒辦法啊，我說的可是事實。當然，這句話，我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默默想著。什麼？你們說本王慫？？？不不不，我只是不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憑我的實力，自信甩他十條大街。

“呵呵，沒本事。”

“……其實吧。我很清楚……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與他手的機會了。我想……完那場無果的宿命之戰。”氣氛忽然再一次變得有些傷起來。

“他？……你指飛行靈王凡爾斯麼？”

千夜死神點了點頭，接著說：“從我答應同你使用泰坦之錘，去摧毀賽爾號那顆比較堅的‘塵埃’，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離死亡不遠了……”

“那你為何還要答應呢……？”

“因為……我做的這一切，只為引出凡爾斯。”他難得給了我一個簡潔的答案。

“既然你早就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可你還是答應了。只為了一個靈王，一個與你立場不同的王。他是，你即是暗。為了他，寧冒著生命危險……這麼做，真的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