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目淬毒,君未尋恍若未覺,慢悠悠朝著會友軒的方向晃。
百花園的北側就是鏡湖。
湖水澄清如鏡,以此得名。
會友軒就在鏡湖湖畔,臨水而立的水榭涼亭。
遠遠就能看清涼亭裏的形。但凡能坐的地方都有主了,不能坐的地方也被占了近半。
裏麵的人搖頭晃腦,折扇群搖一派溫雅清儒,可以大概猜到,所聊跟之乎者也有莫大關係。
君未尋一襲白衫漸近,看著本來言笑晏晏的亭子霎時間靜默下來,甚至有幾人有腳底抹油的姿態,角搐。
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可怕的。
不就把陳生給某人的思慕鴻書轉給了人旁邊的如花麽。
不就跟自認深沉老學究的張生打賭剃掉了他最寶貴的人須麽。
不就告訴李生娘子他每天大談書中如玉讓他家鬧了幾次河東獅吼麽。
……
他們都道的劣跡罄竹難書,其實真沒做過什麽。
“木槿,我真的那麽討人厭?”
“公子,這不還有一半人沒想跑麽。”
“嗯,原來這麽多人喜歡我。”
君未尋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步踏涼亭,原本想跑的人看這架勢反而坐定了。
沒看出口被堵了麽。
瞅瞅空地不多的小亭子,石桌上還有一壺熱茶,香氣嫋嫋,真是好。
眼睛一轉,逮到了努力對視而不見的李生,“喲,李兄也在啊,我在前頭看見個人很像你家娘子,正被人攔著送花呢。”
李生本不搭話,這渾人一開口就帶上他家娘子,還送花,這是什麽日子,花朝節啊!
先不論孰真孰假,男人什麽都能戴,唯獨不能戴綠帽,這事關男人臉麵,跟懼的名頭比起來,大過天了。
“在哪裏!”李生一把放下手中茶杯,雙目冒火。
“前頭左拐花圃後麵……”
話音未落,李生已經咻的一聲朝外衝去,君未尋很適時的移開了形,讓出出口,然後一屁坐在了李生剛才的位置,石桌旁邊唯四凳子中的一張。
徑自拿起茶杯把玩,水就不喝了,剛在茶樓喝過量了。
桌旁其他三人不著痕跡的把子往一旁了,覺渾不舒爽。
“看諸位剛聊得風生水起,大家繼續,不要這麽客氣。”
“……”
什麽客氣,他把自己當這兒主人了嗎?
還有,他們不是不想聊,是不敢聊好麽!
涼亭裏靜得詭異。
一眾人抬頭看天看地的時候,李生黑著臉回來了,“君公子,你確定看到我家娘子了?”
君未尋詫異的挑眉,“李兄沒找到嫂子麽?啊,可能是我看錯了。”
“你明明說看到我家娘子……”
“非也非也,李兄,我說的是‘很像你家娘子’,人有相似,看錯也不足為奇啊。”君未尋毫無愧意的搖頭。
“……”
李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小魔頭,一來就戲耍他一番,再看君未尋悠哉的在他原來的座位上搖扇子,就算是豬也醒悟了。
這就是衝著那張凳子來的啊!
知道無恥,沒想到這麽無恥!
這個小人!
若不是秉持書生風度,他相信自己絕對會口,如果可以,他非常希自己此刻就是個綠林莽漢,去他的風度!
一旁默默減低存在的眾人,紛紛投給李生一個鄙視的眼神,蠢。
渣男悔婚,與白眼狼表妹合起夥來欺負她。耿直大哥說:“姝兒莫哭,大哥將他們丟出去!”腹黑二哥說:“二哥馬上將他們的齷齪傳遍四國天下,讓朝臣與百姓的唾沫淹死他們……”精明三哥說:“讓他們把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來!”財大氣粗的爹爹說:“乖女兒,爹爹給你招婚,青年才俊隨你挑!”站在神壇上的攝政王走下來:“本王權勢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勢力範圍內,殺人放火,挖坑埋人,隨你歡喜!”“本王許你錦繡天下,盛世一人,生死不棄,白首不離……”盛錦姝眉開眼笑:“好!不過姝兒手癢了,打臉虐渣,我親自來……”
薛宜寧出身名門,姿容姝麗,舉止嫻雅。待嫁之年,受父母之命,嫁了大將軍駱晉云為妻。為人妻的她恪守婦道,對駱晉云悉心照料,柔婉順從,駱晉云領兵出征,她在家孝順公婆,照顧叔妹,將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家中長輩無人不贊。一年多后,駱晉云凱旋歸來,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