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冷犀利,似是等著自己辯解,知夫人是不想擔上個無理而為的名頭,仆役心裏一橫,咬牙道,“當時我們周圍就剩你們跟那周氏父,老爺突然傷,不是你們還有誰?那父兩人可沒那個本事。再說當時天昏暗,事出突然,的確難以看清老爺是被何所傷,總歸是他們出手沒錯!”
“這就奇了,當時看熱鬧的人何止上百,我們離得慢了就了兇手了,你們黃府祖上是不是有人姓賴啊?”
“噗哧!”在角落圍觀的人群發出得極低的哄笑,黃夫人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哪得住這番嘲笑,一張滾臉頓時漲得又紅又紫。
“牙尖利的小白臉,找死!”黃夫人猙獰了臉,一手直指君未尋鼻尖“抓著他給我狠狠打!”
被阻了兩次的仆役們相覷一眼,就朝君未尋抓去,這種事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甚為練。
君未尋眨眨眼睛,這就惱怒了?
木槿已經當先一步擋在了君未尋前麵,將率先靠近的仆役打退開去。
君未輕斟了一杯茶遞給君未尋,“喝口茶潤潤嗓子,一會我們就啟程。”
司北玄似是已經吃好了,接過苗敬遞來的錦帕拭拭角,垂眸將略皺的袖撣平,裏淡聲吩咐,“龍一,把他們丟出去,擋著道了。”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虛影一晃,二十來個仆役一個不留全被丟到了門外,連出手的人是誰都沒看清,就連胖婦黃夫人也是屁著地,青紫了一張臉目瞪口呆的坐在客棧門口。
客棧裏出奇的安靜。
在越過黃夫人的時候,君未尋好心的俯拍拍的肩膀,“這位夫人,我已經是我們這些人裏最善良的一位了。你看其他幾個權當你是空氣,也隻有我理你,偏生你還對我最兇,真是好人難做啊。”
“夫、夫人……”一眾仆役也是第一次如此吃癟,有些惶恐的在一邊,等待指示。
以往隻要一說他們是黃府的仆役,哪有幾個人敢反抗他們的,如今被人當眾打臉,照理說該惱怒才是,他們卻被對方那一出手的霸氣給震得脾氣全無,哪還敢氣焰囂張。
黃夫人在仆役的攙扶下站起來,臉數變之後,眼裏狠戾一現,怒極反笑,“這不就是證據嗎,這樣的功夫,在安河鎮無人能出其右,傷了老爺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最先指證的仆役已經沒了開始的氣勢,那幫人言談舉止不俗,安河不過一個小鎮,可別惹上什麽不得了的人。
“夫人,那些人出手狠辣,怕不怕……”
話沒說完就被一掌打斷,黃夫人狠聲道,“怕?我黃柳氏還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去通知府正攔下他們,我昨夜就往娘家裏遞了消息,不久就會來人,我就不信,連我舅父都治不了他們!”
著逍遙遠去的馬車,黃夫人扭曲了臉,自小就因著親族背景沒過氣,嫁到黃府之後也一直被捧著抬著,如今夫君到重創,自己還當眾被人奚落,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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