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整肅的隊列頓時套了,顧昀絕不給他留息時間,原本上了船的鷹立刻對落跑的長短蛟進行了速度上絕對制的追擊。
這一場驚心魄的海戰從天黑打到東方魚肚白,而西洋人厚的補給尚且沒有用盡,陣型卻已經破得七零八落,教皇結結實實地領教了一會顧昀臨陣時的狡猾和千變萬化,憋著一口老,只好暫時撤退,伺機再來。
顧昀驟然松了口氣,啞聲道:“佯追,不要戰。”
西洋人倘若還不撤,很快就會有一大批短蛟失去力來不及回岸邊補給,到時候即便是顧昀,場面也會十分被,雅先生的思路是正確的,大梁水軍此時卻是還缺遠海作戰的能力。
“敵軍主帥年紀大了,為人謹小慎微,很不好糊弄,但是也謹慎,今天跟我對陣的倘若是咱們玄鐵營的何榮輝那牲口,哪怕主艦完全炸了他也會搶一條小船來跟我拼命,那還真就不好辦了。”
顧昀低聲道,下意識地了眼——他的視線模糊了,方才神經太繃沒注意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該喝藥了,他沖驚魂甫定的姚鎮笑了一下,吩咐道,“回航!”回到帥帳中,顧昀不敢休息,他要向朝廷補一份急戰報,還要調配戰備,以免再發生這種捉襟見肘的況,因此只好人先給他熬了一碗藥,一邊等著藥效一邊研著磨琢磨未來一段時間怎麼拿西洋軍,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從他方才在船上被撞青了一塊的後背與後腦上躥了上來,顧昀手一哆嗦,磨石竟手掉了下去。
他咬住牙,一手撐住桌子,等待這一波疼痛過去。
可是這一回的疼來得格外劇烈,足足折騰了他小半個時辰,顧昀後背上一片冷汗,才漸漸麻木減輕。
這時,顧昀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本該重新清晰的視線與聽力,並沒有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