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的轉變都是從吳所畏裡得知的,在池騁這裡,收到的依舊只有一副冷面孔。
於是,當了一個禮拜的冤大頭之後,李之靈有點兒沉不住氣了。
“為什麼我給池騁打電話,他總是不接?”
吳所畏說,“這是他的習慣,一回到家手機就設置靜音,不喜歡休息的時候突然被吵到。你可以加他的網聊帳號,他這種不說話的人,更習慣網上聊天。”
李之靈一聽這話,心裡舒坦了不。
“那好,你把他的帳號告訴我。”
於是,吳所畏把自個兒的小號告訴了李之靈。
152我是韁繩你是馬。(3308字)
晚上,吳所畏用手機登陸自己的小號,果然看到李之靈加了他。
昵稱是“縱馬狂奔”。
吳所畏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李之靈這種大家閨秀怎麼起了這麼一個霸氣的網名?後來查了一下才知道,這是“馳騁”一詞中的其中一項解釋。
於是,吳所畏把自個兒的網名也改了,“韁繩”。
這邊剛通過驗證,那邊就發來一個可的笑臉。
真夠著急的....吳所畏想,雖然我也著急讓你死了這份心,不過為了把池騁演得像一點兒,我還是沉穩一些比較好。
五分鐘過後,吳所畏才發了一個句號過去。
縱馬狂奔:什麼意思?
韁繩:沒。
縱馬狂奔:今天給你買的發酵火片吃了麼?
韁繩:嗯。
縱馬狂奔:好吃麼?
韁繩:嗯。
縱馬狂奔:....
此時此刻,小醋包正趴在吳所畏的肚皮上蹭“熱”,吳所畏就跟一個小火爐一樣,一到夏天就冒煙兒。
二寶喜熱,大寶貪涼,倆活寶天生一對。
看得一旁的幹爹都眼熱了,也不知道是嫉妒二寶粘著大寶,還是嫉妒大寶護著二寶。總之心裡有點兒酸,把手了過去,企圖將小醋包提走,結果遭到了吳所畏強烈的抗議。
“別拿走,他一走我就熱。”
“熱就開空調。”池騁說。
吳所畏眼睛盯著手機屏幕說,“我一吹空調容易拉肚子。”
凡是和腸道有關的,一詐唬一個準,池騁絕對收手。
手機又傳來消息提醒。
縱馬狂奔:你平時幹嘛對我那麼冷漠?
韁繩:沒。
縱馬狂奔:明明就有。
“韁繩”剛要說話,小醋包不老實的小腦的撬開吳所畏的鑽了進去,看到大蛋,還是兩顆,甚喜,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韁繩:啊啊啊啊啊。
縱馬狂奔:???這是怎麼了?
吳所畏了額頭的汗,回了一個“急”字。
縱馬狂奔:急什麼?
吳所畏剛打了一個字,左敏的一點就被池騁的牙叼住,不控的抖了兩下,手指在屏幕上。
人話,相當高水準的出“急著你”四個字,而且還發出去了。
不要質疑這種驚人的巧合,“急”字是吳所畏打出來的,“著”字是系統自搭配的。此號又是吳所畏和池騁相隔兩地時調的專用號,所以“你”排在高頻率使用此的第一位,於是...
池騁暗黑的目搔刮著吳所畏的俊臉,幽幽地問:“和誰聊天呢?”
“沒誰。”吳所畏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面。
池騁輕佻的語氣說,“幹爹。”
吳所畏一愣,“你不是不聽這個稱呼麼?上次我和你開了個玩笑你都罵我,還說我找死。”吳所畏可記仇著呢。
池騁的大手包裹著綿綿的蛋,說:“就因為太刺激,所以不敢聽。”
吳所畏一聽這話更不敢加了。
“你要覺得幹爹不夠親,爸爸也。”
吳所畏憤不已,“你丫變態!”
“不?”
臉一橫,“死也不。”
“不是吧?那我就到你為止!”
淩晨三點半,在被池騁狂轟濫炸了四之後,吳所畏終於發出投降的“號角”。
“幹爹....幹爹.....”
“不。”池騁壞到極致,“你得說說幹爹這幹嘛呢?”
吳所畏哪開得了口啊?那聲幹爹就把他臊了一個大紅臉。
“不說?”
電腰發機開火,不間斷的一陣狠頂,把吳所畏所剩無幾的臉皮剝得一幹二淨。
“幹爹...在....幹我.....”
就這麼一句話,又讓池騁了後半宿。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吳所畏拿起手機,看到鋪天蓋地的回複,瞬間嚇了一跳。
縱馬狂奔:你...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些?我和你一起的那些傍家兒不一樣,雖然你劣跡斑斑我不在乎,可我一直很保護自己。我知道男人有哪方面需求很正常,可以不要對一個說這種話好麼?你會讓我心驚膽戰、不知所措的。
縱馬狂奔:為什麼不說話了?生我的氣了麼?即便這樣我也要說,就算我們真的在一起,我也不會輕易讓你的,對你對我都是一種尊重。
縱馬狂奔:幹嘛不理我?你就這麼想那個我麼?
縱馬狂奔:你再沉默我都有點兒害怕了。
縱馬狂奔:啊啊啊....睡不著啦。
後面全是抓狂的表,整整抓狂了一宿。
.......
吳所畏了額頭的汗,這丫頭比我還敢想。
結果,下午剛到公司,就看到李之靈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和林彥睿聊天。
“我們總經理來了。”林彥睿說。
李之靈扭過頭,兩個黑眼圈都要越過眉擴散到腦門上了。
“你還說你是池騁的司機,明明是總經理嘛。”
吳所畏繼續謙虛,“這種小破公司的經理什麼經理啊?”
“小公司的經理就不經理了?”李之靈倒會誇,“人家工作室的經理還當得勁兒勁兒的呢。”
“我看你神不太好了,昨晚沒睡好?”吳所畏故意問。
李之靈一臉糾結,“是啊,昨晚發愁了一宿。”
吳所畏把李之靈帶到自個兒辦公室,關上門聊。
“怎麼了?”
李之靈歎了口氣,把那條烏龍信息告訴了吳所畏。
“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把我想那種特隨便的人了?”
吳所畏暗道:沒意思,就是發錯了而已。
但還是迎合李之靈找的心理,“這是男人的正常想法。”
李之靈面孔發燒,“他平時在單位,或者閑暇時間,是不是有特地喲特風的人勾搭他?他是不是總和人家糾纏不清是?”
吳所畏笑笑,“沒有,這種事兒都是以訛傳訛,不符合事實。我整天和池騁在一起,也沒看見他和哪個的做過不正經的事啊!”
李之靈又問,“真的啊?”
“我還能騙你麼?”
李之靈一聽這話,立刻放下了心裡負擔,說話的底氣也足了。
“其實我在池騁邊晃這麼久,多多看出來了,他單位的那些人都是暗,真正敢明目張膽勾搭他的有幾個?”
吳所畏腹誹:是,人家沒你這種心理素質。
李之靈接著說,“不是我居高自傲,咱說句實在話,那些人有戲麼?強強聯姻是場法則,們整天混跡在政治圈裡,不知道自個兒在什麼位置?我估們心裡也有數,勾搭上也只是被人玩玩,還不如找個合適的嫁了。現階段為止,能和池騁搭上婚姻邊緣的,也就我一個。”
這一番話,徹底顛覆了李之靈“不自信”的形象,也讓吳所畏明白,這種從上滋生出來的優越,是不會隨著一次打擊而磨滅的。
李之靈又問:“哎,你說池騁的...是不是特強啊?”
這個問題,吳所畏最有發言權。
“你說呢?”用反問的語氣表強調。
李之靈臉紅了,“那他和別人那個的時候,是不是特猛啊?我覺他有時候的眼神特別變態下流,好害怕他在床上也那樣,你說他會不會有一些惡癖之類的?”
您不是麼?吳所畏心中暗諷,也能想這麼多這麼徹?
李之靈悄悄朝吳所畏說,“那天我去他辦公室,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看東西,他就坐在我對面。我忘了自個兒穿的是低,也沒顧得上擋,結果我發現他那地方....有反應了,而且好大一塊....”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吳所畏真想把李之靈的腦袋按到地上踩踩踩,你丫知道個屁啊!那就是他沒反應的時候!他要是有反應的時候才這麼大一塊,我特麼就不用罪了!
其後幾日,吳所畏晚上以池騁的份和敵搞曖昧,看著各種裝純各種低調不揭穿。白天以閨份和局長兒大侃特侃。看著各種炫富各種八卦不作聲。
某天晚上,“韁繩”收到“縱馬狂奔”的一條消息。
“明天是我的生日。”
吳所畏終於決定,要用韁繩把那匹駿馬勒住,再把馬背上拿著鞭子瞎得瑟的那位直接摔死,趕結束這累人又雷人的日子。
153漂亮的一仗
第二天一早,吳所畏見列李之靈,就遞給一個錦盒。
“池騁讓我送你的。”
李之靈面喜,但很快又撇撇。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生日禮幹嘛還要別人轉送?他自己不能親手給我麼?”
吳所畏略顯為難,“這個……我估他是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