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梳頭有什麼關系?”吳所畏不懂。
薑小帥嚎一聲,“他丫的梳頭就跟媾頭發一樣!”
郭城宇戲謔道:“我的作已經很輕了,是你那頭發總打卷,不好梳!”
說著又揪了揪薑小帥的小卷。
薑小帥對其施以老拳。
汪顧狠狠一拍桌子,“不秀恩能死不?”
273後院起火。
從郭城宇家裡出來,池騁開車帶著吳所畏回父母家。
自上車之後,吳所畏就一言不發,冷淡淡的目看著窗外,和剛才與眾人說笑打鬧的模樣判若兩人。
“怎麼了?”池騁邊開車邊問,“不想見我爸媽?”
吳所畏不吭聲。
池騁一手控制著方向盤,另一只大手到吳所畏的額頭和臉頰上,邊邊問:“睡得太久,不舒服?”
吳所畏依舊不發一言。
“那是前晚得太狠?”
吳所畏一把甩開池騁的手,臉更加暗沉了。
前面的路段車開始變多,池騁為了專心致志開車,便沒再繼續開口詢問。
吳所畏一個人繃著臉,默默地坐了好一陣。直到汽車開進居民區,路上變得消停了,吳所畏才幽幽地冒出兩個字。
“前夫……”
池騁神一滯,冷銳的雙目掃向副駕駛位置上秋後算賬的大寶同志,沉聲說道:“鬧著玩的話你也往心裡去?”
“有你那麼鬧著玩的麼?”吳所畏倒豎雙眉。
池騁沉默了一陣,把車停靠在路邊。
然後,有力的手臂狠狠鉗住吳所畏的脖梗,一把將其摟過來,狠狠在腦門上咬了一口,佯怒著語氣說:“不許跟我犯小心眼兒。”
吳所畏使勁在池騁手臂底下掙紮,語氣裡著一狠勁兒。
“我就犯了怎麼著?就是不樂意聽!”
池騁在吳所畏屁上打了一下,說:“剛才是誰說的?不能像汪碩似的,還想多和我好幾年……”
吳所畏使勁掰扯池騁的手腕,掙開他的制,然後探到池騁面前,淩厲的目定定地看著他。
“就算我像汪碩似的又怎麼樣?你舍得六年不見我麼?”
一句刺到池騁心口窩,別說六年了,六天他都不了。
吳所畏見池騁沒說話,劈裡啪啦的快拳連環掃向池騁的。
池騁連忙止住吳所畏這種
“自掘墳墓”的暴行,角噙著笑說:“你把這打壞了以後誰伺候你?換個地兒打。”
吳所畏便揚起手,示意的在池騁臉頰上掃了N多掌。
然後一咬牙,兩只狼爪勾住池騁的角,狠狠往兩側拽。
池騁由著吳所畏鬧了一陣,才把他的手腕扼住,輕咬著他的指尖說:“你要是不樂意聽,下次就不說了。”
吳所畏心裡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或者說一開始就沒真生氣。
只不過在池騁事發後再次去他家,心裡沒底,才找個理由轉移注意力。
“你說……我去了你家,你爸媽會不會把我轟出來?”
池騁說:“他們有什麼理由轟你?”
吳所畏出發前也曾這麼想過,但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
池騁這麼一說,吳所畏心裡立刻就踏實了。
……
“什麼?是你臨走前把你弟給告了?”
鐘文玉正在收拾房間,就聽到池遠端一陣怒喝。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竟然舉報你親弟弟?!你知道這事給他和咱家造多大的惡劣影響麼?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啊!”
鐘文玉趕邁著小碎步跑到池遠端面前,輕聲問:“怎麼了?”
池遠端擺擺手,示意鐘文玉暫時不要說話。
池佳麗在手機那頭輕描淡寫地說:“不是您給我支的招兒麼?”
“我什麼時候支招兒讓你把池騁弄進去了?”
“您第三條就是這麼寫的,說吳所畏摳門兒。那我就按照您的旨意辦事了,舉報池騁,讓他暫時進去。既然吳所畏摳門兒,他肯定不願意拿錢撈池騁,而且他公司到波及,他肯定會保錢跑路的。”
池遠端一個勁地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池佳麗靜默了片刻,試探地問:“難不他沒跑路?他真肯為池騁出錢了?哎呦……我說爹啊!你咋寫得沒一條準的呢?這可就別賴我了!”
“你就不能想個別的轍麼?”池遠端怒問。
池佳麗理直氣壯地回道:“哪招兒能像這招兒這麼好使,把他的錢一下掏空啊?”
池遠端臉都紫了,“你把國家法律當兒戲了麼?”
“中國法律不就是兒戲麼?”池佳麗冷言調侃。
池遠端扶著沙發扶手緩緩坐下,心碎了一地。
池佳麗安他,“反正又沒定罪,只是調查而已,能給他的仕途帶來多大的影響?您也沒參與這事啊,對您又有什麼影響?”
“如果吳所畏沒有出錢擺平,我就得親自手!我一手,以後被這案子牽扯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可他出錢了啊!為了把您兒子盡早撈出來,人家把錢全都掏空了!”
池遠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合著你是拿我給你的對策反將了我一軍?”
“什麼反將您一軍啊?”池佳麗假裝聽不懂。
池遠端氣急敗壞地說:“難道不是麼?如果不是你舉報的,這事也就算了,他公司出的事,他拿錢是應該的!可現在是我親閏舉報的,你幹的好事要讓人家賣房賣車來擺平!你讓我這個當爸的何以堪?”
“那是他樂意啊!”池佳麗大喇喇地說。
池遠端氣得嗓子都啞了,不住地磨牙點頭。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是害他,你這是要害我啊!”
“我怎麼害您了?”池佳麗言之鑿鑿,“您什麼損失都沒有,一錢沒花,一個面沒,就把兒子保出來了。他倆違背您的意願搞不正當關系,一個進了看守所,一個家財耗盡,不比您慘了幾百倍?您說說,我怎麼害您了?”
池遠端氣急敗壞地大吼:“以後我想朝他們撂狠話都沒底氣了!這還不算害我麼?”
“那就怨不著我了。”池佳麗幽幽地說,“是您的方針政策制定有誤,還指能取得什麼好結果?”
池遠端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
池佳麗又說:“還有,是您指使我把池騁弄進去的。不是我自願的,這個責任應該由您來承擔。”
說完,池佳麗把電話掛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鐘文玉在旁邊焦急地問:“怎麼還和閏扯上關系了?我怎麼聽不懂你們爺倆的對話啊?”
池遠端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趕把我那本資料找出來,別再讓拿第四條對付我!”
“什麼資料啊?”鐘文玉追著問。
池遠端回書房找了一通,沒找到那本寶典。
又去池佳麗住過的房間找了一通,還是沒找到。
頓時發出錯憾終生的歎息聲,那可是他花費大半年時間撰寫出來的。
別看對付吳所畏沒什麼效果,反過來對付他倒是見效的。
“什麼第四條啊?”鐘文玉又問,“第四條到底寫的什麼啊?”
池遠端一拍,“我要知道寫的是什麼,我還至於這麼著急麼?”
鐘文玉定定地看了池遠端一會兒,斂足了氣說:“池遠端,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閏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事到如今,池遠端知道瞞也瞞不住了,只好把實和鐘文玉講了。
十分鐘後,房間裡傳來鐘文玉搭搭的低泣聲。
“這麼大個事,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訴我?我說他們兩個人怎麼好到那個份上呢!又幫咱救孩子又幫咱撈兒子的,敢他是瞧上咱兒子了,你說這什麼事啊?”
池遠端沉著臉不發一言。
鐘文玉又說:“還有,你怕我著急不讓我知道,倒是趁早把這事解決了啊!現在可好,他那邊了問心無愧,咱們反倒欠了他兩筆!你說說,人家為咱家犧牲那麼多,咱還怎麼理直氣壯地罵他?還怎麼轟他?”
池遠端說:“咋咋地,反正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怎麼樣?”鐘文玉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好意思直接讓他滾蛋麼?你良心上過得去麼?”
“我可以以理服人!”
“你有什麼理啊?”鐘文玉怨聲載道,“你閏得人家把父母留的老院都賣了,你還有理?”
池遠端徹底不吭聲了。
鐘文玉哭的聲音更大了,“你說這可咋辦啊?”
池遠端去衛生間浸了一條熱巾,拿出來給鐘文玉眼淚。
鐘文玉剛完眼淚又下來了,惶惶然地看著池遠端。
“你說,兒子回來看咱倆,會不會也把那小子帶來?”
池遠端沒好氣,“我不知道。”
鐘文玉說:“可千萬別把他帶來啊!到時候我還得跟他客氣,跟他道謝,我……我心裡憋屈不啊?這要再拿點兒東西,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正說著,樓下響起剎車聲。
鐘文玉探到窗口一看,眼淚更加洶湧。
“真來了……而且拿了好多東西……”
274對付。
敲門前,吳所畏深吸了一口氣。
開門的人是池遠端,他先掃了池騁一眼,而後把目轉移到吳所畏的臉上。
還算客氣地朝他點了下頭,示意他們進去。
“叔,阿姨,我來看看您們。”吳所畏笑著說。
鐘文玉剛用巾完臉,眼睛略顯紅腫,勉強出一個笑容,“你來看看我們就得了,這東西可不能收,你掙點錢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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