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畢竟是記者,很輕易地便轉移了話題,他問起來心理學的事,問他能不能看出來粟海到底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最近,進姜蕊腦子的人越來越多,有些迷。
“你當我是測謊儀呢?你要知道,很多的犯罪分子,心理素質極好,測謊儀都測不出來,再說,我沒接過他,不知道。另外,我學的是心理學治療,更側重治療神病人方便,他應該學的是應用心理學,有很多實戰的機會。”程逸凡邊攪了湯一下。
“這麼說,就是看不出來嘍?”姜蕊不依不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是,是你的問法有問題。”程逸凡對於姜蕊說話這麼直接,自然是有意見的,直接把他男人的自尊踩到腳底下了。
“可我覺你們學得都是心理學,總是想通的吧,怎麼他能看出來的,你就看不出來呢?”姜蕊不解了。
程逸凡無言以對,換了話題,“意中人到底是誰啊?”
恰好這時候,飯店的大廳裡有人過生日,飯店的人組團給人家唱歌,唱歌的,合唱的,吵吵嚷嚷,說得什麼,直接聽不清楚。
姜蕊假裝看熱鬧,也拍著手在哼唱著生日歌,弄得程逸凡意興闌珊,等歌唱完了,他也沒心問了。
兩個人分手以後,姜蕊一個人走在海城的街頭,通過今天的事,對程逸凡沒有那麼高的看法了,總覺得他連一個基本的心理學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怎麼和粟海一比,顯得程逸凡的水平就這麼低呢?倒是他查過去的事,這個功力足的,相比之下,程逸凡連個心理師都算不上了,也可能是姜蕊太了。
姜蕊著脖子回了家,靈已經在等著姜蕊了。
“有事兒啊?”姜蕊很累,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靈。
“對哦,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姜蕊隨手把包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我和聞子昂……要訂婚了~~開心不開心~~”靈問姜蕊。
姜蕊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以後,的覺其實是不怎麼開心的,好像一個很好的閨,從此就被人搶走了,靈一直是一個心思清明,拎得清的孩子,很聰明。
“那你訂婚以後,是不是就要搬出去住啦?”姜蕊問到。
“嗯。子昂已經在醫院那邊買了房子了,但是還沒有裝修,估計還得幾個月的時間。”靈一直很興,一副薄寡義的樣兒。
“那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一個人可害怕。”想到靈一直給姜蕊做飯,如果走了,姜蕊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心裡就說不出來的空虛。
“沒關係,我家給你留一個房間,就你住!”
“算了吧。這麼大的電燈泡,我可不當。”姜蕊沒打采地說到。
“什麼電燈泡,我媽也跟我們一起住,我媽可喜歡你了。實在不行,你就住我媽的房間。”靈始終興高采烈,跟打了一樣。
“等我考慮考慮吧,你什麼時候訂婚?”姜蕊問到,心想,好歹是知己一場,閨一場,怎麼也得買點兒上檔次的禮吧。
“週日,在世紀大酒店,就家裡的幾個人,也就沒請柬,我都通知到了。”
“嗯。”姜蕊心裡盤算,今天週四,後天就週日了,要不然就去星海大廈給靈買個馬仕得了,經常說,們護士長今天背了個香奈兒,後天背了個馬仕。
姜蕊躺在牀上的時候,頗覺得有些失落,靈以後搬走了,該怎麼辦呢?
第二天下班以後,姜蕊就去了星海大廈了,準備給靈買包,但去買包以前,先去了馮阿姨的店裡,問問最近生意怎麼樣。
兩個人正在寒暄著呢,馮阿姨忽然面喜,“傅總,傅總,您怎麼也在這裡?”
姜蕊以爲聽錯了,但一回頭,就看到傅景城站在那裡。
“一個人無聊,去頂層吃飯。”傅景城目哂了姜蕊一眼,對著馮阿姨說到。
姜蕊趕回過頭來,自從對傅景城抱有了小孩的心思,姜蕊忽然覺得,自己都不想見他了,看到他,心跳都特別快。
“哦,對了,後天週末我兒訂婚,你來哦。”馮阿姨這個人,非常開朗,有小市民的幽默和貪財,而且面上生的是喜相,即使貪財,也不讓人反的那種,而且,人家貪財貪得有理有據,自從傅景城一下買了那麼多水果,又被姜蕊退回來以後,對傅景城的覺,簡直好得不得了,就覺得,姜蕊和傅景城多配啊,聽靈說,兩個人的婚沒離,既然沒離,那就湊活著過唄,有個這麼有錢的親戚,是一件多讓人開心的事。
“好。”傅景城竟然答應了。
姜蕊一直沒說什麼,背對傅景城,在和馮阿姨說話。
傅景城也沒有多理姜蕊,便離開了。
馮阿姨開始對姜蕊語重心長起來,“既然你們沒離,那就湊活著過唄,中國絕大多數的夫妻,都是湊活著過,都說,能維持今年啊?傅總這種男人啊,又帥又有錢,多小姑娘惦記著,比起我那個不看事兒的婿來,強了多倍了?你就是不知足,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姜蕊也心想:要不然就按照馮阿姨說的做?
可一看到馮阿姨,就想到自己的媽媽,心裡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矛盾得很。
姜蕊有些心不在焉地去挑包了,最終給靈買了一個馬仕的空姐包,符合靈的年紀和的份,剛一轉頭,就看到傅景城剛進店,他剛進店,就讓人包一個鉑金包給包起來了。
鉑金包的價格是空姐包的好幾倍,他買一個鉑金包,讓姜蕊的空姐包怎麼拿出手?
姜蕊微皺著眉頭看傅景城。
傅景城的脣角微微擡了一下,他笑容向來顛倒衆生,傾國傾城。
“怎麼?你也來買包?”傅景城神自若地問姜蕊。
“嗯。”姜蕊回答得有些結,“你又爲什麼買包?送給誰?”
“傅太太別誤會,”傅景城已經讓人把一隻大象灰的鉑金包給包了起來,買這隻包是需要配貨的,但對傅景城來說,毫無力,“靈不是要訂婚了,既然答應人家去參加了,總得送點兒東西,就送個包吧,人不都喜歡包嗎。”
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本沒有看到姜蕊手裡的空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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