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094 向紅顏表白

《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094 向紅顏表白

 然而紅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小心翼翼詢問皇后為何神不佳,皇后只苦笑一聲:“去太后邊回來,你幾時見我神好。”

 紅問:“太后娘娘又提那些事了嗎?”

 皇后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十分平靜:“太后一心為皇上,并沒有錯。”

 紅唯有勸說:“娘娘放寬心些,要的是把養好,您不是說過,要活得自在樂呵才好,太后的話咱們別放在心上,反正總念叨那幾句,聽不聽都一樣。”

 “你這話人聽去,對太后大不敬,可是要掉腦袋的。”皇后輕輕叩了紅的額頭。

 “若是能讓娘娘寬心,奴婢掉腦袋也不怕。”紅雙手捧起皇后的手,笑道,“奴婢替您把護甲摘了吧,戴在手上沉甸甸的。”

 雙手相,紅心里嘆息,娘娘的手怎麼總是這樣冰涼,而皇后卻因紅溫暖的手心中一低頭看著這雙正小心翼翼為自己摘去護甲的手,想到弘歷也正萬分想要將們握在掌心,忽然心就像被撕裂了似的。皇帝邊有過那麼多人,第一次如此痛苦,難道僅僅因為紅是自己邊的人。

 “皇額娘。”只聽得兒一聲清脆甜的呼喚,歡喜地跑進來,拉著紅道,“額娘我今日可好了,先生昨日教的書,我今天一字不差地背下來,說是連大阿哥,不,大皇兄都沒有我能干。”

 皇后更不會在兒面前出不悅,含笑道:“學得好是應該的,你可不要輕狂。要說中秋節沒趕上給皇祖母獻禮,了九月就是重節,最該盡孝的時候,你打算給皇祖母送什麼?”

 小公主不皺眉頭,嘀咕著:“我才松口氣呢,怎麼又要過節了,一年大大小小節日無數,難道每次都要準備禮,過節都變得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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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嗔怪:“皇祖母每回給你賞賜,你倒是不見推辭。”便吩咐紅準備筆墨,挽著兒的手到桌邊,翻出行楷篆隸等等字的壽字集,要兒好生臨摹一帖。

 紅見母倆有說有笑,便退出來準備茶點,千雅等在門前,問娘娘怎麼樣,紅簡單說了幾句,千雅嘖嘖:“果然還是太后為難娘娘,說起來也真奇怪,旁人看著婆媳倆跟親母似的,可實際上太后總是讓娘娘不自在,這天底下的婆婆,就沒能有個好的?”

 “說幾句。”紅拉著千雅走,只是仿佛又覺得有人盯著這邊看,但這種覺時常會有,從沒有真正見過什麼人,便依舊當自己太謹慎,沒有在意。

 實則的確有人盯著這邊,皇帝回到養心殿后,一直無法平靜,吳總管眼瞧著他在殿踱來踱去,就派手底下的人去打探中宮的景,這會兒皇帝果然按捺不住,把吳總管進去問:“皇后那里可還好?”

 吳總管把公主回去了,母倆似乎在作畫寫字的事說了,皇帝反而更加不安,正如永璉去世后,皇后收斂所有的悲傷,周全著所有的事,他知道安頤最能忍,可這樣的忍耐,早晚會把瘋。而紅……紅時時刻刻在眼前,真的能忍

 “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皇帝幾乎要遷怒吳總管,吳總管才不要背黑鍋,立刻把責任推進后宮,說道,“皇上您還不知道嗎,娘娘們終日就關心皇上的事兒,不得把您的一舉一都看在眼里,再者紅姑娘模樣那麼好,有心的人就算子虛烏有的事,也能編排得真真的。”

 “你怎麼就沒察覺到,為何先讓太后……”可弘歷沒說完便冷靜了,他這里本就一心念著紅,在吳總管看來最平常的事,那麼那些傳言既然是事實,他沒上心也很正常,反而該是散布傳言的人,故意有心讓太后知道,好鬧出事端。他心中一,似自言自語,“難道皇后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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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總管忙道:“千雅不頂事,紅自己在事中,們倆必然不會給娘娘傳什麼話。不如讓奴才問問王桂,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皇帝沉半晌,搖頭道:“不要再節外生枝,接下來任何事朕若想知道,都會親自去問皇后。”他目堅定地瞪著吳總管,“你也去看看,到底是誰挑撥事端,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皇后。”他眉頭一皺,道,“純妃那里呢?這幾天常去寧壽宮,太后今天也提起了。”

 吳總管疊聲答應著,見皇帝終于冷靜了,他便要去想法子套套王桂的口風,可皇帝坐回桌案前,又開口道:“你也留心紅,朕不想無辜傷害,只怕太后未必容得下,朕已經傷了皇后,不能再傷了。這件事早晚會過去,皇后有一天忍不住,也會把紅送走。”

 吳總管心里嘆息著,這種事他做奴才的還真不好說,本來整個皇宮的人都是皇帝的,年輕宮在年滿出宮之前也只能屬于皇帝,這種事真是皇后想開些,就什麼都不是了。偏偏兩位主子都是中人,一旦有什麼事較了真,就都往死胡同里鉆。

 之后的日子,宮風平浪靜,弘歷守著皇后的約定,沒有再來長春宮,可是那般熱絡之下突然的冷落,也會引起旁人的猜忌,六宮中不乏有人趁此機會向皇帝邀寵,奈何皇帝竟清心寡,連著數日不翻膳牌,除了還能到寧壽宮請安點個卯,益發連后宮都不進了。

 而吳總管四打聽謠言的來源,一時不得果,而王桂竟也是忠心的人,任憑他如何套話,也不多說半個字。

 眼瞅著了月底,伺候皇后的千雅和紅發現娘娘月信未至,提醒皇后后,連忙請了太醫來查看,可是皇后肚子里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這一次難得的不準時,怕是因中秋后病了一場吃了些藥的緣故。

 皇后面上沒什麼,紅卻發現主子夜里會掉眼淚,有時候早晨起來枕頭都是的,到了白天又一切正常,也從不落下寧壽宮的晨昏定省,不明真相的紅只能認為,娘娘是想念二阿哥,想念皇上。

 重節近在眼前,宮里早在夏日里就預定下了家宴,皇后雖然神不好,但六宮之事依舊一手在握。務府的人來了幾趟,就家宴擺在哪一殿閣,菜單和余興的節目等等做了安排,這后宮里除了皇帝突然清心寡不踏足之外,什麼都井井有條。

 這日針線房的人來,紅在偏殿指點們如何改娘娘的禮服,和敬去了寧壽宮尚未歸來,皇后獨自一人在案前作畫,王桂悄無聲息地進了來,輕聲道:“娘娘要奴才去尋的東西,尋得了。”

 皇后筆尖一,本細細勾著山間的草木,被黑漆漆地糊了一灘墨嘆了口氣,撂下畫筆將畫紙一團,而王桂上前放下一只紙包,怯聲道:“娘娘……聽說這東西傷,您……”

 “下去吧,我知道。”皇后把紙包手里,又問王桂,“你什麼也沒做過,記著了?”

 王桂是富察家為皇后安排的人,從西二所跟到王府,又跟來紫城,難得的忠心耿耿,而所謂的忠心,不僅僅是能在皇帝和太后跟前對一切守口如瓶,就是對富察家的人,他也不會多說一句話。皇后從前甚至想,王桂若能與寶珍掉個個兒也好,但后來有了紅,紅那麼好……

 皇后嘆息,手指攢得更,關節脹得生疼,只有這樣才能讓冷靜。

 王桂見皇后態度堅決,便只能退下,卻依稀聽見皇后自言自語,像是在說:“一定覺得是我對不起的兒子,要的兒子這樣為我周全,絕不要一輩子讓在心里看低我一眼。”

 沒頭沒腦的話,王桂聽不懂,但有件事他算弄明白了,關于紅的傳說,從吳總管的言語來看,像是真的。若是為了這件事,王桂心里頭打鼓,不知道皇后要他去找那種東西做什麼用。

 九月初九,宗室里的皇親陸續進宮向太后請安,太后最近愁眉不展,便樂得有人來說說閑話散散心。皇后特地來陪在一側,太后見談笑大方,顯然沒有被那件事困擾,也慨自己太小心眼,安頤的好豈是一件小事能抹殺,也愿以真心相待,婆媳倆瞧著依舊如親母一般。

 富察家因是皇后外戚,自然也邀進宮,眷們白天就帶著孩子來向皇后請安,圍坐在一起說話時,三夫人笑道:“方才瞧見小叔叔,今兒打扮得格外神,我問他是不是要和哪一府的小姐見上一面,人家那一笑啊,意都在里頭了。嫂嫂們可要留心著,家里要辦喜事了。”

 大夫人道:“馬齊伯父故世不久,家里怕是不得辦喜事,可弟弟若真有了心上人,他這個年紀,也該個家了。”

 三夫人不屑,向皇后道:“娘娘您說,伯父那一房的事兒,我們兄弟也要跟著丁憂守孝不?他又不是沒兒子。”

 皇后怔怔地們,突然想起來,自己前不久剛剛默許了傅恒,讓他向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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