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湊近了問:“那我世恒哥哥,待你好不好?”
玉點頭:“好,再沒有人比他待我更好。”
七姜驕傲地說:“不知我將來對這世道還能做什麼好事,但這輩子能救下你,看著你如今越來越好,我也足夠了。”
玉道:“我比不得你與太子妃娘娘,還有郡主那般心懷天下,可我定會扶持世恒繼續耀何家門庭,來日你只管去做想做的事,將來我這個何夫人,要做你的后盾。”
七姜倒是清醒:“先別想那麼遠,過了春闈再發愿,不論如何,咱們都腳踏實地過日子,有多能耐做多事。”
玉夸贊道:“我家二嫂嫂,真正有主母的氣度了。”
七姜端著姿態說:“可別捧殺我,郡主說了,千萬要冷靜清醒。”
玉嗔道:“外人自然如此,我是外人?”
姐妹倆玩笑著,說了半天話,晌午十分,秀景苑就來傳午飯。
實因展敬忠太忙,一家子聚著不易,夜里才算正宴,到時候王家也會來人,今晚還要熱鬧一回。
此刻,姐妹倆結伴往四夫人那兒去,剛好遇見下人抬著幾箱節禮經過,映春去問,回來稟告道:“是預備送去給老太太的年禮。”
七姜便對玉道:“宮里的事圓滿了,你與世恒哥哥的婚事也順順利利,接下來等大哥和你二哥帶著懷逸請安回來,咱們就能安生等著過年。照父親的意思,趕著臘八去一趟,正月里就不去了,正月里我們倒是清閑過節,朝廷又要開始一年的忙碌,顧不上。”
玉說:“婆母提到過,要不要我和世恒去給老太太磕頭,后來說等大伯父決定,這還沒顧得上問呢。”
七姜毫不猶豫地說:“哥哥溫書那麼辛苦,來回一趟四五天景就浪費了,一路風雪也沒什麼山水可看,你們白折騰一場。我說,等來年春闈后,世恒哥哥高中了,你們夫妻再一同去報喜行禮,又能游山玩水又敬了孝道,豈不兩全其。”
“就怕外人……”
“可拉倒,你們做不做,他們都有話說,若照著他們的心思這日子都別過了。”
玉笑道:“到底還是我們二夫人霸氣。”
七姜卻無心玩笑,說:“老太太那兒怎麼都翻不出花了,我眼下就怕蕭姨娘,原本同為子,我不該對如此苛刻,可不教懷逸學好,還要死要活地相,這回雖說哥哥們陪著去,但你二哥有差事在,大哥為人不細致,就怕疏忽了,又蕭姨娘在懷逸跟前說什麼古古怪怪的話。”
玉說:“沒法子,是親生母子,還是蕭姨娘自己養大的,懷逸心里也苦。”
七姜輕嘆:“照別人家,哪里把姨娘當回事,反倒是我們做好人的,添出這麼些煩惱,別的都能不在乎,就怕懷逸生了執念走了歪道。若不是有孕,我就跟著去了,免得蕭姨娘逮著機會,對懷逸說胡話。”
實則不僅七姜擔心這些事,展懷逍也有些不踏實,這會兒何世恒迎出去接玉,他便對弟弟道:“要讓懷逸住幾日嗎,我們若時時刻刻跟在懷逸邊,他必定不自在,但若由著他與蕭姨娘說話,我怕……”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