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太師府的車馬趕至伽藍寺,剛好遇見禮親王府的幾位年輕媳婦出來,為首的自然是那世子妃,們也都瞧見了七姜。
一群眷有模有樣地站著,似乎在等七姜上前行禮,然而七姜帶著自家仆人靜靜地看著,愣是不予理會。
那世子妃變了臉,待要發作,但此刻,玉帶著四夫人出來了。
不想司空府先到了,七姜這才走過來,見四嬸嬸一臉的憋屈、尷尬和彷徨,倒是玉十分鎮定,對微微一笑。
“沒事吧?”七姜問。
“沒什麼事。”玉應著,轉從容地對王府幾位眷道,“世子妃也是好心,特地等我來接回母親,改日定登門致謝。”
那幾位冷冷一笑,滿眼的傲慢和鄙夷,以世子妃為首,赫赫揚揚地登車離去。
其實禮親王府落魄了,不似過去那麼張揚,連眷出門的隨從都了一大半,還不如玉和七姜來得有排場,但仗著皇家高人一等,莫說今日沒對四夫人做出什麼折辱之事,便是手打人,要往上告也頗為麻煩。
玉簡單地告知了七姜,因過去禮親王府來做法事,什麼都先敬著他們,今日幾個媳婦比四夫人來得晚些,通報進去后,四夫人已經表示可以等一等,先請王府家眷禮佛。
可們心里存著氣,看不慣展何兩家人,便攔下了四夫人,故意派人去司空府找,就算什麼都沒發生,也要壞了新娘的名聲,說母親在外招搖。
這會兒,四夫人避開兒的目,輕聲道:“我知道我又給你添麻煩,往后我不出門了,至我、我再也不單獨出門了。”
七姜想幫著嬸嬸說兩句,但玉比更在乎自己的娘親,挽了四夫人的手,溫和又堅定地說:“出門前,婆婆代了,不許任何人欺侮您,您不必擔心,婆婆什麼人沒見識過,那些皇族里幾斤幾兩,又是什麼品行為人,再清楚不過。”
四夫人委屈地說:“就怕心里還是怨你,何況你還有妯娌,背過去議論你。”
玉笑道:“們若是這樣的人,沒有今天的事,我也不得麻煩,可人家都心底好,沒這檔子事兒,我又矯什麼。對于您,兒只想說,滿京城滿天下,您想去哪兒去哪兒,只要別招惹旁人、別仗勢欺人,您做什麼做什麼,我若得閑了,也來陪娘燒香禮佛。”
四夫人看看玉,又看看七姜,含著淚點頭:“我知道了,我有好姑娘,有好侄媳婦,我還怕們幾個落魄戶不。”
從前的四嬸嬸,在家里不得人心,卻會仗著太師府的門楣在外招搖,反倒是如今,一家子和和樂樂,竟能忍氣吞聲委屈。
七姜心里高興,越高興越咽不下這口氣,且不說玉是當今皇后最親的外甥媳婦,誰見了都要客氣三分,就禮親王府如今的下場,竟然還得到幾個小媳婦在外欺負人。
“姜兒,你怎麼了。”玉冷靜地勸說,“別生氣,我和母親都沒事,們并沒有當面挑釁什麼難聽的話,就是故意要我走這一遭,好惡心我們,我們若先出口罵人,反倒是我們的不是。”
七姜可從不隔夜的氣,一手扶著腰,一手扶了張嬤嬤,對玉和四嬸嬸說:“我不與們去拌吵架,但今日若不收拾們,下回更要欺負嬸嬸。我們愿意讓嬸嬸自由自在,也要外頭人不犯賤才好,不然嬸嬸又或是別的人,走到哪里都被欺負,算什麼名堂。”
玉擔心地問:“你要做什麼?”
七姜冷聲道:“這位世子妃實在瘋了,娘家那個土霸王的賬,我還沒算呢,敢惹我。”
一面說著,七姜下了臺階,玉和四夫人異口同聲地問:“這是去哪里?”
七姜篤悠悠回眸,笑道:“本夫人許久不在京城發威,那些不安分的,又以為我們家好欺負了是不是,別擔心,我找人講道理去,你們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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