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彈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彈了。”蘇淩瑤這句話出口以後,那位大碗使臣臉上從前半句的驕傲到後半句的沉,看上去十分可怖。
見這人臉沉得恐怖,瀟筠涵把蘇淩瑤往自己的後拉了一把一雙鷹眼對上了查理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查理被這眼神刺了一下,隨後也危險的瞇起眼睛,隻是角卻扯出了一抹邪氣的笑意道:“既然這位漂亮的姑娘這樣說,這說明大梁人能把這琴彈得更好的意思嗎?”
雖然眾人非常想氣的順著這話把人噎回去,但是不得不說大家都沒有這底氣。
一時間都覺得這秦王妃說出的話雖然痛快,若是一會兒打起臉來也著實臉疼了些。
所以這時候滿朝文武外加百家眷竟是沒有一人開口。
就連皇帝也是臉沉的看向挑事的大碗使臣,微瞇著眸子不知道他此時的打算。
見無人敢答,大碗使臣更加興了,他麵譏笑狀似驚訝道:“你們大梁幅員遼闊,自稱能人眾多,盡然連個會彈琴的都沒有嗎?”
蘇淩瑤冷冷的看向那人,隻覺得這人隻怕是不怕死。敢在這種地方給大梁難看,還真是不怕惹怒皇帝啊。
這時隻見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那人長得極好看,男生相麵若桃花,卻並不氣,看上去一副溫文儒雅的典雅氣質。
他緩緩朝著查理行下一禮道:“大碗使臣來自遠方可能不知,咱們大梁國土麵積遼闊不比你們西域那邊,有什麽稀罕件就都知道了。我們這邊就是大梁境都不是每樣東西人人都見過都知道的。”
“如大碗,高盧這等彈丸之地不能理解這種覺,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會嫌棄你們的。”
“你這琴我們的確沒見過,但是我們大梁的琴你又能說你都見過,都會嗎?”
這人言辭並不客氣,偏偏說話的語氣就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讓人沒辦法跟他生起氣來。
查理見他這麽說自然是不高興,卻又沒法反駁竟是又氣又怒。
那人的一番話引得場上一片掌聲。蘇淩瑤歪頭問旁邊的瀟筠涵:“那人是誰?”
瀟筠涵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沒我好看。嘶……”他剛說出口便到自己的手被這人掐了一把,還疼。
“這是右相寧江言。”
“右相?”
“你父親是左相,這位是右相,因為年輕,雖為右相但是主要是輔佐你父親的。深得父皇喜歡,據說前途無可限量。都是丞相了,前途再無可限量是打算當皇帝?”男人可無遮攔,似乎是有些怨氣。
蘇淩瑤並不理他而是再次把目投向場中。
那查理被右相噎得無話可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明顯是非常生氣,卻又不好當眾發火,最後隻好把矛頭再次轉向蘇淩瑤:“既然這位姑娘能說出我們琴師彈得不好的話,想必這位姑娘一定是會彈這琴的吧。不如讓這位姑娘上去彈一曲?”
“本王的王妃又不是什麽琴師,憑什麽給你彈一曲?”瀟筠涵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那表似乎隻要這大碗使臣再多說一句他便會直接揚起掌過去一般。
那查理倒是個不怕死的,冷笑一聲不肯退讓:“我們琴師雖不如你們王妃尊貴,但也不是隨便一句話便能侮辱的。”
聽到這話,瀟筠涵突然從腰出出來一條鞭子狠狠的在空中甩了一下,啪的一聲巨響在離得極近的蘇淩清耳邊炸開。的腦袋像是被到一般嗡嗡直響,嚇得幾乎沒有即時做出反應。
“怎麽?大梁人就是這麽野蠻不講道理的?”查理並不怕他,臉上反而出了譏諷的笑意。
中秋夜宴之上若真是對著客人起手來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便有人上來勸。
皇帝坐在上位臉更加沉:“筠涵,不得無禮。”
雖然是斥責的話,但是語氣倒並不嚴重,反而有些縱容的意味。
“既然秦王妃能說出大碗琴師的不足,想必秦王妃是能彈好這怪琴的吧,不如就讓秦王妃上去試試?”殷銳珂爽朗的聲音傳來,卻顯得無比刺耳。
蘇淩瑤把目移了過去,發現對方表嘲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周圍的人見狀有的人覺得說得在理,也有人覺得這是站在大碗人這邊實在是可恨了些。
皇帝本就不喜這殷家小姐,現在開口,更是有些煩悶:“殷家丫頭,你剛剛說讓朕的兒媳去給大碗人演奏?”不悅的語氣非常明顯的在宴會上響起。
“回陛下,臣是覺得,既然秦王妃能說出大碗琴師的不足,定然是對這琴有研究的,不如讓王妃展示一番也讓大碗人看看我大梁人的風範。”殷銳珂有些張,但是反應卻很敏捷。
幾句話說得好像真的是為了大梁著想,又很信任秦王妃一般。
“原來殷小姐這樣看得起本王妃啊。”蘇淩瑤帶著笑意朗聲道,此時的聲音跟剛剛獻畫時的怯懦張大不相同,反而有一種強者的氣場一般。
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也就隻好給殷小姐和這位琴師上一課了。”
說著朝著皇帝一拜:“請父皇允許兒臣為您演奏一曲,以慶中秋。”
“哈哈哈……好!”皇帝先是一愣,隨後發現這秦王妃是認真的便哈哈一笑答應下來:“丫頭你盡管彈,不管彈得如何朕都喜歡。”
陛下這話基本就確定了這秦王妃不管彈得如何必然都會得到誇獎。
而臺下眾人也都對這個關鍵時刻站出來的燕王妃產生了敬佩之。
隻見秦王妃款款走向舞臺之上,輕輕的了一下琴鍵,鋼琴立馬傳來幾聲不調的響聲。
引得旁邊大碗琴師的嗤笑一聲。
隻是蘇淩瑤並未管他,而是同樣朝著眾人深鞠一躬,端正的坐在鋼琴前,先重重的在琴鍵上砸出幾個音節。
短短的幾個音節雖是好聽,但還是短促,讓人不著頭腦。隨後急促的彈了兩下,引得琴師譏笑的搖了搖頭。
隻是卻在下一秒發現這人彈得越來越順手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快,調子由一開始的隨意到後麵的慷慨激昂,再到慢慢的平緩,隨後又是一陣急促激昂的音調。
他開始害怕了,他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從技巧還是上來講自己都輸了,更重要的是這人這些技巧全都是自己不會的。
他驚訝的看向蘇淩瑤眼神從一開始的不屑道後來的驚恐再到後來的驚歎佩服到崇拜。
蘇淩瑤完的彈完了一首《命運響曲》才輕輕的抬手起朝著眾人鞠躬謝幕。
誰知一轉便對上了一張興的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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