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千秋壽辰, 設宴于昭殿。
宴席之上,自然不了命婦們獻上的壽禮。
珍奇異寶、恭祝之詞不絕于耳。
姿妙曼的舞姬們,伴隨著琴音甩著長長地水袖,舞得奐。
品著佳肴, 喝著酒, 命婦們漸漸地放下拘束, 也三三兩兩的說起話來。
沈家的席座最靠近上座, 沈如晚為沈老太太、沈夫人、秦老夫人的席座上賜了菜。
這頓飯沈老太太吃的頗為不自在,要按想的,生辰壽宴最好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才是最好的。
這時皇後賜下的菜由宮端上來,沈老太太看到是吃的,不由眉開眼笑。喬氏也抬頭朝著沈如晚點了點頭, 朝著微笑。
宴會正酣, 太監總管王祿領著一群侍過來捧上皇上賜下的珍寶、名畫、古董,那一串串的名字都不帶停歇,聽得在場的貴婦們都眼紅了,心中直嘆, 這皇後娘娘還真盛寵不衰啊。
沈老太太和喬氏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沈老太太朝上座問了一句,“娘娘,小公主呢?”
沈如晚笑著道︰“我出來的時候小丫頭還睡著。要不要讓母把報過來給阿嬤阿娘瞧瞧?”
沈老太太和喬氏連連搖頭。
喬氏道︰“讓好好睡。下回我們再遞牌子進宮看。”
沈如晚笑了笑,“好, 那阿娘一定要來得勤一下哦。要不然小丫頭就會認生了。”
……
宴會行到下半段, 沈如晚多喝了幾杯果酒,便起去更。
在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假山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可見到了這排場?咱們這位皇後的手段可真不簡單啊,從懷孕到生下大公主都沒讓皇上納一個妃子呢。”
“聽我家老爺說, 前朝有請皇上選秀納妃的折子都被駁回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難道真就守著皇後一個了?”
“你看看今天這宴席,除了我們這些命婦外,都沒有一個嬪妃,皇後冷冷清清的一人,若是多一些嬪妃,那姐姐妹妹的多熱鬧啊。”
“倒也不知道皇後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藥呢。就算皇上不納妃,不會主為皇上張羅人麼!要是生的是個皇子也就算了,可偏偏生的是個公主,聽說生產時很兇險,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生……”
這些話讓沈如晚邊許姑姑實在停不下去了,大聲呵斥道︰“放肆!誰在哪里,還不快滾出來!”
兩個驚慌失措的婦人,從假山後面走出來,見到是皇後一行人,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臣……臣婦惶恐,不知娘娘駕到……”
許姑姑走上前,“抬起頭來,你們是哪家的家眷?”
那二位婦自知闖了大禍,低著頭不住地求饒︰“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許姑姑朝邊的宮使了個眼,們便上前制住那兩位婦人,抬起們的頭。
許姑姑站在們面前打量著,“大理寺卿家的盧夫人,還有禮部侍郎家的葉夫人。你們家大人可知道你們所言所想?”
被點出份的兩位夫人,渾一,們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幾杯黃酒下肚,喝昏了頭,說出不該說的話。這些話私下說也就罷了,可偏偏撞上了正主。
葉夫人膝行幾步,朝著沈如晚磕頭,“娘娘,都怪臣婦喝多了才會胡言語,求娘娘饒恕!”
盧夫人跟其後,不住的額頭,“求娘娘恕罪……臣婦再也不敢了。”
沈如晚其實對外頭的傳言知道一二,沒想到的夫君不納妃倒是讓外頭那些人有那麼多怨言。
平日里,可以當做不知道,可這事既然撞到了的跟前,不能退了。
“葉夫人。”沈如晚垂眼看著,“本宮聽聞你的嫡嫁去輔國將軍府有三年了吧。”
葉夫人聽著一愣,都忘了繼續求饒。
沈如晚繼續道︰“聽說你兒與輔國將軍府的二公子伉儷深很是恩,那二公子頂著來自將軍夫人的力沒有納妾。將軍府就二夫人一個,也怪冷清的。不知道你家兒是否喜歡姐姐妹妹熱熱鬧鬧的日子呢?”
沈如晚的聲音很輕,葉夫人卻聽的陣陣發寒。的兒不僅是嫁過去三年,這三年里一直都沒有懷孕。兒的婆母對越發的不滿,在將軍府發日子很是艱難。幸好婿是個有良心了,將將軍夫人送過來的同房妾室都打發走了。
葉夫人的發白,抖個不停,“娘娘……都是臣婦的錯,您要怎麼罰臣婦都可以……臣婦的兒是無辜啊……”很害怕,此時皇後娘娘若是賜下人給的婿,婿本不能拒絕,那兒在將軍府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葉夫人,本宮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兒會喜歡那種熱鬧嗎?”沈如晚再問了一遍。
葉夫人滿臉淚水,咬著牙,搖頭。
“不,不會。求娘娘給臣婦之一條活路吧!”葉夫人哀求道。
沈如晚閉上眼楮,對邊人吩咐道︰“去扶葉夫人和盧夫人起來。”
許姑姑領命,讓兩位嬤嬤攙著兩位夫人站了起來。
葉夫人和盧夫人心中惴惴不安,尤其是葉夫人,怕害了自己的兒。
只見那容貌艷的皇後,聲音不輕不重道︰“己所不勿施于人。既然葉夫人的兒不會喜歡這種熱鬧,那本宮也就不勉強了。來人,送兩位夫人出宮,各派一名嬤嬤隨夫人們回去。有些規矩也該好好教一教了。”
說完沈如晚便朝昭殿走去,留下面灰敗的葉夫人和盧夫人。
葉夫人慶幸皇後娘娘沒有賜人,可派了宮中嬤嬤一道回府教規矩,以後都別想跟京中世家家眷來往了,們府里的未出嫁的姑娘們也會因此到影響。
更別說此事讓老爺知道了會引來怎樣的雷霆之怒,主母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坐穩了。
和盧氏都是欺這位年輕的皇後出不顯,才口不擇言,沒想到現世報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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