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時等人趕慢趕,總算是在北宮爵登基前兩日到了北冥。
因為姬玄時并未告訴北冥巫儀也一同前來,因此當接人的員看到姬玄時扶著一個大肚便便的孕婦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
接待姬玄時的是禮部右侍郎,姓孫。孫侍郎遲疑開口,“太子殿下,這位是……”
“孤的妻子。”
“原來是太子妃殿下,有失遠迎。”
巫儀淺笑,“不用客氣。”
“驛館那兒都已經準備好了,請二位殿下隨下來。”
孫侍郎引著兩人去了驛館,“晚上皇上和太后會在宮中設宴,招待二位殿下。”
“多謝。”
孫侍郎代了一些事,便離開了,他一走,巫儀手底下的人立刻起手來,將房間變得舒坦一些,讓巫儀能休息的舒服一點。
到了傍晚,孫侍郎又來了,“下來接二位殿下宮。”
外頭,連馬車都備好了,且馬車里頭寬闊舒適,底下鋪著厚厚的毯子,看著就很舒服,也能覺出,這是被心裝扮過的。
巫儀詫異極了,看向孫侍郎,孫侍郎第一次看到這馬車的時候亦是有些驚訝,迎上巫儀的目,淺淺笑了,“這是太后特意給太子妃準備的。”
巫儀心中微,“多謝太后。”
馬車上,巫儀握著姬玄時的手,突然有些張起來。
分明都已經見過面了,都已經認了母親了,可這一刻,巫儀還是張了起來。
“別怕。”
巫儀看向姬玄時,眼中帶著些許詫異,隨后淺淺笑了起來。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了皇宮,又到了慈寧宮門口,這才停下來。
巫儀雖然驚訝,但也知道這是母親特意囑咐的,就是為了讓走兩步,心中一陣溫暖。
珍珠已經在門口等著,見到巫儀和姬玄時立刻上來行禮,“太子、太子妃,太后已經在里頭等著了。”
珍珠引著巫儀進去,剛一進門,就等不及的太后一把抱住了,“蓁蓁……”
巫儀瞬間紅了眼睛,張了張,了聲“母親”。
好在,四周的人都被珍珠打發了。
太后仔細瞧著巫儀的模樣,看到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由一愣,“你有孕了?”
“是……”
太后臉一變,“你有孕了還跑過來做什麼?”
話語中滿滿都是對的關切,巫儀心中一暖,“母親,我就想著來看看你,我怕我日后再也沒有機會看看你了。”
太后一陣沉默。
是北冥太后,沒事是出不了遠門的,即便出去了,亦是跟著一堆人,很不自由,至于巫儀,如今雖然只是天武的太子妃,可等生了皇孫,有孩子絆著腳,再想出門亦是非常困難,等日后姬玄時登基,為皇后,想要出門,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了。
“太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不如進去再說?”
姬玄時一提醒,太后才猛然回過神來,忙拉著巫儀進去了,讓坐在自己邊。
姬玄時笑看著這兩母,在一旁自顧自喝茶。
太后問了巫儀許多問題,知道孩子不鬧騰,一路上也沒什麼反應,這才松了口氣,“以后可不許這樣了,大著肚子還跑,不知道會讓多人心的嗎?”
巫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說別人,清河長公主和姜詢就是十分擔心,只是他們都將這份擔心在心里,從未在巫儀這兒顯的。
“母親,我知道了。”巫儀道,雖然對撒一事并不練,但太后吃這一套,一服,就什麼轍都沒有了。
“你呀!”太后無奈搖頭,想到一件事,不由正道:“蓁蓁,原本我還和阿爵商量著,現你來了,我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想要恢復你的份嗎?”
巫儀一愣,對這個問題,來北冥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遇到了,但沒想到,太后這麼快就問了。
“母親,我愿意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
的父親,到死都在念著這個兒,不可能在如今形勢都已經大定的況下,還不肯認父母,也想,每年清明的時候,能正大明給父親燒紙。
太后出了笑容,“那等后日登基的時候,我讓阿爵宣布你的份。”
“母親……”
“這是母親和你弟弟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巫儀心一沉,“怎麼會呢?母親還能為我做很多的。”
太后笑了起來,沒說這事了,外頭傳來問安聲,隨后,一錦的北宮爵從外頭走了進來。
“阿爵?”巫儀笑著站了起來,北宮爵原本正要問安,目落在巫儀肚子上,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你這是……”
“蓁蓁懷孕了,你要做舅舅了。”太后笑著攬過巫儀的肩膀,對北宮爵道。
北宮爵好一會兒才消化吸收了這個消息,“……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巫儀笑了起來,“覺怎麼樣?”
北宮爵仔細想了想,“有點累,但是,也還好。”
他畢竟是從小被當作儲君培養起來的,在政務上,有幾位老大人領著,理起來得心應手。
“母親,那件事……”
太后笑了起來,“我跟蓁蓁提過了,沒有意見。”
北宮爵松了口氣,巫儀道:“我想給父親上一炷香。”
“這是自然的。”太后眼中閃過一哀傷,但很快又笑了起來,“你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了你還活著的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
珍珠從外頭走了進來,“太后,是不是可以開宴了?”
太后頷首,“可以。”
“母親?”
“今晚只是家宴,就在慈寧宮里用飯。”太后起,巫儀和北宮爵一左一右將人攙扶著,去了花廳。
花廳里,已經擺好了桌,伺候的宮們也都不在,只有珍珠一人候著。
“你也下去吧,讓我們一家人自在吃一會兒飯。”
珍珠應聲退下。
太后捶了捶肩膀,“自從搬進這慈寧宮,吃個飯都不自在,老是一大堆人圍著,今兒個也算是自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