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好了安排,但老實說,我上游艇的時候就做好了下不去的準備。裴停今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好事,就這樣死了也不可惜。”裴停今嗓子有點干,還有點發疼,不知道是不是抑制劑的副作用,他輕輕咳了聲。
然后繼續道:“我……我最近還是做了不事的。我看了心理醫生,努力的配合治療,雖然好像還沒有很明顯的效果,但我的醫生說,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來,我想也是,就慢慢來吧。”
“對了,我現在會做飯了。一個多月前我連小蔥和韭菜都不認識,但這段時間跟著陳姨學了些,做得還不算好,但炒兩個普通味道、能下咽的家常菜還是可以的。”
“我之前……其實也沒怎麼關心孩子,都是陳姨和育嬰師還有家里的傭人在照顧,失職的。現在好一點點,我知道怎麼抱孩子能讓他比較舒服,他哭的時候怎麼哄比較有效果,給他換服換尿布、沖喂吃的,都慢慢悉起來了。”
“就是……前兩天還是搞砸了一件事。我在育嬰師的幫忙下給孩子洗澡來著,結果把洗發水和沐浴都給拿錯了,還好沒出事……”
裴停今輕聲說著,時朝暮聽著聽著閉上了眼睛。
“再……說個好笑一點的事吧。上個月發生了一點事,然后我居然開始思考起人生意義和價值了。”
“然后我做了一個比較大的決定……你之前接手時氏之后,選擇了讓職業經理人接管。我覺得好的,也在開始挑選職業經理人,多挑幾個湊小團,各自負責一部分又互相制衡,我不可能完全放手,但之后打算只負責最高一級的事,平時再時不時地回公司看看就好。”
“再怎麼都會比以前要閑很多,我能好好的做其他更重要的事,不要再用得不到滿足的事把時間塞滿,然后忽略和錯過更重要的人和事。”
裴停今始終看著時朝暮的臉,看見他原本皺得很的眉目漸漸舒展開,裴停今把呼吸放得更緩,聲音落得更輕。緩了會兒之后,裴停今剛想繼續說點什麼,突然就有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隔著一道艙門有點不真切。
時朝暮睜開眼睛,正好跟裴停今對視了一眼。
他移開目看向艙門:“有人來了。”
裴停今“嗯”了一聲:“靜好像還有點大……別怕,除非印白玉他們在游艇上綁了炸彈,不然他們做不了更多事了。”
時朝暮白了他一眼:“小心烏。”
“不會的。”裴停今輕輕笑了笑,“他們連用來制我的藥都只是Alpha抑制劑,還是靠那個阿信的走的合法渠道買。□□之類的東西,不是他們能拿到的。”
聞言,時朝暮看了眼裴停今的臉,又擔憂的看向地上的祝離:“那個抑制劑的副作用……據說厲害的。”
之前甚至有人用Alpha抑制劑來自殺功過,越健康的人,抑制劑的副作用后果越嚴重。
“沒事的……別怕,這才生效沒幾個小時呢,大不了……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養養……”裴停今說著晃了晃腦袋,他幾分鐘之前就開始犯困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外面的靜、知道救援的人來了所以安了幾分心,困意更洶涌了。
“砰砰砰——”船艙門從外面被人拍響,隨后有聲音喊道,“裴總!裴總!時先生你們在里面嗎!這門打不開!你們從里面能打開嗎!裴總!”
裴停今了干燥的,強撐起想要去開門。
然而剛走出沒幾步,腳下就踩到了先前被摔碎的杯子碎片,裴停今一個趔趄沒能站住,直接摔得跪到了碎片堆里,手掌心撐到了一塊鋒利的碎瓷片,他下意識“嘶”了一聲。
時朝暮瞳孔微:“裴停今……”
“沒事,沒事……”裴停今輕聲道,還回頭跟時朝暮笑了一下,“你看,居然還讓印白玉說準了一回,我真得跪一趟這碎瓷片。”
裴停今收起掌心,將剛剛按到的那塊碎瓷片一同收,然后撐著地板站起來,手心用力的同時又輕松道:“還好,不是在印白玉面前跪的,不然我這臉可就真沒了……”
碎瓷片將掌心的傷口劃得更多更深,但疼痛有時候確實是刺激人清醒的有效藥。
時朝暮最開始沒注意到裴停今抓了塊碎瓷片,直到看見裴停今緩慢走過的地板上有零星的珠落下來。
微,時朝暮輕輕搖了搖頭。
……
裴氏集團掌舵人裴停今,時氏集團負責人、新生代實力編劇時朝暮,這對雖然有一個孩子但正于離婚狀態的前任夫夫,被裴停今的親表弟伙同外人綁架并企圖殺害,被警方和裴家保鏢救出來的時候,裴停今還重傷、以昏迷狀態被抬上的救護車……一時半會兒間要素又多又復雜本理不清,這樣一條新聞被曝出來,不吃瓜群眾一下子就炸開了。
裴停今之前讓兩個部門的人搞的專項小組起了作用,在裴停今清醒之前,就不聲將吃瓜風向掌握住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完全按下來,也不能按下來不讓網友討論,否則可能會把輿論搞得更糟糕。
“現在網友們討論的風向還算正常,也沒有大批量打擾到時先生本人的跡象,有的想要找到時先生做采訪,被時先生的人擋回去了,我們這邊也出面警告了一些……”
裴停今是在第二天下午醒過來的,然后就靠在病床上聽手下的人轉述況。
印白玉被抓之后,剛開始緒狀態很崩潰很激烈,一天一.夜都沒睡,也始終不配合警方的訊問。警方沒轍,只能讓醫生給他打了營養針和鎮定劑。再醒過來,印白玉就莫名平靜了很多,只是依舊不肯配合警方問話。
幫助印白玉策劃、實施這場綁架案的阿信也是沉默著不肯配合,阿信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他母親從外地趕回來見他勸他,但沒見效。見完母親的第二天,阿信就用自己的眼鏡在拘留所里自殺死了。
得知阿信的死訊后,印白玉呆坐了一天,然后放棄了一切有意義沒意義的頑強抵抗一般,一字一句都無比配合的完了審訊。
這場綁架案人證證齊全、嫌疑人之一自殺、剩下的嫌疑人對罪行供認不諱,很快落幕。
時朝暮只在被救出來的當天晚上去醫院形式上走了一遭,他沒被下藥也沒傷,當晚就回了家。
而在新聞報道中邊緣化、被注了整整一管Alpha抑制劑的祝離醒得比裴停今還要晚,醒了之后又在醫院躺了小半個月,好在還算不幸中的萬幸,抑制劑的副作用下去之后,祝離痊愈恢復了正常,沒有留下什麼不可逆的損傷。
祝離出院這天,時朝暮跟劇組請了半天假去醫院。
看到時朝暮出現在病房,正在收拾行李的祝離眼神躲閃了下:“朝暮哥,你怎麼來了,我不都說了自己可以嗎……”
祝離的父母最近人去了國外,祝離清醒之前沒人聯系得上。他醒了之后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想父母擔心,就也沒有聯系,這些天都是請了護工在照顧。
時朝暮上前幫他收拾東西,過了會兒才說:“你老師說,你不打算回劇組了?”
祝離抿了抿,點頭。
時朝暮嘆了口氣:“我都說了,被綁架的事是我連累了你,不是你害的我,你這小孩怎麼……”
“我知道你沒有怪我,但我不能也當沒這回事。”祝離垂頭喪氣道,“我……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容易跟著印白玉走了呢,我想知道你離開果子巷之后的事就該直接問你,你不想說我就不該問不該好奇,我那天明明都認出來印白玉是裴停今的表弟了,明明都提起警惕了,但還是被他幾句話就給勾了過去……”
時朝暮搖了搖頭:“這都是你說的第多遍了,我這些天來一次你說一次,是非要我背下來才行嗎?”
祝離抿著,好一會兒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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