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抒當然不氣,進了駕駛室手從齊舫口袋里拿了鑰匙,發車子把車開出停車場之后才說:“我氣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家族聯姻,他和誰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
“你就當圣母吧!”齊舫更氣了:“喜歡的東西也能拱手讓給別人。”
“行了,你消消氣,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沖上去揍徐桓陵,先不說你能不能打得過他。你打他一頓,以后我在徐家怎麼過?”
齊舫一想,確實是這個理,耷拉著腦袋哼了一聲。
一路上齊舫都在生氣,俞抒把車開到兩人經常吃飯的一家餐廳,才好言好語的勸著齊舫下車去吃東西。
沒想到剛進餐廳,徐桓陵和周閔嘉也腳跟腳推開門走了進來。
徐桓陵看見俞抒也愣了一下,隨即當做沒看見一樣,讓服務員領著去了樓上的包間。
“臥槽,這什麼態度!”齊舫好不容易才歇下來,又炸了。
“走走走。”俞抒捂住他的,推著他去窗邊的位子:“剛剛我看見門口的廣告,今天有小羊排。”
可是今天小羊排也沒讓齊舫消火,一邊吃一邊罵人,把所能罵得臟話都罵了一遍,全是招呼徐桓陵和周閔嘉的。
俞抒一邊怕被服務員請出去,一邊又想著等會兒跟在徐桓陵后面回家,找機會和他解釋清楚俞楚的事。
哪怕不在乎,也實在沒必要讓徐桓陵誤會自己是一個殺人兇手,是個無所不為的小人。
齊舫一火的把俞抒送回徐家,在門口還朝著門樁上呸了一口。
徐桓陵似乎也剛進家,管家正在關大門,看見俞抒下車頓了一下,又把門打開。
俞抒和齊舫告別,進了門之后加快腳步進屋想去堵徐桓陵,正好在門口遇見從車庫出來正往里走的徐桓陵。
“徐桓陵。”俞抒住他。
徐桓陵回頭,皺了皺眉等著俞抒說話。
俞抒又有些張,組織了一整天的話全都塞在嚨里說不出來。徐桓陵像是一座看不見頂的大山,只是站在那里,就無形的給人一種迫。
“我有話和你說。”俞抒鼓足勇氣走過去,站在離徐桓陵兩步遠的地方,手在袖子里拳努力控制自己的張。
“嗯?”徐桓陵點了點頭。
“俞楚的事……。”
“閉!”徐桓陵冷著臉呵斥,完全沒給俞抒反應的機會。
俞抒不提俞楚,徐桓陵還能當他不存在,他一提,徐桓陵就從心里冒出一憤怒。
俞抒沒說完的話全在了嗓子里,也跟著一震。
這樣的徐桓陵俞抒也沒見過,讓人害怕。
“你有什麼資格提他?”徐桓陵說:“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給自己留條后路。”
俞抒的心像是在冰上,手了幾次才讓自己重新回過神,低聲說:“不管你信不信,俞楚的死,和我沒關系,當時我們本不在一起。”
“你現在來和我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徐桓陵走近俞抒,彎腰湊近他的耳邊:“你如果心里沒有鬼,何必特意跑來和我解釋?”
俞抒抬起頭看了徐桓陵一眼,覺得好笑。
解釋或是不解釋,都不對,意思就是這事兒不管是不是事實,都是自己的錯?
“我知道了。”俞抒側繞過徐桓陵,腳步慌的進了屋。
第5章 徐總需要隔離劑
后的徐桓陵沒有跟上,但俞抒不用回頭,也知道徐桓陵的目有多冷。
那冰冷得目刺得俞抒背后呲呲的疼,俞抒進屋之后也沒管客廳還有人,幾步跑回房間,關上門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里。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俞抒整個人都很空,難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難,明明就是早就注定了的事。
屋里冷得像是冰窟一樣,俞抒渾然不知,抱著等心慢慢熱起來,才深吸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心里不斷安自己不奢求就不會失,可心尖最深還是一陣陣的疼。
很久以前,俞抒剛剛懂事的時候,曾經慶幸過自己分化的時候比俞楚幸運,了一個Omega。這樣以后不管喜歡上誰,都像是贏在了起跑線上。
后來俞抒才知道自己錯了。
或許分化的時候,自己應該分化一個beta。不用面臨發期,不用被迫一定要為某個alpha的附屬品,也不會被著和徐桓陵結婚。
可最終俞抒還是了一個Omega,為了徐桓陵表面上的附屬品。
俞抒一直以為自己能忍徐桓陵的冷漠,并且回以冷漠。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俞抒才知道自己心里依舊求著很多東西。
哪怕是冷漠,哪怕是永遠不可能,心里還是喜歡。
“俞抒,你沒有其他事可以做了嗎?”俞抒著眼前的黑暗,安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電腦放在原來的位置,可是俞抒打開的時候,發現電腦居然是著電的。
昨晚用完之后俞抒記得自己關了電腦,把電也拔了。可是除了著電,翻開顯示屏之后電腦居然開著,還停留在瀏覽的界面。
俞抒的電腦平常只是一個做翻譯的工,沒什麼私,所以從來不設碼。這會兒看著眼前的界面,只覺渾發涼。
這是俞抒平時做翻譯的網頁,可以在上面接活,翻譯完了直接通過網頁發給對方。
俞抒打開草稿箱,里面做好的大段翻譯憑空消失,連一個符號都沒有留下。
這是明天就要的文稿,篇幅很長,俞抒已經斷斷續續做了快一個周,就差一段專業詞比較多的地方,現在什麼也沒了。
今天有人過自己的電腦,刪了存好的草稿,最后連電腦都懶得關。
著鼠標,俞抒只恨自己沒有設碼,還在標簽欄保存了書簽。
俞抒泄氣的趴在桌上,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那個客戶給的價格高,但是時間限制也很嚴格,就算今晚熬夜也做不到重頭把文稿翻譯完。
可是除了責怪自己不小心,俞抒也不能下樓去質問誰了自己的電腦。
現在還早,如果有人幫忙的話,或許還來得及。俞抒打開手機,找到了兩個一起做翻譯的人,談好價錢讓他們通宵幫忙做出來,自己抱著字典一邊查一邊翻最難的那段。
這一作就是深夜。
徐桓陵今晚在書房待的比較晚,回房的時候看見俞抒的屋子還亮著燈,頓了下腳步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心回了房間。
發自心的討厭俞抒,可是看到他房間開著燈,居然有種想知道他在干什麼的想法。
徐桓陵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嗤之以鼻,極其反,洗澡的時候掰斷了一把牙刷,才算是把心里的氣下來。
昨晚徐桓陵沒在房間里睡,洗了澡躺在床上才發現床上用品沒有換,著一淡淡的花香。
這是俞抒的味道,徐桓陵皺了皺眉,從床上爬起來換了床單和整床被子,才重新躺下。
可是躺下之后徐桓陵還是睡不著。
夜里一點多,累了一天的徐桓陵居然睡不著,心里和都著一說不出的躁。
白蘭的香味鉆進鼻子,像是一無形的線牽著人的神經,讓徐桓陵控制不住自己。腦子里憑空冒出一張臉,不是平常活潑的樣子,而是低著頭。
被一個人的信息素吸引,徐桓陵還從來沒有過,心里對腦子里的這張臉又討厭了幾分,卻還是不由得下床去了洗手間。
第二天出門看見剛從房間里出來的俞抒,徐桓陵的臉比以往更冷,渾戾氣,俞抒覺他就快翻白眼了。
俞抒想著可能是徐桓陵昨天的氣還沒消,低著頭站在門口,等徐桓陵下樓,才趕跟著跑下去,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溜出了門兒。
客廳了里在吃早飯,沒人俞抒,俞抒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特別是徐桓陵非常不高興的時候,俞抒更不敢留。
徐家一大早就彌漫著低氣,徐桓陵一頓早飯吃得咬牙切齒,到了公司都沒讓自己的心緩和過來。
傅眠懶洋洋的拿著一疊資料進來,放下之后點了煙坐在徐桓陵對面問說:“難得見你這麼一副求不滿的樣子。”
徐桓陵抬頭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敲著電腦,一句話也不說。
傅眠和徐桓陵認識二十幾年,難得見他這樣子,不免想調戲兩句,沒想到惹怒了徐桓陵,只好了鼻子說:“昨天你讓我準備的資料,趕看,看完簽字我還要回去開會。”
徐桓陵還是繼續敲著電腦,傅眠咬牙站起來,刷刷幾下翻開文件懟在徐桓陵面前:“看!”
“不看。”徐桓陵悠悠的冒出一句:“傅家的那個項目,告訴叔叔,我沒興趣參加。”
“你說什麼!”傅眠手指得聲響,指著徐桓陵說:“談到簽合同了,你說你沒興趣?!”
“是誰求不滿?”徐桓陵抬頭看著傅眠,角勾起個讓傅眠渾涼颼颼的笑。
“……。”傅眠氣得眼里冒,收回指頭了兩下討好的笑著:“是我,我!”
徐桓陵冷哼一聲,拿過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傅眠收好文件,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換了之手指著徐桓陵:“徐總,被人看破了就公報私仇這種事,沒有一點兒風度。要不是和你那麼多年的,我就問候你全家了,問候你全家知道嗎!”
徐桓陵沉沉的看著傅眠,傅眠趕拿著東西滾蛋,跑出辦公室的時候還順手幫徐桓陵關了門。
辦公室里重新恢復安靜,徐桓陵低頭又敲了兩下電腦,了一聲:“張毓。”
徐桓陵的助理張毓推開門進來,徐桓陵還沒等他走過來就說:“幫我去醫院預約一只隔離劑。”
張毓頓了幾秒,轉出去了。
徐桓陵的自制力向來驚人,就算有個Omega在他面前發,徐桓陵都不一定會影響,居然要隔離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