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章栩嗎?”
“這個你就要去問他本人了。”
徐桓陵又坐了一會兒,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臉了兩下說:“我會去問他的。”
親自去問俞抒,問他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問他到底不章栩,問他愿不愿意給自己一次機會,就算不能再為人,起碼給自己一次做俞澄父親的機會。
徐桓陵不敢奢求更多,不敢奢求俞抒再自己,想都不敢想。
從俞家離開,徐桓陵也不打算再去問齊舫了,畢竟齊舫不算可靠,他可能會告訴俞抒。
俞抒并不知道徐桓陵在書房和俞瀚談了什麼,反正徐桓陵離開的時候,神如常,還笑著和俞澄告別。
可是俞抒心里總還是不安定,去問了俞瀚,俞瀚只是說談了項目上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俞抒才算是安下心來。
章栩已經確定了婚禮的日期,就在三月,剛剛過完年的第二個星期,很倉促。
俞抒聽著章栩在電話那邊說結婚的日期,就好像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系一樣,只是木然的嗯著。
真的要和章栩結婚嗎?
俞抒又有些不確定。
今年過年是俞家最熱鬧的一年,卻是徐家最冷清的一年,徐琛不愿意回家過年,年夜飯就只有徐安菱和徐桓陵。
徐桓陵最近總是心不在焉,年夜飯也吃得沒什麼心思,吃了幾口就上樓去了。
元昇就快回來了,他除了去俞抒留學的地方,還去了斯坦尼。
年過完,天氣越來越熱,俞澄又開始鬧著要找徐桓陵,還從俞瀚那里弄到了徐桓陵的電話。
徐桓陵等的就是這一天,接到俞澄的電話之后,一如平常的說帶俞澄去玩兒,還讓俞瀚也帶上俞醒。
有俞瀚在,俞抒更放心,什麼都沒想就和俞瀚帶著兩個孩子去了。
徐桓陵定的地方是一個度假村,有很多娛樂設施,就在郊區最大的湖邊,離得不是特別遠。
兩個孩子一到就在湖邊玩兒開了,俞抒陪著跑了一會兒,實在沒力氣了,就在湖邊坐下來讓俞瀚陪著跑。
徐桓陵坐在不遠,俞抒坐下來他也沒湊過來和俞抒搭話,依舊自己一個人坐著,看著冰塊還沒有全部化完的湖面。
湖面上停著一艘小型游艇,應該是觀用的,只是這會兒湖面還有冰,船只是飄在湖面上,并沒有啟用。
這樣的徐桓陵顯得特別深沉孤寂,俞抒低著頭刨了會兒土,站起來走到徐桓陵旁邊坐下;“怎麼想起來到這里玩的。”
“這里風景很好,很安靜。”徐桓陵轉頭對著俞抒笑了一下:“我爸爸還在的時候,喜歡帶我來這里,只是那時候我還很小,很多事記不得。”
這是徐桓陵第一次和俞抒談起和自己有關的事,而且還是他的爸爸。
徐桓陵的爸爸是因為徐琛常年不在家,徐琛又花邊新聞一個接一個,生下徐安菱之后就過世了。對于徐桓陵來說,就是一個忌,俞抒以前好像聽俞楚說過,徐桓陵特別不喜歡別人提起他的爸爸。
可現在他卻主和自己說起這個。
俞抒耳朵紅起來,低頭繼續拿食指刨著地上的土,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句安他的話:“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只是忽然想起來。”
徐桓陵說完這句話,繼續著遠,心卻跳得很快。
倆人就這麼平靜的坐著,聽著不遠兩個孩子的歡笑聲,誰也沒說話。
第80章 水很冷
有徐桓陵在,俞澄基本就不理自己了,俞抒嫉妒,可是也落得輕松。俞瀚帶著兩個孩子跑了一會兒之后,換了徐桓陵去帶他們。
一直到晚上,都是徐桓陵給俞澄喂飯,帶他玩,俞澄甚至還想和徐桓陵睡,被俞抒拒絕了。
晚飯過后,氣溫降下來,俞澄回歸了爸爸的懷抱,被俞抒洗了澡塞進被子里。
“爸爸,我今天玩兒的特別開心,我喜歡這里。”俞澄在被子里扭著不愿意睡覺。
俞抒摟著他開始給他講故事,“爸爸在斯坦尼的時候,那個小鎮也和這里一樣安靜,有山有水……。”
講著講著俞澄睡著了,俞抒也正打算睡,聽見有人敲門。
這個節奏,好像是徐桓陵。
俞抒頓了頓,下床打開了門。
徐桓陵換了服,還加了大,手上還抱著一件,門開了之后往里面看了一眼,問俞抒:“澄澄睡著了嗎?”
“睡著了?”俞抒說:“有什麼事嗎?”
“來。”徐桓陵手拉住俞抒,把他拉出房間一路拉著往外走。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俞抒掙了兩下,徐桓陵拉得很,皮相接的地方著火熱。
徐桓陵不說話,拉著俞抒出了酒店,把大給他披上,然后一直把他拉到了湖邊,上了中午看到的那艘小游艇。
徐桓陵上了船,發了游艇朝著湖中心開。
“你干什麼呀!”俞抒說:“湖面上都是冰。”
“我問過管理員,他說可以開,只是不能開太遠,再出去一段到了有樹的地方就不能進去了。”
“這是重點嗎?”俞抒甩開他的手:“你大晚上的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俞抒莫名的有些心慌,低著頭不敢去看徐桓陵。
“陪我看看夜吧。”徐桓陵說:“順便聊聊天。”
“大晚上的聊什麼啊?”俞抒其實很怕和徐桓陵待在一起,心容易搖。
“俞抒。”徐桓陵走到欄桿邊站著,看著漆黑的湖面:“你要和章栩結婚了是嗎?”
“是。”俞抒回答:“三月份,很快了。”
徐桓陵笑了一聲,夜里的涼風吹起了他的頭發,俞抒的心越來越慌。
“你要帶著澄澄和章栩結婚嗎?”徐桓陵說。
俞抒愣了,心里咚咚的跳。
徐桓陵發現什麼了,怎麼突然談起俞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讓船靠岸。”俞抒慌忙想要下上的大還給徐桓陵,卻因為手抖,一直不下來。
徐桓陵轉過,走了兩步把俞抒拉進懷里,連著大把他勒,下抵著他的頭頂說:“俞抒,你這麼狠心嗎?你已經離開我了,還要澄澄去別的alpha父親。你對我一定要這麼狠心嗎,一定要嗎?你已經給我判了死刑,就不能讓我口氣嗎?”
“放開我!”俞抒使勁掙扎著,整個人除了慌,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了。
“俞抒!”徐桓陵吼了一聲,抑了好幾天的緒瞬間崩潰:“你還要我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我曾經做錯了,我想方設法的彌補,可是我做的,都不是你想要的。我放你離開,因為這事你想要的,我看著你和章栩在一起,聞著你上屬于他的味道,你知道我有多難嗎?這些我都沒有權利去說什麼,可是澄澄的事,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活路嗎?”
“不能,徐桓陵,你最沒有資格的,就是讓俞澄認你,難道你忘記了那個可憐的孩子了嗎,忘記了!那個連明都沒見過的孩子,他的尸現在孩子大海里,說不定早已經喂了俞,或者腐爛在哪個角落里!”俞抒發現自己掙不開,只好繃著讓徐桓陵抱著。
“是,我確實沒資格。”徐桓陵的聲音低下來,俞抒覺到自己頭頂的頭發了,是徐桓陵的眼淚。
俞抒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那你還想怎麼樣?”
“俞抒,我不敢奢求你回到我邊,雖然我做夢都想著能和你在一起,能彌補曾經犯下的錯。可是我真的不敢想,我也沒有那個資格。我只是想在澄澄上,彌補曾經放下的錯,我只想對他好。如果你不愿意澄澄認我,至不要讓他章栩父親。”
“澄澄是我生的,我養大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要求。”
“俞抒,你就當,可憐我吧。”徐桓陵說:“四年了,我就像是用繩子栓著自己的腳,把自己綁在原地。我不敢去找你,不敢打聽你過得怎麼樣。因為你說過,別再看見我,就是最大的仁慈。換做是我,我也不想在看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這些我都坦然接,可是澄澄……。”
“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俞抒眨了一下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徐桓陵大上,心也被徐桓陵的溫燙的劇烈的疼。
“我想告訴你,我你。俞抒,我你,自從發現我上你,我的一分一秒都在增加,已經到了我不能承的地步,可是我只能抑,我不敢再靠近你了,我怕你再傷。”
“我問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徐桓陵被他吼得渾一震,卻做不出解釋。
是啊,有什麼用,把俞抒帶到這里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本來只是想讓他別把俞澄變章栩的孩子,可居然不自的說了這麼七八糟又沒用的話。
徐桓陵躊躇了幾次,放開了懷里的俞抒,迎面而來的就是俞抒的耳。
啪的一聲甚至蓋過了船的引擎聲,徐桓陵偏著頭,臉上的淚痕加上被吹得凌的頭發,看上去非常狼狽。
“你沒有資格做當初那個孩子的父親,同樣沒有理由做俞澄的父親,從我的心死了的那一刻,不管是我,還是孩子,跟你都沒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不是我的親人還在國,我這輩子都不會帶著俞澄回來,不會讓他見到你。”
“我知道。”徐桓陵轉頭看著俞抒:“可是我已經見到他了,俞抒,我已經留不住你了,求你,你和俞澄,至讓我留住一樣,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當初那個孩子,我也很心疼,他一樣在我毫不知的況下離開了,我也措手不及。你說過,希過后的絕最讓人崩潰,我本來不敢給自己希,可是那麼一點點的火在面前,已經讓人迷失了。”